看著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宗政澈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抹笑容融化了他臉上萬年的冰山,那抹笑容讓所有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癡癡的望著那一抹容顏,餐廳裡已經有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然而,這抹笑容在喬安安的眼裡則是無比的恐怖,這個人在談笑間摧毀了一個女人,甚至讓她在這個城市裡無立足之地,太冷血也太殘忍。
善良的喬安安聽著那個女人的呼喚,縱然她對自己是千般不是,她此時對她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她向宗政澈開口求情道:「她並沒有犯什麼錯,你放過她這一次好不好?」。
宗政澈忽然收起唇角的笑意,深沉的眸子閃了閃,然後他嘲諷的挑了挑眉道:「你有什麼資格求情?」。
他的話,無疑是一盆冷水把喬安安從頭頂澆到腳下,她瘦弱的肩膀抖動了兩下,輕咬住自己毫無血色的唇垂下了頭,一雙明眸裡滿是黯然。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求情呢?於他,她不過是一個懷著他孩子的陌生女人而已,他又憑什麼聽她的話?可是……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她的胸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堵的她鼻子很酸呢?
那個女服務員的聲音終於消失在了餐廳裡,音樂又重新想起,賓客們又開始用餐。
宗政澈伸出手指,指了指門口的侍者。
經理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他笑著點了點頭,又鞠躬退下。
喬安安不知道宗政澈勾手指是什麼意思,所以視線一直追隨著經理的身影。
當她看到經理走到門口,讓兩個保安把剛才不讓她進來的那兩個侍者拉走,她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有多麼的冷血,甚至對面前的這人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她不敢想像若是以後自己得罪了這人是什麼樣的下場,她現在仗著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他不敢對她怎麼樣,那麼生了孩子之後呢?
喬安安在恐懼中迷茫了。
服務員端上來的是兩份不一樣的餐點,宗政澈的是一份七分熟的牛排,而喬安安的則是一碗冒著香氣的粥,以及兩道清淡的小菜。
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飯和他的不一樣,喬安安的兩隻眼睛在宗政澈的牛排上多停留了幾下。
面對喬安安如此「如狼似虎「的眼神,宗政澈剛拿起叉子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他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解釋道:」這個不適合孕婦吃「。
「哦!」喬安安收回視線,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她不是想問是不適合孕婦吃,她是奇怪這麼高檔的西餐廳,怎麼會做這些東西?
悠揚的小提琴聲繾綣纏綿,他們兩個人靜靜的吃著各自的晚餐,氣氛溫馨的讓人不想去打擾。
然而這份溫馨被一陣突兀而又刺耳的鈴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