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莎說著,突然頓了一下,微瞇的雙眸定在了喬安安的脖子上,那紅紫色的痕跡是什麼,對於她來說再清楚不過,喬安安平時看起來乖巧清純,沒想到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個淫……蕩的女人。
嘲諷的笑了一聲,羅莎莎繼續說道:「沒想到平時循規蹈矩的你,被野男人上了之後竟然樂不思蜀的一夜未歸啊,怎麼樣?被男人上的滋味讓你欲仙欲死吧!」。
喬安安的臉色已經呈灰白狀態了,她站在那裡,垂在身子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聽著羅莎莎的惡言惡語,她抿緊了唇揚起了自己的下巴。
她承認,她寄人籬下所以才會低聲下氣的不與她爭,但不代表她所有的尊嚴都要被她踩在腳下,可是隨著羅莎莎的話,她緩緩的低下頭去,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只能隱約的感覺到,她單薄而又瘦弱的身子在不住的顫抖著。
見她不說話,羅莎莎挑了挑眉,對於面前的這個任她怎麼激也不去反抗的悶葫蘆,她實在沒有了繼續辱罵下去的心情,於是她揮了揮手,像是施了天大的恩賜一般說:「趕緊回屋洗趕緊了,我討厭屋子裡髒」。
喬安安的身子動了一下,她鬆開已經被自己咬出血的下唇,用顫抖的聲音和羅莎莎說:「我先回房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喬安安將門從裡面反鎖,在與外面的世界隔絕的一剎那,滿腹的委屈以及辛酸排山倒海向她撲來,後背順著房門向下滑去,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冰涼的地上,大聲的哭了出來。
從昨天到今天,彷彿是一場噩夢,只是一夜什麼都變了。
她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竟然給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男人。
她的哭泣,既是為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也是為姐姐的冷嘲熱諷,還為夢中的她。
喬安安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紮了一根刺,痛的她鮮血淋漓。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卻無法不在乎他人看待媽咪的眼光。
媽媽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在她心底,媽媽比任何人都重要。
媽媽喜歡過富人的生活,所以在遇到羅望天這個富人之後,毫不猶豫的帶著她改嫁到了羅家,住進了這棟豪華的別墅。
姐姐羅莎莎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媽媽,所以總是對他們冷嘲熱諷的。媽媽經常和她說,羅莎莎生下來就是大家小姐,所以脾氣難免大了些,讓她忍受一下。
為了媽媽,只能默默的承受著羅莎莎惡毒的話語。
沙啞的哭聲,帶著無盡的悲傷從她嘴裡破碎而出,那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悲傷讓人心痛,讓人無法呼吸。
她的無助,她的傷痛,無人能懂。她想到了死,可一想到疼愛的媽媽。她膽怯了!
不就是失去了女人的第一次麼?失去愛他的機會,至少她還有媽媽和蜜兒。
可是,心底為何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