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仙詢問過殿外守衛,卻查不到蛛絲馬跡。
命人抬進一桶浴水,置入一些藥粉,將她輕輕放入。
幾人圍在桶邊,熱氣盈然心底卻寒涼至極。
對一女子下這般重的手,好狠的手段!
若非她自殘保持最後一點意識,很容易便被情毒沖腦入心,自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從今日起,我們必須留一人在她身邊,但要切忌,務必與她保持距離。」
卿仙寒著臉,看著漸漸變成紅色的血水,從未動過殺念的他也不禁怒急。
幾人心情沉重,她是那麼倔強,寧願自殘也不願與人苟且。
正是因為她的鐵骨,才不至釀成大錯。
卿歌眼神疼惜的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蒼白的小臉似一下消瘦許多,尖尖的下巴掛著一絲血漬,伸手輕輕替她擦拭。
「她是我們的夫人,我們卻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現在她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都怪我們。」
他默默的說著,眼神一眨不眨。
「今夜我來守護,你們回去!」
卿風週身冷得如千年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從未見過他露出這般凝重,卿仙掃一眼兀自癡癡望著她的南宮殿。
輕咳一聲,「明日換你,今夜好生休息,母后那邊我去解釋,這下有得硬仗打了。」
「那我呢,怎麼又把我撇一邊了?」卿歌眼看著沒他的事,頓時急了。
幾人眸色一頓,卿風拍拍她的肩膀,音色微放柔,「她不知何時才會醒來,我們要輪流看護,她再也受不起任何意外!」
言以至此,幾人不捨散去,又再陪了她一會才緩緩離開。
卿風望著桶中濕漉漉的千舞,心揪成一團。
小舞,你會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