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風自然認識,但就算他拿出這塊玉珮來,也不能證明他與自己皇兄的關係甚好!
「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赫連風很好奇的問道。
「這是赫連城親手贈與我的信物。」無痕目光坦蕩的應道,就算眼前坐著的男人是自己的親弟弟,也看不出他就是赫連城。
聞言,赫連風只是眉心微擰了一下,對他的話依舊有所保留,不過卻沒有隨即開口,等著他將事情的始末原委都說出來。
無痕繼續道:「當日赫連城前往陰山密林的時候,在下與他曾有一翻誤會,可正是不打不相識,至此,我與他便成為良朋知己。他將隨身所帶的玉珮贈送給了我,而我則將家師傳給我的九龍鼎反送與他!」
雖然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可赫連風依舊有疑惑,凝視他問道:「既然你與皇兄是朋友,你又為何要加入鬼門而與朝廷為敵?」
赫連風並不知道晚清就是鬼門的宮主,當日赫連雲從鬼門回來以後,他並沒有將晚清現今的身份告知與他,所以他到現在還被埋在鼓裡!
無痕聽他這麼問,也立馬想到了赫連雲應該沒有出賣晚清,心下豁然開朗的時候,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他!
無痕回道:「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過你可以放心,此事也是赫連城的意思。」
赫連風不明白,追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痕並沒有說的太明白,只是說:「有些事我想還是日後讓赫連城與你解釋清楚,今日我來這裡,是一事要你幫忙!」
赫連風對他說的話依舊不能深信,但回頭一想,以赫連城的身手,放眼江湖,想要贏他的人也沒有幾個。於是他試探道:「既然你與皇兄深交,那一定知道這塊玉珮是從何得來的吧?」
無痕說:「這塊雙面翡翠玉,是他十二歲那年在朝堂上獻計治理巴川河運時,所得到的賞賜。」
赫連風這下相信他的話了,態度也不像剛才那麼生疏,問道:「不知道本王能幫你什麼?」
「以朝廷的名義,殺了鬼門護法青鸞!」無痕斬釘截鐵道,這個女人是一定要死的!
而赫連風聽後卻蹙了一下眉心,有些不解起來,開口說道:「鬼門已經答應與朝廷修好,如果這次本王派人殺了鬼門護法而挑起事端來,豈非先破壞了約定?」
「這件事你放心,在鬼門內,我已經佔據一席之地,你殺了她,鬼門不會因此而遷怒朝廷,更加不會將矛頭指向你!」無痕說道,他有信心將干戈化玉帛!
赫連風似乎有些明白他的用意,兀自猜測後問他:「你是想接本王之手剷除異己?」
「不!此人非死不可,但卻不是因為我與她有過節!」無痕回道,還說:「我與赫連城早已達成共識,已經有了滿盤計劃。但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絆腳石,若是由我出手殺她,雖然更直接一些,但卻不能令計劃順利進行下去,一旦令鬼門宮主起疑心的話,我們之前所部屬的一切將全都前功盡棄。」
赫連風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退一步想,就算他不幫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也一定會幫自己的皇兄。
「好,這件事本王答應了!」赫連風一項對赫連城的吩咐都盡心盡力,只要能助他一臂之力,赫連風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無痕嘴角勾起了笑,他就知道眼前的九皇弟不會令他失望的!
「今日青鸞一共帶了七人離開了鬼門,日落黃昏之前將會返回門中,你大可趁現在部署一下。」無痕又道,將青鸞所走的路線和他說了一遍。
赫連風點了點腦袋,兩人開始在房裡策劃起暗殺計劃,等到一切全都安排妥當之後,無痕才離開了白鴿樓。
為了能讓自己擺脫嫌疑,無痕特意提前返回了鬼門,如果他與青鸞碰上的話,一旦她遇上麻煩,而他不出手相助的話,此事一定會引起晚清的懷疑,所以之後避而遠之,他才能安然處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當他返回鬼門的時候,青鸞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炎烈的下落!
幽冥宮
無痕一回鬼門就被晚清召見,眼下,大殿內站著十幾名鬼者!
晚清坐在寶座上,紅衣魅惑,氣質如仙入魔,複雜的令人難以辨別她是人是妖!
「屬下趕去密林時,炎烈已經走了,不過屬下可以肯定,這段時間他一直躲避在那裡!」青鸞單膝回稟道。
「既然讓他逃走了?」晚清微微凝眉,面容上多了一層風霜!
「屬下認為是有人洩露了風聲!」青鸞說道。
「何以見得?」晚清故意這麼問道,臉上是神情好像很好奇似的。
青鸞垂首低眉,說:「當屬下趕到的時候,木屋已經不見炎烈的蹤跡了,不過房內的藥味還沒有完全被吹散掉,所以屬下有理由相信,有人洩露了風聲給他,所以他才能早屬下一步提前離開!」
晚清面色依舊,繼續問:「那依你看,鬼門中誰是內奸?」
聞言,青鸞揚起了螓首來,還抬起了一手指著一旁的無痕,毫不避忌道:「是他!」
那瞬間,無痕的雙眉皺在了一起,眼裡波瀾湧動,但他卻一言不發,深深看她一眼只有,又抬頭看向寶座上的晚清,不急不慢的啟口說:「此事與屬下無關!」
青鸞不等晚清開口,她就強硬質問起無痕來,「你說自己不是內奸,那今日離開鬼門之後,你單獨去了哪裡?」
青鸞已經知道無痕一離開鬼門,他就與那些鬼者分頭行事了,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又和誰見過面!
無痕眸子微瞇,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眼線!
「青護法質問在下,那在下也反問一句,為何這段時間你遲遲查找不到魔宮的消息,但今日在下與你一同離開鬼門之後,你卻立即有了炎烈的下落,而且還讓他從你的眼皮底逃走了?」無痕自問自己也不是好對付的,既然她可以嫁禍栽贓給他,讓他百口莫辯,那他同樣可以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