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扶著她, 時不時的還會看看她,見她的氣色越來越差,很擔心她會在這裡倒下去。
現在他們兩人都受了傷,這個時候若是再遇上強敵,就算無痕有能力對抗,可是晚清也堅持不住了。
「宮主,還是讓我抱你走吧?」無痕提議起來,像他們現在這樣蹣跚走著,想要抵達破廟,估計沒有半個時辰是到不了的。
「不、不用了,你受傷了。」晚清輕聲拒絕。想到他胸口的傷一旦使力的話,會加重他的傷勢的。
「我沒事,趁現在沒人,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的好。」無痕回答道,俊臉上也沒有什麼血色,可眼睛卻異常的黑亮。
晚清垂著眼簾思量著,最後點了點螓首。
無痕得到她的同意才抱起她來,走了幾步之後,他聽到身後有聲音,轉身的瞬間,一把利劍已經飛射了過來……
無痕眼尖,立馬側身避開,可腳下一滑,身體也失去了重心,兩人雙雙滾下了山坡!
那一刻,晚清大驚,她看見了偷襲他們的人居然是炎烈,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沒有死!
——啊!
慘叫聲驟然響了起來,可這一切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晚清和無痕一起摔下了下去,這裡距離下面雖然不是很高,可山坡下是一條結了薄冰的河,在這樣的天氣下若是掉入河中,別說是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的人受不了,就算完好無損的人掉入河裡,若是不能及時上岸取暖,最後的結局也只有一個,體力不支導致屍沉河底!
炎烈的心臟異於常人,所以晚清的紅綾沒能直取他的性命,繼而給了他偷襲成功的機會,不過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樂觀,根本就無法在山坡上等到晚清他們從湖底浮上來。
炎烈雙唇發白,拖著重傷的身體往回走,這次的突襲只能用兩敗俱傷來收場……
兩天之後,在景山縣最大的酒樓中,莫靖和青鸞他們現在就入住此處。
這幾天,他們已經派出了很多人馬在打聽晚清的下落,不過至今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她蹤跡的消息。
隨著時間的增長,莫靖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的難看,令聞聲趕來支援的鬼者倍感壓力,就擔心他會在某事某刻,趁人不備的時候突然爆發。
青鸞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雖然她在葵城保住了性命,可是左手臂的手筋卻斷了。
——咚咚咚——
房門響起,青鸞今日總算帶來了消息。
「進來。」莫靖齊聲道,俊逸的臉龐上有著無言的生寒。
「莫先生,有宮主的下落了。」青鸞進來之後就說道。
「她在哪裡?」莫靖急聲問著,平靜多時的眼中也有了情緒的起伏。
「有屬下查到宮主現在藏身在羅家村。」青鸞低頭回答,此消息已經確實,相信這次是不會錯了。
莫靖的眉心終於鬆開幾分,立即說:「馬上動身羅家村!」
「是!」青鸞頷首回答,兩人帶了三四名鬼者前往了羅家村……
在這段時間,晚清的身邊有無痕照顧,雖然他身上的上在日益加重,可守護她,是他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
他欠她太多,如今的一切也是他一手造成,若是晚清有任何的不測,他就連當面向她懺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羅家村
他們現在藏身此處,瞞得過所有質樸的村名,卻躲不過鬼門及魔宮的眼線,這一點,無痕心中也知道。
轉眼兩天了,晚清還是昏迷不醒,身體狀況很詭異,時而脈象平穩正常,時而又紊亂虛浮,這裡的大夫根本就診斷不出她得了什麼病。
好心收留他們的羅大媽是一名寡婦,今年已經七十三了,眼睛也瞎了幾十年,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兩人長什麼樣。
她把藥煎藥以後就為無痕送來了,進門的時候聲音也傳了過來,「小兄弟,你該喝藥了。」
無痕的視線晃了晃,側首看向進門的羅大媽,道了一聲:「有勞了。」
羅大媽彎著笑說,拄著枴杖慢悠悠的走到床邊,將藥碗遞過去的時候說:「小兄弟,你也要注意身體才行,別等你媳婦醒了,你又病了,倒時候她又要照顧你了!」
在羅大媽心裡,她還以為無痕和晚清是一對,再加上這兩天無痕又形影不離的守在床邊,這份情誼就算她這個瞎老婆子也感覺的到。
無痕聽她這麼說,心裡有些難受,劍眉還蹙了蹙,又看著床上的晚清,心想如果自己倒下了,她就算照顧,也是因為他是無痕,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相信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殺了他!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的酸痛居然比胸口的傷來的更明顯,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啞聲道:「若是她能像從前那樣,我願付出一切!」
羅大媽以為他是指晚清的身體情況,摸索到椅子坐下後才道,「你放心,大夫也說了,你媳婦的身體沒有什麼毛病,相信過幾天就會醒了了,你別擔心!」
無痕知道事情並不那麼簡單,晚清醫術了得,可她自己都無法治癒自己,想來她的病情一定很棘手。
「都是我的錯……」無痕輕不可聞的低喃一聲,眼神又暗了暗。
「你這麼疼媳婦,相信你媳婦也捨不得讓你擔心,說不定明天她就醒了。」羅大媽安慰起來,雖然她眼睛看不見,可是心還是雪亮雪亮的,她感覺的到無痕對晚清的那份在意。
然而,當事人卻在心底裡歎息起來,鬱悶的心情令他咳嗽了起來,身體的顫動又牽扯到了胸口的傷口,令他頃刻間血色全無。
茅屋內咳嗽聲響了一陣,羅大媽擰著眉心說:「你瞧瞧你,就知道擔心你媳婦了,趕緊把藥喝了,不然你病了,我一個瞎老婆子可照顧不了你們倆!」
無痕見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神色凝沉,皺著眉心一口喝完了碗裡的藥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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