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也不再和他們廢話,一把抓住火鳶帝的衣襟將他從車廂里拉了出來,然後將他朝著冷意那裡扔了過去!
堂堂一國皇帝,眼下在晚清的眼裡卻如同一個破布袋似的,沒有任何敬意可言。
馬背上的幾個男人全都大驚,立即飛身過去接住火鳶帝的身體。而就在此時,晚清已經調轉了馬頭,還高聲呼道:「告訴赫連城,這場遊戲才剛開始!」
冷意他們也顧不上去追她了,眼下護送火鳶帝返回皇宮才是首要任務。
晚清駕車一路往皇城趕去,在距離一里的地方又棄車改用輕功。
一來一回已經用了一個多時辰,當她抵達城內時,天色也暗了下來。
而另一邊,青鸞等四人找了很多地方,皇宮、晉王府都去過了,可是還是沒有發現晚清的蹤影。
眼看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下,他們五人又沒有一人發出信號彈的,看來都是沒有找到晚清。
香滿樓
晚清回來以後見他們四人都不在了,沒有多想也猜到他們是去找自己了,於是發出了信號彈!
夜空中突然出現的彩色光亮可以在皇城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見,炎烈他們見到之後,立即返回了香滿樓,見到晚清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裡,一顆顆提起的心房也總算落了地。
青鸞擔心不已,一見她就說:「宮主,你總算回來了!」
晚清知道她很衷心,看了她一眼後說:「剛才事發突然,未能提前告知你們一聲,令你們擔心的。」
其他三人立在一邊,一致低著腦袋,雙手抱拳道:「宮主嚴重了!」
晚清繼續道:「你們都下去吧,青鸞留下就可以了。」
聞言,三人的行動有了不一致,東晉已經領命轉身,可是炎烈卻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抬起頭的時候還問:「宮主,火鳶帝被人帶走了嗎?」
無痕沒有開口,不過看著晚清的眼神是和炎烈一樣的,他也很想知道昨晚他們從宮裡擄來的男人去哪了。
晚清皺了一下眼,說:「此事你無須多問,出去吧!」
炎烈等人也不沒再多言,一旦晚清的眼角挑高時,身上的寒意就會散發出來。
雖然他們三人來鬼門的時間不長,但察言觀色也令他們瞭解了不少,晚清給他們的感覺是冷傲獨立的,似乎生來就是難以接近的,從骨子裡散出的排斥令人畏懼!
「是宮主!屬下告退!」炎烈沉聲道,面色有了沉凝。
他們三人一走,青鸞就走近晚清的身邊低喚一聲:「宮主,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青鸞跟在她身邊多年,雖說不上完全瞭解她,可三分也總是有的。
「本宮打算將幕後之人引出來。」晚清回道,腳步向著榻邊走去。
青鸞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宮主是指赫連城嗎?」
晚清搖了搖螓首,在榻邊坐下,紅唇輕啟道:「這次的對手想要挑起鬼門與朝廷的衝突,若是本宮如他所願,那最後的得利者就是他了。」
青鸞大致明白了,可是當今武林,除了朝廷敢和鬼門明刀明槍的對著幹,各大門派根本就不敢來招惹他們。
「如今鬼門已經稱霸武林,還有誰如此放肆呢?」青鸞想不到可疑之人。
「魔宮!」晚清說道,眼中閃現了精芒。
「魔宮?」青鸞重複一聲,又道:「自從宮主殺了向頂天和白無瑕,魔宮不是已經瓦解了嗎?」
「起初宮本也這麼認為,但放眼江湖,除了魔宮,再沒有任何人與鬼門和朝廷同時結怨的。當日本宮在皇宮遇上的男人輕功了得,就連本宮都追不上!」晚清這麼說著,卻和真相相差不遠了。
「可是魔宮中最厲害的幾人全都不在了,還有誰的武功如此高呢?」青鸞見她說的那麼篤定,也開始有些相信魔宮餘孽未除了。
「就是因為如此,本宮才將火鳶帝送還了回去,借此引他出來。」晚清倒要看看,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誰!
「宮主英明。若是對方知道宮主不再對方朝廷了,那幕後之人一定會尋機會再挑事端出來,等到那時,就不怕他不現身了!」青鸞也算機靈,稍加提點之後她也明白了。
晚清點了點頭螓首,說:「明日本宮會去趟晉王府,你無需跟著了!」
「是,屬下知道怎麼做了!」青鸞應道。
主僕在房內談了很久,而相距不遠的三間房內,東晉等人的心思也是各不相同的。
今日晚清突然消失幾個時辰,就連昨晚才從宮裡擄來的火鳶帝都不見了,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
入夜之後,全城寂靜。
浩瀚天幕上,今晚的月牙被隱沒在了雲層中,華光稍顯黯淡了幾許,寥寥星光又點亮不了來去的路途。
當萬家燈火全都熄滅之後,眾人陷入沉沉的夢香之時,一道暗影在城內的屋頂上飛躍著,眨眼間就消失了!
不消多時,在城外的杏子林裡,幽暗的地方竟然有了篝火之光,響動聲也驚起了一陣鳥鳴振翅聲,令寧靜的夜晚頓時變得不再寧靜………
「參見少主!」平穩的男聲響了起來,此人跪地行禮,背對著篝火,燃然的光亮映照不到他的臉。
「都打聽到了什麼?」站立在他面前的男人亦是背對著他,偉岸的身軀,昂藏非凡!
「狗皇帝已經回宮了,而且還醒過來了。」屬下回道,一直低著腦袋。
「原來如此……」略顯低冷的嗓音帶著一種壓迫感,他說:「那齊王府呢?」
「赫連城仍舊沒有出現,屬下已經派人多方打探,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屬下認為他應該命喪河底了。」跪著的男人猜測道。
「若是赫連城這麼容易解決,他就不是赫連城了!這招金蟬脫殼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我就偏偏不信!繼續派人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男人吩咐道,那一刻,他的眼裡渡上了一層寒霜,濃濃的殺意在眼底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