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又看著另一個男人,此人黑髮黑衣,面如冠玉,氣度不凡,是殿內所有男人中,長相最俊朗的一個,名叫無痕!
晚清看著他說:「你日後就跟著青鸞,她會傳授你武功的。」
「是,宮主!」無痕低頭應答,俊臉上平平淡淡的。
接下來還剩下一位,也就是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名叫炎烈。
昨日比試的時候,他一襲布衣長衫,一半長髮蓋住了他被毀的半張臉,粗獷的外形就像山野樵夫,令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相貌。而今日,他戴了半截面具,將其臉上的疤痕遮掩了起來,少了幾分戾氣,再加上他把垂落在面前的長髮全都繫在了黑色髮帶中,洗淨的半張面容也算剛毅,但與無痕相比,他算不上出眾。
晚清比較欣賞此人的武功,抬手揮了揮,示意讓其他人全都離開。
此舉,也讓眾人不解,退出幽冥宮的時候都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晚清直視他的眼睛,眼神犀利,彷彿要看見他的心裡一般。
「你到是很沉得住氣!」晚清這麼說道,也聽不出是褒還是貶。
自從她建立鬼門之後,就沒有幾人敢直視她的眼睛,可是這個男人卻敢,而且臨危不亂,頗具大將之風!
「謝宮主讚賞!」男人不卑不亢的回道,也不心急她會讓誰傳授自己武功。
「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晚清問道,心裡有些疑惑,此人能有這樣的身手,居然在江湖上毫無名號,他的來歷有些可疑。
炎烈頷首,應答道:「屬下自小與家父習武,有些武功是自己所創。」
晚清淡淡的挑了眉眼,又問:「哦,那你家父是……」
「前魔宮右護法喬山,因當時魔宮宮主被向頂天謀害,家父為躲避魔宮追殺,從此隱姓埋名,常居鵲山之下。」炎烈回道。
晚清聽後,心中瞭然,緩步走下台階,來到他身邊時又挑眉看著他,命令道:「把面具拿下來。」
炎烈沒有猶豫半秒,一切言聽計從,抬手拿下了臉上的半截面具,頓時露出了臉上的猙獰傷疤。
晚清很滿意此人的服從性,當機立斷,沒有猶豫,很不錯!
「這條傷疤是如何來的?」她接著問,清眸落在他的半邊臉上。
「十四歲那年,父親為考驗我所學,便將我帶入深山,冷饑挨凍三天三夜之後,體力殆盡時遇上了黑熊,這條疤痕也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炎烈沉聲說,凡是晚清問的,他都一一回答。
經過剛才的一翻對話,她差不多心中有數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屬實,不過,這個男人身懷魔宮武學確實是真的。
「日後本宮會親自傳授你武功,倘若你全心全意為鬼門辦事,本宮定會論功行賞。」晚清收回了視線。
「多謝宮主!」炎烈俯首,能得到她的親自傳授,在鬼門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你下去吧!」晚清命令道,轉過了身重新步上了玉砌的台階。
炎烈作揖之後又將面具戴在了臉上,現在他身在鬼門,言行舉止都不能太過隨意了。
晚清看著他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疑了,總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如今鬼門增添三名虎將,一個個身手了得,而且他們都是學武的材料,晚清傳授給他們的武功都是速成的,短短兩個月,他們已經學成了一套劍法,比起當初進鬼門的時候,武功更精盡了不少,尤其是無痕,算是他們三人之中進步最大的,令晚清刮目相看。
雖然這段時間,鬼門和朝廷都沒有任何動靜,可是雙方都沒有閒著。
晚清打算明日帶著他們三人和青鸞前往皇城,而二十八星宿和四大護法就留守鬼門。
臨走的前一晚,晚清明顯是有心事的,都入夜,還見她獨自坐在幽靈院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痕路過時,見她坐在那裡,本不想打擾她的,可晚清聽到腳步聲,轉過身見是他,便道:「若是還不想睡,就進來坐吧!」
無痕應了一聲,邁出進入了院子,在得到晚清的示意後他才坐了下來。
晚清給他倒了一杯花茶,隨後便不再說話了。
無痕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她,見她有心事,想問,但又不能問!
半晌,院內響起了清淺的嗓音來。
「當日,你為何會選擇加入鬼門的?」晚清突然開口問道,還側過了螓首看著他……
無痕放下杯子,同樣暱看她,聞溫道:「宮主武功超群,若是能加入鬼門,得到宮主一招半式的指點, 屬下此生之願。」
他的答案聽來很有種討好的意味,但晚清卻沒有面色依舊,朱唇輕啟:「凡是入鬼門者,都需死過一次,你當日就不怕嗎?」
無痕說:「有得必有失,做人總是要一點冒險精神,何況今日我已在鬼門中,就證明當日我的選擇是對的。」
晚清聽著,不禁莞爾一笑,好一句有得必有失!
人生想來就是這樣了吧,得到再失去,失去再得到……
她的眼神又變得幽幽起來,不知不覺眺望了前處!
無痕看著她,不由擰了眉心,好像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情突然有了變化,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句話令她心情不悅了?
「宮主,夜深霧涼,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無痕說道。
「你先下去吧!本宮還想坐會!」晚清說著。
無痕站了起來俯首,看她一眼便離開了院子,而在不遠處,一雙黑亮的眼睛正盯著幽靈院,直到晚清離開,那人才消息……
翌日
晚清帶著他們四人一起前往皇城,這一次,她選了馬車,似乎並不接著趕路,此舉令眾人不解。
青鸞陪她坐在車廂裡,轉眼數月,天氣已經寒涼,冬日的初晨顯得格外的冷。
「宮主,你的氣色看上去不怎麼好,是否昨晚著涼了?」青鸞關心問道,發覺今早晚清的面色很透白,配上她一身的紅,顯得越發的亮眼,好像她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