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猜測讓她一直不安,她現在很想知道,躲在暗處要害她的人是誰?是不是天煞?如果是,她又是怎麼向她投毒的?
「娘娘……您起來了嗎?」丫鬟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準時出現房門口。
晚清斂了一下思緒,將袖口放下,應了一聲:「進來吧。」
小丫鬟端著洗漱用品推門而入,見她已經坐在梨花木桌前了,而且還梳好了髮髻,看她的神色好像已經起來很久了,只是看上去沒什麼精神,面色還是有著病態的蒼白,雙唇上也沒有血色。
「娘娘,您的身體好些了嗎?」小丫鬟擔心了她一整晚,見她氣色依舊沒有好轉,這才關切的問了一聲。
晚清莞爾,抬起了螓首說,「好多了。」
小丫鬟伺候她淨面用早膳,還是和平時一樣會出去走走,哪怕現在外面的天空又雲層翻湧,似乎又會下雨,可也沒有令她改變注意。
晚清覺得房裡的氣氛太壓抑了,她想出去走走,也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會想到誰最可疑。
小丫鬟一直跟著她,直到來倒阮園,晚清想休息一會,便讓丫鬟去準備了一些花茶和糕點。
這裡的環境很好,風景也不錯,放眼看去,園中開滿了燦爛的鮮花,雖然已是入秋的時節了,可是這裡的花草依然綻放著絢麗的色彩,看著看著就會令人眼前繚亂。
晚清靜靜的坐在那裡,美目卻是眺望遠處的,雖然那裡沒有近在眼前的絢麗風景,但她卻比較嚮往那裡的廣闊天空,渴望成為飛翔高處的鳥兒……
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如果要離開這裡的話,竟然會這麼的難!
當初她答應嫁給赫連城的時侯,莫邪就勸過她,讓她不要相信那個男人的話,可是,她覺得他們之間是相愛的,就不會發生質疑和猜忌,更是不會有傷害,但事到如今卻證明她錯了,而且錯的可笑!
一個人豈會一生不變?那種一生一世的感情想來是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是她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那種神話般的愛情,如今讓她吃苦,也是她咎由自取!
晚清看了許久,眼睛有些發酸,收回視線的時候,院子外有腳步傳來,緊跟著,某人的嗓音也飄了過來!
「原來姐姐也在這裡呀!真是好巧呢!」白無瑕巧笑嫣然,還邁入了園中。
晚清沒有理她,就連螓首都沒有轉動一下,徹底的將這個女人給無視了。
因她的冷漠,白無瑕蹙起了眉心,面色還沉冷了下來,眼中狠色閃現,但她能忍,在走到晚清的身側時,她臉上的表情又和平時一樣的溫婉可人了。
白無瑕自行坐在了晚清的身邊,緩緩道:「姐姐的氣色不怎麼好?看來懷孕真的很辛苦呢!」
晚清側過了螓首看著她,見她的視線是落在自己的腹部上的,然後抬眼瞧著她又說:「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也許姐姐會好受點!」
她的話帶著十足的火藥味,誰都聽得出她不懷好意。
晚清盯著她看,面色已經微沉,就連眼眸也深沉了下來,開口反問一聲:「你很想我沒有這個孩子嗎?」
聞言,白無瑕笑出了聲,還用手中的香帕掩唇,輕笑之後才應道:「姐姐怎麼會這麼問我呢?你懷了王爺的孩子,是府中的喜事……」
她緩緩說道,話聲還故意頓了頓,一雙媚眼時刻注意著晚清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接著說:「只是王爺並不希望你生下這個孩子。」
晚清聽她這麼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掀唇冷笑起來:「你想離間我和他麼?」
不等白無瑕回答,晚清又說:「你不用再白費心思了,其實從你嫁入王府的那一天起,你不過是赫連城手裡的一顆棋子,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那裡!」
晚清一字一句如同帶刺的荊棘,這一次她毫不客氣的刺中了她的要害,讓她這張虛偽的面容上再也彎不出礙眼的笑來。
白無瑕僵硬了表情,她的一番冷語譏諷嚴重侮辱了她,既然她都不逢場作戲了,那她也不用再賣力的虛偽演出了。
白無瑕收起了客氣的笑靨,直視晚清投來的冷傲眼神,不服輸的說:「就算我是一顆棋子,如今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而你已經失寵,就連當他的棋子都不配了!」
晚清覺她確實不簡單,單單是看她現在的眼神,冷冽如霜,根本與平時判若兩人!
一個人若是至賤則無敵,她都甘願當人棋子,那晚清也無話可說,只是在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道了一句:「一般棋子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下場都很慘!」
白無瑕暗沉了眼,也站了起來,抬起下顎看著她說:「那麼你呢?你以為自己還是他的妻子嗎?」
晚清沒有開口,只是與她對視著,四目噴射火花。
白無瑕繼續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昨晚壓在我身上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嗎?他說你和你肚裡的野種都該死!」
——啪——
一聲脆響驟然響起,她話聲剛落,晚清已經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響聲消失之後便換來了數秒的寂靜無聲!
白無暇愕然了雙眼,瞳眸睜了睜,她沒想到她居然敢打她!
【該死的女人!】
她咬了牙憤恨的盯著晚清看,心裡還咒罵了一聲,緊跟著也毫不客氣的揚手……
——啪——
同樣的聲音,卻比晚清施加的力度還要大,頃刻間,五條紅痕已經印在了她細嫩的臉上!
「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打我?!」白無瑕又道,面色宛如羅剎一般,猙獰扭曲!
晚清現在能肯定,此人並非嬌弱的泛泛之輩,就憑她剛才掌心的力道,應該是身懷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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