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茵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宋蒼墨會不會是在撒謊?
他之前就記錄不良,騙她林少俊死了,換掉她的避孕藥,還有讓苗舒歌冒充他的小情人來欺騙她。
白竹茵心有慼慼焉!
但就算是真的,他真的沒有叫他媽媽那麼做,可他當時在酒會上也是句句出口傷人的,非和她離婚不可,甚至還在眾人面前羞辱她,還說和她之間只是一場遊戲。
就算他真的沒有讓他媽媽那麼做好了,但也改變不了他們離婚的根本原因。
何況,現在婚都離了,知道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不信任你,你也不討他媽媽喜歡,破碎的鏡子再粘合回來,終究是破的,照出來的東西也會有缺陷裂縫的!
白竹茵腦筋飛快的轉動著,然後才突然意識到宋蒼墨什麼都沒說她就已經想太多了。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白竹茵佯裝平靜道。
「如果我媽不跟你說那些,你會不會還跟我離婚?」
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畢竟他當時還決定過回頭。
「宋蒼墨,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吧?你在酒會上不說得很清楚了嘛,我是你『前妻』,我只給你丟人現眼,你也從來沒有認真過,你也說過別再纏著你,你以為我是木偶沒有自尊心嗎?所以,其實就算沒有你媽,結果還是一樣的,離婚只是時間問題。」
「我那天回去了,本來是想……」
「不要提了,婚都離了,說再多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希望你遵守昨天晚上說過的承諾,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這幾天,重新見到他,自己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日子過得疲累又精神緊張,她不想受煎熬了。
白竹茵轉身就走,宋蒼墨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滑到她的掌心,握著,指腹又在她的無名指上停留。
「要不要回來我身邊?」
說出這樣的請求,連他都鄙視自己。明明昨晚就受不了她還有別的男人,可現在仍然委屈自己破了自己的原則。
「你是認真的嗎?」白竹茵比剛剛知道不是他授意李秀來讓她簽字還要震驚,還要激動。
宋蒼墨是不是相信她了?
白竹茵頭腦一團熱漿糊,差點就馬上答應他了。
她還那麼愛他,當然很想回到他的身邊,如果他是真心的話。
可最終宋蒼墨還是潑了她一盆冷水,讓她徹骨心寒。
「既然你還沒結婚,既然你沒法讓自己過得更好,那就繼續做我的女人吧,我會讓你得到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寵愛。」
這是他花了三天時間想出來的結論,如果昨晚不是看到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的齒痕,他想他早就說出來了。
他依然迷戀她,但是怕受傷,所以,這是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最好的方式。
「什麼?做你的女人?」
白竹茵一下子就從雲端中摔下來了。
「只是做我的女人,與結婚無關,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但是以後離別的男人遠點,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只能被我一個人擁有。你做得到嗎?」
白竹茵美麗的眼睛浮起一層淡淡的淚霧,委屈羞慚的抿緊了唇,憤怒又受傷。
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把宋蒼墨的手狠狠的甩開,閃著淚霧的眼睛毫不膽怯的望著他。
「宋蒼墨,你把我當什麼女人了?妓女?也難怪,男人不都是這樣嘛,你又不是和尚,自然沒什麼不同。但我告訴你,你要犯賤當牛郎,我還不屑當你的專屬妓女呢。如果你想找妓女,顧婉柔會是第一個候選,拜託你去找她,她可是隨時都盼著你去臨幸呢!但我不奉陪你玩這種遊戲!」
白竹茵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勇敢對宋蒼墨這樣一番大膽的羞辱,只見他抿緊唇線,繃著臉,臉色自然不好看。
「白竹茵,你說什麼?你有膽再給我重複一次!」
「我說你做夢,我不會做你的女人的。」
宋蒼墨握緊拳頭,自認他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白竹茵卻依然不稀罕他。
他忍了許久,才沒有動手把她掐死。
深呼吸慢慢平復心情,他淡淡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不用急著拒絕我。」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拒絕。我很清楚我玩不起你這種遊戲。」
到頭來,傷透心是必然的,白竹茵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她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也對了,先前就報道過他有了新的結婚對象,他自然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了。
「是嗎?你不後悔?」
宋蒼墨冷颼颼的說道,唇畔一抹詭異的笑,笑得白竹茵心頭惡寒發毛。
也因為他這句話,讓她一連三天都心驚膽顫。
宋蒼墨三天後才回到別墅。
「蒼墨,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手機也不接,擔心死媽了。」
李秀以為他一直和白竹茵待一起,可看兒子臉色凝重,她什麼都沒有說。
宋蒼墨看著她,覺得很陌生。
三天來,他都在想,以後該拿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她。
「媽,你不應該跟我坦白一下嗎?」
「呃,什麼?坦白什麼?」
李秀臉色慘變,指尖都在瑟瑟發抖。
看她心虛的樣子,想到白竹茵的拒絕,宋蒼墨終究什麼都不提。
「沒什麼了,我隨便問問。」
「哦!」
李秀鬆了一口氣,心頭卻更加的焦慮,她自然感覺得出來母子間的日漸疏離。
所以,有些行動必須得馬上進行了。
晚餐是李秀親手做的,宋蒼墨食不知味,心裡想著明天就是給白竹茵的期限了。
他心不在焉的吃著,因此沒有注意到李秀一直發抖的手以及一直盯著他的湯碗的視線。
「宋媽媽,這樣真的好嗎?」
牧晚晴緊張不安的被李秀推進了宋蒼墨的房間。
「別怕,他喝了我煮的湯,會很溫柔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