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長指突然滑進入口,整根沒了進去,白竹茵倒吸一口涼氣,輕輕「呀」了一聲。
雲以臻聽這奇怪的呻-吟更加緊張擔心。
「怎麼了?怎麼了?」
白竹茵羞囧得說不出話來,臉已經爆紅得像只燒熟了的蝦,只匆匆拋下一句「我沒事」馬上掐斷電話。
這個宋蒼墨,真是夠壞的,明明讓自己聽電話,卻又故意在那挑-逗她的身體讓她沒辦法好好講電話。
「不接著講了嗎?嗯?」
濕熱的呼吸噴爆在她頸間,他的長指忽然抽-送了一下,她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哆嗦著,手一軟,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夠了,你的手拿出來!」
知道他故意的,白竹茵有些惱怒,熱情也冷卻了幾分,沒有了迎合他的意思。
「夠了?」
瘖啞冷魅的聲音,透著幾分薄薄的怒意,抱她站起來,放她坐書桌上,白竹茵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書桌上的東西「嘩啦啦」的往地上掉,只除了宋蒼墨的筆記本例外,被合上掃到了書桌的一邊。
白竹茵看著宋蒼墨憤怒掃光東西的樣子,驚秫的抱胸閉目,不敢去看。
只感覺身體被人一推,她躺到書桌上,他的身體壓了上來,劈頭蓋臉的朝她的臉,唇,鎖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吻下去。
他吻得很急切,帶著屬於他特有的狂風暴雨,肌膚些微的疼痛,但又該死的舒服愉-悅。
可是,就這樣在書桌上直接被他壓著品嚐著,讓她莫名的感覺到羞恥,因為只有性,沒有愛,他想要的,只是短暫的歡-愉。
「宋蒼墨,你別這樣,……」
「你不想,我就要!」
惡狠狠的說道,雙手在她的曲線上恣意遊走,她的敏-感點,他非常熟悉,稍加挑-逗,她的身體便溫軟如水,對他的撫弄根本毫無抵抗力,只能隨著他的給予不斷的顫抖著,奔放著。
白竹茵不知道哪兒讓他這麼生氣了,其實他生氣的,不過是她的拒絕,他以為她又不肯把身體給他。
宋蒼墨繼續在她的身體上吻著,堅硬的火鐵,隔著衣料抵在她的柔軟之地,蓄勢待發。
好吧,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給。
心酸的環抱住他的肩膀,這是她唯一可以擁抱的真實和溫暖。
他的唇舌吻遍了她全身又回到了她的頸間,含住她的耳珠,吮著,輕咬著,蠱惑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永遠都不准拒絕!」
「嗯……」她的肌膚被他吻得震顫,忍不住嚶-嚀而出,「蒼墨,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宋蒼墨撫摸的手和唇舌都像被點了穴道般停了下來,反應過來,深邃火-熱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睛。
「你說什麼?」
他激動的叫道。
「我說,我願意替你生孩子了。」
白竹茵撲閃著眼睛,她想,宋蒼墨應該會開心吧,而他也應該相信她沒有吃墮胎藥了吧?
宋蒼墨不敢置信,問道:「為什麼?」
「我想讓你相信我,我沒有吃墮胎藥。」
「就只是這樣?」
「我說的是真心的!」
白竹茵怕他不相信,急忙保證。
宋蒼墨失望的翻身起來,毫不留戀的就離開了她溫軟如水的身體,拉整了一下襯衣,他點起了一支煙,走到了落地窗邊,落寞的看著別墅外面的夜景。
原來她願意替他生孩子,只是為了去彌補先前的過錯。
他的溫度突然撤離,白竹茵驀地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熱情之火消滅殆盡。
心酸失落難堪,讓脆弱的淚水控制不住的翻湧上來。
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她控制不住激動朝他走去,從後面抱住他,灼-燙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衣。
「宋蒼墨,你決定不要我了嗎?」
心臟像被人撕裂了般,痛到了無法呼吸。
宋蒼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冷冷道:「你放心,你想跑我還沒捨得讓你跑呢。」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懷孕了?」
「白竹茵,你把我看得太簡單了,你以為哪個女人想生就能生了嗎?若是這樣,我的孩子老早就滿地爬滾了。」
白竹茵打了個冷顫,兩年多前他親手捏死那個陌生女人肚子裡的骨肉的慘象浮現在腦海裡。
也許愛上一個人會讓人變得盲目,她差點都忘了他骨子裡是多麼的冷血。
「回去睡覺吧!」
人生就是這麼無奈,擁有時不珍惜,失去之後想挽回,其實已經來不及了。
白竹茵淒涼一聲冷笑,鬆開了手。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沒有吃墮胎藥是不是?」
「我是個記仇的人,不會輕易去原諒一個人。」尤其是曾經疼你在心底,你卻那麼殘忍的讓我心寒的你!
宋蒼墨也想說服自己去相信白竹茵,可他不想自欺欺人,這一道疤,就像個頑固的瘤一樣,想起來的時候永遠都會痛。
不過,他們不會這樣就完蛋的,白竹茵欠下他的東西,一定要她償還,等他心情好了的時候!
白竹茵絕望的背轉過身,心被人挖了個洞,感覺很難受。
宋蒼墨似是有所感應,回過頭來,看她搖搖欲墜,終究不忍心,快步走過來打橫抱起她。
白竹茵無助的埋頭在他懷裡低聲哭泣,傷心痛楚又絕望,小拳頭,怨恨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儘管想冷漠她,但面對她時卻總是狠不下心,所以才會對她忽冷忽熱。
宋蒼墨抱了她好久,白竹茵也緊緊扯著他的衣襟,不讓他離開。他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直到她哭得睡著,他才小心下床。
看她眉頭仍然深鎖,彎下了腰,在她眉心上輕輕一吻,像是安撫她,又像是說服自己:「放心,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