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兩位,晚上好!」她心情好得就像在談好天氣。
「你怎麼突然醒了?」
孫管家大聲問道,語氣裡有淡淡的斥責。
苗舒歌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她又打了個哈欠,摸著肚子,說道:「我肚子餓了就該醒了,嘿嘿,是不是做了豐富的晚餐啊?」
看她的樣子,已經是無礙了,白竹茵心頭大石落地,但怎麼可能有心情請苗舒歌吃豐盛的晚餐呢!
「既然你沒事了,趁天還沒全黑,趕緊下山找你的落腳地吧!孫管家,讓老王送她出去。」
讓老王當她的司機,白竹茵覺得自己夠大方了,算是對不小心讓她砸了額頭的歉意吧。
「啊,姐姐,你還要趕我走啊?!」
苗舒歌咕噥著,不滿的蹬著兩條腿。
白竹茵沉默,只是看了一眼孫管家,然後轉身就要走。
「嗚嗚……媽媽呀,爸爸呀,親愛的蒼墨哥哥啊,人家好可憐啊,人家還是未成年,姐姐就讓人家露宿街頭哇!人家未成年啊,可憐的小蘿莉啊,可憐的娃啊,嗚嗚,哪個好心人哇,收留收留我哇!……」
苗舒歌嚎啕大哭,漂亮的眼睛卻沒有淚水,抱怨哀憐就像唱著一首悲情的歌那樣。
白竹茵起先還以為她真哭了,孫管家也是手忙腳亂的去安撫她。
但後來白竹茵看她哭得悲痛欲絕卻沒有眼淚,知道她在裝傻充愣來著。
「孫管家,讓老王送她走。」
呃?裝可憐這招不靈了?
苗舒歌渾身一顫,不哭了。
「姐姐,你真要我趕我走嗎?」
白竹茵沉默,看著她的目光很冷。
「你要真把我趕走,我就報警了,說你虐待未成年。你別不信,我給你看身份證。」
苗舒歌原來是台灣人,只有十七歲,不,嚴格來說,是還差五個月才滿十七歲。
「姐姐,你看到了沒,我才十七歲,你趕我走,我打電話到公安局投訴你遺棄未成年!這條罪名,判罰很重的哦,你要考慮清楚哦!」
苗舒歌很得意,心想,敢跟小蘿莉鬥,哼!
白竹茵看著苗舒歌的身份證,瞟了她一眼,之前覺得她年輕,但沒想過竟然未滿十八歲,而且還是個台灣人。
孫管家怕事態弄大了,而且,宋蒼墨現在還沒回來,認為最好等宋蒼墨回來再作處理比較好些,於是她低聲對白竹茵說道:「太太,我看我們就先收留她幾天,等宋先生回來了再做決定吧。」
苗舒歌一直觀察著兩人的臉色,看有所動搖,又加油添醋:「好吧,既然你們要趕我走,那我乾脆去收容所好了。但是上報了我不管,我一個台灣人,來濱海城怎麼那麼慘啊,要進收容所!嗚嗚……」
白竹茵明知苗舒歌是在作秀,但看她人生地不熟又是未成年,竟然莫名的心軟。
「孫管家,你看著辦吧。」
說完她又有些後悔了,她應該冷酷些把她弄走才是的。
這讓白竹茵有些懊惱,後來洗了澡直接就躺床。上睡覺了。
宋蒼墨主動打了電話回來。
「茵茵,舒歌沒給你添麻煩吧?」
白竹茵火大,一骨碌從床。上躍起。
「宋蒼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把離婚協議書籤一簽散伙好了。你的小情人,是個很大的麻煩,我告訴你,你不趕緊回來,我吃了她都有可能。」
「哦,有那麼嚴重嘛?」
宋蒼墨語氣裡含著淡薄的笑意。
「有,今天我把她打破頭了。還差點送她進了收容所,你心疼她就趕緊給我回來,帶著你的離婚協議書。」
「真的假的,你吃的是火醋嘛,我的小情人多可愛可疼的人兒啊,怎麼就不得你喜歡呢,好,我打給她問問看。」
聽宋蒼墨那柔得擠得出水的語氣,白竹茵就覺得他和苗舒歌貓膩,讓人噁心。
「噁心!」
白竹茵掐斷了電話。
躺回床。上,因為週身上了火怎麼也睡不著了。
於是便起床去沖杯花茶暖暖胃。
從餐廳經過一樓的客房,因為苗舒歌清脆拔尖的聲音很大,所以她想不聽見也難。
「蒼墨哥哥,姐姐好凶啊,用那麼大的力氣使勁拿我的頭去砸玻璃,可憐的我,頭破血流滿地,當場就暈倒過去了。」
「後來啊,我淚流成河,苦苦哀求,才終於求到姐姐讓我住下來,姐姐真是好冷血哦,以後你們別要孩子,小心她是毒媽咪。」
宋蒼墨一直耐心的聽著苗舒歌訴苦,他瞭解苗舒歌的脾氣,知道小孩子喜歡誇大其詞,雖然她一個勁的醜化白竹茵,但他相信白竹茵沒有那麼做,不然苗舒歌也住不下來了。
「好了,我的小情人,要聽話,別給我老婆惹麻煩。她是個醋缸,你小心被她酸死。」
「真的嗎?」
苗舒歌尖叫。
白竹茵瞪了一眼房門,心頭火更旺,這個苗舒歌,狀子告得真快。聽她把自己描述得那麼歹毒,她一聲苦笑。
也罷,反正要離婚了,也不求這對狗男女對自己有啥好感,隨他們說去好了,她只求老死不相往來。
白竹茵快步上樓,沒有把下面的話繼續聽下去。
「你說姐姐以為我是你的小情人,所以才這麼凶我的?」
「你不是感情專家嘛,你說呢?」
「難怪她一見我就凶我。我明白了,她一定是看到了上次我陪你去酒會的新聞,被記者捕風捉影的報道誤導了。」
那次記者問她和宋蒼墨是哪個類別的朋友(其實是想打聽她是不是宋蒼墨的情人),她爽朗一笑,揶揄道:「穿過同一條褲子也不尷尬的好朋友咯。他是我哥哥!」
記者就這麼捕風捉影了。
「所以,你別怪她好嗎?」
「我怎麼會怪姐姐呢。呵呵,我反而覺得她更有趣了。」
苗舒歌漂亮的眸子裡又有精光一閃而過。
大半夜,白竹茵好不容易又睡著,房門卻突然被人用力打開,隨即一個模糊的人影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嚇得忘了呼吸,待看清楚是苗舒歌時喘了一大口氣。
「姐姐,我餓了。幫我煮宵夜!」
白竹茵心想:當我是你的保姆呢!
她躺回床。上,蓋回被子繼續睡,不搭理苗舒歌。
「姐姐,你不煮是不是?不煮我就脫你衣服!」
苗舒歌爬上。床,快速的坐到了白竹茵的腰上。
白竹茵怒火極了。
「你給我滾下去!」
她推苗舒歌,但苗舒歌的蠻力很大,竟然真的去拉她的睡裙肩帶。
「嘿嘿,姐姐,你不煮沒關係,我吃你也是可以的。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OX的哦……」
白竹茵頓時渾身打了冷顫。
苗舒歌竟然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