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又被他狠狠欺負了一回之後,即使疲累,她也睡不著,腦海像個永遠不會停止的機器般不停的運轉。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明天,但和宋蒼墨離婚顯然是天荒夜潭,最好走的路,無疑是順從,而且,唯有這樣,才能把對別人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對於初次男人是宋蒼墨,除了心有餘悸他把她弄得那麼疼痛之外,她並沒有太多的厭惡,更沒有掉悲傷的眼淚,她想她一定是掙扎得太累了,認命了。人只要低得下頭,原先以為難走的路就會變得容易走。
指尖靈活的在她潮濕的幽谷裡進出,宋蒼墨也想克制,無奈一碰上她的身體,就興奮得像剛剛青春期的小男生似的。
驀地看到她神思雲外霧裡,就連他在幽谷裡探索也完全無反應,宋蒼墨不由得一怒,翻身騎壓在她身上,勾住她的小下巴,冷冷的逼問:「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
最怕她這種茫然的眼神,彷彿隨時要失去她似的。
「我在想,我餓了。」
「口是心非,要我怎麼懲罰你?」
他怎麼可能看不到她眼底的茫然呢,不止茫然,還有不安。但這樣也好,有所顧忌,就不會輕易背叛他!
「不要,我真的餓了。」拉住他在腿下作惡的手。
「吃我!」
宋蒼墨不膩人的又纏著她吻了一番才算解氣。
早晨醒來,是在宋蒼墨的房間,他的床-上,但旁邊他的位置已經一片冰涼,看來是早就起來了。
男人的精力就是好,不管夜生活多麼疲累,一到早上依然精神奕奕。
身體好疼,她不想動,幸好是週末,不用趕著去上班。
白竹茵房間,孫管家和阿香在收拾,一床旖旎混亂的床單,讓人想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天雷勾地火的事情都難,何況,粉紅色的裸-色床單上,紅玫似的血跡也告訴了孫管家她家男女主人終於同床共枕了。
她擔憂了一晚上的心,悄悄的落了地。
宋蒼墨進房間來剛好看到孫管家扯下床單,他的腳步微微一頓,記起昨晚那朵美麗得讓他心情愉快的血痕,一抬手,他指著床單說道:「孫管家,你拆它做什麼?」
孫管家一愣,說道:「拿去洗乾淨啊。」
「讓我來!」
孫管家看著宋蒼墨疊好床單,又把床單拿走,不明所以,但卻不敢問,拿了別的衣服和阿香出去了。
白竹茵又睡了一會兒,慵懶的躺在床上,她是在一陣柔媚的笑聲中徹底清醒過來的。
家裡已經很久不曾出現這種尖尖的、柔媚的聲音了,恍惚間,她幾乎以為耳朵出了錯。
「蒼墨,這張好看吧?」
「嘻嘻,這張角度也不錯。」
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她吻-痕遍佈的身體。
赤腳下-床,腿一酸軟,差點撲倒在地上。該死的男人,折騰死她了。
扶著腰走到衣櫃拿了宋蒼墨的襯衣穿上,長長的襯衣,完全可以充當她的裙子。
打開門,宋蒼墨的書房走出打扮嫵媚,一頭浪漫的棕色卷髮,拿著咖啡杯的顧婉柔。
「早,我們又見面了。」
顧婉柔臉上笑著,見到白竹茵絲毫不覺得突兀,彷彿她才是那個女主人般自然。
可不是呢,宋蒼墨的書房連她也很少進,顧婉柔每次來都有榮幸被宋蒼墨請到裡面「辦公事」!白竹茵心底苦笑著,今天,她對顧婉柔譏諷不出來,甚至為自己的卑微感到絲絲的心痛。
顧婉柔表面淡定,心裡卻翻出了千百層大浪,尤其是看到宋蒼墨的襯衣穿在白竹茵身上,那些清晰的吻痕,自然也不會被她忽略掉,嫉妒蠶食著她佔-有欲旺盛的心。
白竹茵說不清她看到顧婉柔時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怔怔的看著顧婉柔好一會兒,雖然早知她和宋蒼墨關係非同一般,但這個早上,她看到這個女人真的很不舒服,甚至覺得反胃。
她是個有心理潔癖的人,想到昨晚被狠狠侵犯過的身體,她渾身一陣雞皮,拚命的清洗著自己,總覺得還不夠乾淨。私、處洗了又洗,本來就疼,經她這麼用力的清洗更加的腫痛了。
換好衣服出來,剛剛看到顧婉柔時浮現在腦海裡的念頭在她心裡越來越堅定。
下樓時,已經是十點了,孫管家正在佈置白竹茵的早餐。
「太太,你下來了,快過來吃早餐吧,我做了你愛吃的早點。」
「先放著吧,我先出去買東西。」
在書房差不多把工作告一段落的宋蒼墨聽到白竹茵的動靜也跟著走下樓來,卻不見他的女人。
「孫管家,太太呢?」
「太太出去買東西了,說很快就回來?」
宋蒼墨眉頭一皺,昨晚那麼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這麼急著買,早餐都不先吃了再去?
「我知道了。」
宋蒼墨坐下來,拿起當天的報紙翻看。
他心不在焉,問:「太太有說去買什麼嗎?」
孫管家琢磨著宋蒼墨的心思,說道:「沒有,只說她很快就回來。」
「嗯!」
孫管家擦著傢俱,偷偷的打量宋蒼墨,覺得他是特意在等白竹茵回來。
相比昨晚的暴怒,現在的宋蒼墨依然讓人感到鴨梨大,俊美的外貌,即使只是翻翻報紙,也優雅得難以形容,但也正是這樣反而給旁人一種玻璃罩裡的絕世精品不能碰觸的拘謹,所以連孫管家對他都有點戰戰兢兢的了,實在是昨晚宋蒼墨暴怒的樣子太讓她心有餘悸了。
蹬蹬,樓上走下顧婉柔。
「蒼墨,我做完了。」
「嗯,我讓你老王送你。」
「好啊,你對我真好!」
顧婉柔一副感動開心的樣子,宋蒼墨的臉卻沉靜如水。
孫管家偷偷的瞄著顧婉柔,暗哼了一聲,手中抹布用力一疊,狠狠的擦著桌子。
顧婉柔眼角的餘光瞄到孫管家對她的不屑,柔媚的鳳眼底下有憎恨的閃光,她想:老太婆,等我坐上宋太太的位置,第一個剷除的就是你!
孫管家挑釁的回瞪了顧婉柔一眼,她才不怕呢,宋先生一定是被迷惑了才著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的道,早晚會看清楚這女人的本質的。只是可憐了她家太太,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肯定是備受煎熬!
孫管家暗自替白竹茵不平著。
宋蒼墨一回頭就看到孫管家拚命的重複擦著桌子角,來來回回,一直不換位置,他好笑道:「孫管家,桌子要脫皮了。」
「呃?」
孫管家這才回過神來,顧婉柔也已經出去坐上了老王的車子了。
「你有心事?」
想到昨晚沖孫管家吼了粗話,宋蒼墨有些尷尬,父母雖然疼愛他,但畢竟沒有一直在身邊照顧,孫管家雖然是他的傭人,但感情上早已經把孫管家當做親人般對待了。
「孫管家,對不起,昨晚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宋先生,我沒有往心裡去,只怕太太會有些不高興吧!」
還憋著對顧婉柔的悶氣,孫管家衝動的脫口而出,為白竹茵鳴不平。
「哦,太太為什麼不高興啊?」
宋蒼墨的心都被勾起來了,他很好奇孫管家的看法。
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孫管家也豁出去不掩飾也不裝聾作啞了。
「宋先生,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想的,為什麼老把顧特助帶家裡來。」
「你說太太因為顧特助不開心了?」
「太太沒說,是我這麼揣測!」
同是女人,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有寬宏大量的心可以接受小三登堂入室吧!
宋蒼墨苦笑,道:「她是不開心,但重點不在顧特助身上。孫管家,你瞎擔心了。」
白竹茵明明白白說過她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女人,甚至還拚命的把他往外面的女人身上推。她的不開心,肯定是因為昨天見到林少俊卻不能在一起痛苦的。或許,她在為昨天失身於他才痛苦不堪的,畢竟她為了一個死人都可以守兩年清白之身,到底還是不甘心的!
宋蒼墨想到這裡,手中的報紙捏緊了,抓起孫管家剛給他泡的苦咖啡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怎麼可能!」
孫管家更加替白竹茵覺得冤屈了,深深覺得宋蒼墨太不懂女人心了。
「好了,顧特助今天只是過來談公事的,你所擔心的,不會有。」
宋蒼墨語氣裡有了些不耐,表示他不想糾結這個話題,孫管家縱使有千百個理由也只好放心裡了。
話題剛告一段落,白竹茵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她根本不看宋蒼墨,直接上樓。
「太太,吃早餐吧,宋先生一直在等你呢!」
孫管家極力的撮合他們夫妻,還特地點名宋蒼墨的特意等待好讓白竹茵感動一把。
「不了,我待會再吃。」
她走得急急的,讓宋蒼墨皺眉。
他想,白竹茵,你還真想躲我一輩子啊?
「我去看看!」
他放下報紙,尾隨上去。
房間裡,白竹茵倒了水,在吃藥。
才剛吞下去,宋蒼墨就進來,完全不敲門。
「啊……」白竹茵一驚,手忙腳亂的收藥瓶。
「你背著我吃什麼藥?」
宋蒼墨走過來,白竹茵緊緊把藥瓶抓在手裡,但她越是閃躲越是讓他懷疑。
抓住她的胳膊,搶走了她的藥瓶。
「宋蒼墨,你還給我!」
白竹茵去搶,宋蒼墨把她推開。
上面的避-孕藥標籤讓他的表情陰霾起來,而白竹茵則氣急敗壞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