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妹妹,你弄傷王爺了,」雪兒突然出聲干涉他們倆道,
葉晨停止了動作,看了眼雪兒,然後狐疑的看著慕容軒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慕容軒躺在地上,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葉晨,笑道:「當然沒有,我慕容軒有那麼脆弱嗎?」
葉晨不相信,硬拽著慕容軒起來,沒辦法只有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她的視線下,那裡原本結好的疤痕,因為外力的撞擊,而撕裂開來,又滲出了鮮血。
「你這個傻瓜,」葉晨紅著眼眶說,手輕撫過那傷口。
「放心,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比這更重的傷我都受過,」慕容軒安慰的說道,卻不料葉晨更加的難過了,抹著淚起身,向她住的營帳走去,怎麼辦,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慕容軒,似乎自己在他的身邊,總是讓他受傷。
「小葉子,小葉子,」慕容軒在她的背後喊道,可是葉晨連頭也不回。
「王爺,讓雪兒給你處理傷口吧,」雪兒走過來,抓著他的手臂說道,然慕容軒厭惡的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追著葉晨去了——
雪兒失落的站在原地,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世界的顏色消失,只留慕容軒黑白色的身影。
「生氣了?」慕容軒一進營帳發現葉晨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
「找到了——」只見葉晨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子,笑著將慕容軒推到床上坐下,說:「轉過身去,我給你塗藥,這個可是我慕——是我父親留給我的藥膏,很好用的。」
「恩——」慕容軒脫去衣服,將自己的背暴露在葉晨的眼前,葉晨用棉花沾著藥粉,小心翼翼的塗上他的傷口。
「嘶——」慕容軒倒吸了一口冷氣,急的葉晨緊張的問道:「很痛嗎?」
「剛才有一點,現在不痛了,」
「哦,那你忍著點,馬上就好了」葉晨專心的給慕容軒塗著藥粉,
「慕容炎的衣服怎麼會在你這?」慕容軒眼睛隨便的一撇,便看到了放在一個包袱裡的男裝,隨她們一起來的只有慕容炎一個男子,除了是他的,還會有誰的?
「那個衣服是我的,」葉晨稍微抬了下眼,接著又低下頭仔細的擦藥。
慕容軒望著那些男裝若要所思的轉了轉,漂亮的黑珍珠。
「好了,」葉晨將白色的紗布打了個結,總算是將慕容軒的傷口處理好了,看著小麥色的皮膚,發呆到,臉長的跟妖孽似的,身材卻那麼的man,不愧是千萬少女YY的對象。
慕容軒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接著綁好腰間的腰帶,抬頭望向葉晨,見她一臉癡呆的望著自己,唇角一勾,走近她,抓著葉晨的手,痞痞地笑道:「要不要用手感受一下,」
「轟——」大腦跟被電了似的,臉熱的滾燙,但是葉晨還是若無其事的甩開慕容軒的手,彆扭的說:「別臭美了,」
低頭收拾剛才包紮用的東西。
整個耳根子也紅遍了,這樣子,慕容軒百看不厭,想到剛才自己冒出來的想法,拿起那包袱裡的男裝,正要舉著對葉晨說,衣服裡卻滾出了一個東西,蹲下拿起一看,這是什麼東西啊?
月牙白色的,軟軟的,一聞,撲面而來的清香,眨著瀲灩的桃花眼,一臉迷惑。
葉晨收拾著東西,一抬頭,見慕容軒拿著個東西看來看去,-最後還放在鼻子邊聞了起來,臉上帶著笑。
淡淡的笑了笑低頭,繼續收拾東西,突然腦海中閃過慕容軒手裡拿著拿東西的原形,抬頭,眼睛都瞪大了。
用兔子的速度蹦道慕容軒的跟前,扯過那東西,藏在身後,臉比剛才更加的紅了。
「那個是什麼東西?香囊?還是手帕?」慕容軒好奇的問,這不問還好,一問,葉晨立馬囧的更厲害了,
「都不是,你管那麼多幹嘛?」3
慕容軒被她吼的莫名其妙,只有委屈的舉著手裡的衣服遞到葉晨的手裡,說:「換上它吧,」
「幹嘛要穿?」
這個?當然是不想其他的男人看到你穿女裝的樣子,但慕容軒卻一本正經的說:「軍營裡大都是男子,你換了男裝,做什麼事情也方便。」
「好,」葉晨二話不說,把床簾一撩放了下來,快速的閃了進去——
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厲害的臉,將手裡的東西藏起來,心跳的厲害,慕容軒拿著自己的內衣的樣子,怎麼就這麼的令人遐想無限呢?
幸好那傻蛋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拍了拍腦袋,開始換衣服。
外面,慕容軒無聊的坐著,這時,一個矮小的士兵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東西,一見慕容軒馬上肅然起敬,「王爺好,」
「嗯,不用那麼多禮,你這是?」目光看向他手裡的東西,
「王爺,這是您吩咐火頭營給葉姑娘燉的雞湯,剛做好就端過來吧,」
「那放在這裡吧,」慕容軒想起來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小葉子趕了那麼久的路才來到這裡,自己怕她的身體吃不消,所以特地的吩咐下去燉一碗雞湯來。
士兵放下手裡的雞湯,行了個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內室的葉晨聽到士兵的話,穿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下,心裡的感動不言而喻。
穿好了,走了出來,慕容軒趕緊獻寶似的將雞湯打開,說:「快過來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葉晨抿了抿嘴唇,坐到慕容軒的身邊,蹙起了眉頭,苦著臉說:「最近吃了太多的肉了,再吃雞湯我就消化不了。」
「啊——那怎麼辦?」慕容軒失望道,這野雞可是他親自去抓的,還說要養著回慕城的時候,燉給她喝,沒想到她居然來了,就直接給燉了,連養著都不用了。
「要不,你喝,」葉晨笑的眼睛賊亮,說著,拿起雞湯的勺子舀了一口,送到慕容軒的嘴邊。
「那好吧,」慕容軒低頭喝了,接著笑著眨眼道:「這雪山裡的野雞的味道果然不錯,你不能吃真的是太可惜了,」
說著,還邪魅的舔了舔唇瓣。
葉晨猛嚥了一口口水,腹誹道,要不要這麼的勾人啊——不過她真的好想喝一口,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剛才說的什麼消化不良,什麼吃多肉了,純屬瞎說,是想著慕容軒受傷也需要補一補才這樣說的,打戰那麼久了,軍營裡應該沒什麼肉類吧。
望著滿滿一碗的雞湯,葉晨搖了搖頭,不行,這是給慕容軒補充營養的,偏著過頭不去看充滿誘惑的雞湯,直接塞到慕容軒的手裡,說:「那個,你自己喝。」
慕容軒好笑的望著彆扭中的葉晨,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葉晨的用意,不過自己的身體還真的沒到那種需要喝湯補身體的地步。
「要不要嘗——」話還沒說完,慕容軒就按住了胸口,額頭瞬間冒出了很多的冷汗,嘴唇發白。
「慕容軒,你怎麼了?慕容軒——」伴隨著葉晨的呼叫聲,慕容軒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葉晨驚慌失措的扶起慕容軒,手腕不小心撞翻了那放在桌上的雞湯,雞湯打翻,灑了一地,「刺刺——」然後雞湯接觸地面,馬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葉晨呆愣的望著——
接著明白了,這湯裡被下毒了——
「怎麼了,怎麼了——」雪兒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容軒,睜圓眼眸,捂著嘴問道:「王爺,他喝了雞湯——」
見葉晨陰鬱的目光掃了過來,連忙改口道:「王爺中毒了——」驚慌的上前,給慕容軒把起了脈,見葉晨臉色不善的望著她,解釋的說:「晨妹妹,雪兒精通一點醫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治好王爺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放在慕容軒脈搏上的手卻在發抖,這慕容軒中的什麼毒,她是最清楚不過了,而且她也根本沒有辦法去解。
當時見士兵經過自己的營帳,端著碗雞湯,便想讓那士兵將那碗雞湯給她,哪料那士兵卻說,這雞湯是王爺親自吩咐給葉姑娘燉的,而且這雞還是王爺特意去獵的。
當場雪兒就變了臉色,隨即緩和了下來,柔柔的說:「大哥,雪兒只是想看看這雞湯是如何燉的,竟如此之香?」
「那是當然,這雞可不是一般普通的雞,這可是這邊疆的一種野雞,兇猛就不說了,用它來燉湯可是超級補身體的,」士兵邊將雞湯遞給雪兒,一邊解釋道,
「這樣啊,怪不得那麼香,晨妹妹可真有口福,」雪兒一邊裝模作樣的聞著,一邊羨慕的說道,手指一彈,早就隱藏在指甲裡的毒藥掉入了湯裡,馬上就溶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望著士兵小心翼翼端著湯離去的背影,雪兒冷哼了一聲,眉微上挑,妖艷無比,一點都沒有那冰雪的純潔。
哼,怕只怕,不過只是享一時之福罷了,慕容軒最終還是我的,哈哈——
心裡是那個得意——
可是現在她恨不得拍死自己去,為什麼喝雞湯的不是葉晨,而是慕容軒,早只如此就不嚇這種連自己都沒有解藥的毒藥了——
主帥的營帳中,各大帥神色沉重的坐在一起。
「這可如何是好?王爺剛解了毒,這會兒又中毒了,」其中一個將軍沉聲道,
「不知是何人如此的歹毒,居然敢在我天魂軍的主帥,老子要是知道是誰,老子一定殺了他——」另一個怒氣沖沖的道,
一旁的雪兒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下,那樣子正好落入了慕容炎的眼中,狹長的杏眸當場就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