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他快醒了。」綠兒驚慌的顫抖著,身子卻不聽使喚的頓住了。
「沒辦法了,把他再敲暈好了。」說幹就幹,轉過身去拾起掉在地上的燒火棍,轉過身來就要砸向黑衣人。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黑衣人笑著打招呼道,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好可愛啊,」綠兒在心裡花癡道,微微有一點陶醉,突然反應了過來,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告誡自己道:「綠兒你在想什麼呢,他可是想要殺小姐的人。」
「撲哧……」黑衣人被綠兒可愛的小動作逗笑了:「咳咳,」結果笑叉氣了,扯動了傷口。
「喂,你沒事吧?」綠兒又一次的忘了自己的立場了,又些擔憂的問道,聲音很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傷到他。
「呵呵……」黑衣人笑了,他說:「我不叫喂,我叫白流觴。」
可愛的笑容在冷清的廚房中顯得特別的溫暖,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暈倒在綠兒的懷中,嚇得綠兒是一愣一愣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喂,噢,錯了,白流觴,你醒醒。」綠兒搖了搖懷中的白流觴,心裡糾結死了,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救了他,他萬一又要殺小姐怎麼辦,不救吧,死了好可惜啊,這麼可愛的人,太可惜了。
最後,愛心戰勝了危機感,還是救吧。
小心的站起來,拽著他的腰用力的想要將他抬起來。
「一二三,起,」紋絲不動,「我就不信我不行,」綠兒來勁了,對於做不到的事越有信心。
「一二三,起,」白流觴還是紋絲不動的躺在原地,看著他傷口的血不斷的湧出,綠兒急了,不管了,就讓他住在廚房好了。
想罷,將廚房的一間雜物間收拾了出來,裡面有一間小小的床,那是以前小廚子晚上睡的地方,說是為了防盜賊,後來在廚房的旁邊建了間房子,這間小房間也就成了雜物間。
收拾好房間後,鎖好廚房門,就直往自己的房間奔,她哪裡剛好有止血的藥,和一些治傷,本來是給小姐準備的,沒想到現在卻派上用場了。
拿藥時,還順便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些被子和一些男裝,至於這些男裝就得感謝小姐經常女扮男裝的出去玩,還說什麼扮要扮的像一些,不能露出破綻,所以基本上衣服都是很大的,然後自己再在裡面穿很多衣服,因此顯得比較強壯。
這衣服現在還真是幫上大忙了,不可能還讓流觴穿著那身黑衣吧,萬一讓人撞見還不得露餡。
躲過花園裡走來走去的丫鬟們,來來去去的折騰幾次後,終於還是到了廚房,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綠兒立馬心虛的掉頭就走,但是人家早就看到她了。
「綠兒丫頭,你給我站住,這門是你鎖的吧,」身後的大胖子大聲的喊道,看來是氣得不輕了。
「嘿嘿,大廚,」沒辦法,綠兒只有再走回去,笑的跟花似的,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是開得正燦爛的花兒。
「說吧,你幹嘛要把門給鎖了?」大廚一本正經的問道,盡量不露出好奇的表情,可是再怎麼忍耐也逃不過綠兒的火眼睛睛。
「咳咳,」綠兒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說:「小姐說了,暫時是不能說的,說驚喜是不能事先透露的。」
綠兒的回答反而更加的引起了大廚以及他身後的廚師的興趣。
「綠兒姐姐,你就告訴我們小姐這回做的是什麼吧,透露一點點也行的。」大廚討好的笑著。
「姐姐?」綠兒被大廚噁心的直打顫,這也難怪,葉晨在現代是個甜點狂人,超級喜歡甜點,也超級喜歡做,而且做的也超好。
來這裡後,日子太無聊了,就做些甜點打發時間,他們這些在廚房工作的,通常都能吃到一些,那味道真是讒死他們了。
「那好吧,我就透露一點給你們,」綠兒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道:「聽好了,小姐這次做的就是超級無敵美味甜點,呵呵,聽著不錯吧。」
「……」一排一排的烏鴉從大家的頭頂上飛過。
「好了,大家散了吧,在小姐的甜點做完之前,你們就不要進出廚房了,不然小姐生氣可就不好了。」綠兒揮著自己掛滿了藥材的爪子說道,那樣子就像是,兄弟們謝謝你們送給我的東西,我好感動,都快流眼淚了。
「可是綠兒姐姐,那老爺、夫人還有大家的晚餐怎麼辦?」
又來了,大叔,我可比您小十多歲呢。
「嗯……這個包在我身上,晚餐我來做。」綠兒大義凜然的說道。
「可是綠兒姐姐,你做的菜能吃嗎?」一個小廚師模樣的人說道。
「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那晚餐你就等著我做的大餐吧。」綠兒超自信的說道,可是心裡卻急得不得了。
各位大爺們,你們就快走吧,再說下去,白流觴就真的流乾血而亡了
「那我們就走吧,」大廚終於發號施令讓大家滾蛋了。
「呼……終於走了,」綠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開鎖,拿起東西進了去。
小房間的床上,白流觴依舊昏迷不醒,幸好血已經不像開始那樣流了,綠兒拿出藥來,慢慢的脫掉他的衣服,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他身上的傷嚇到了。
白皙的胸膛上,幾條刀傷交叉在一起,觸目驚心,恐怖極了。
綠兒深呼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開始給白流觴上藥,結果傻傻的邊哭邊給人家上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受傷的人是她呢。
「傻瓜,你哭什麼?」白流觴睜開眼睛就看到哭得昏天黑地得綠兒,心頭沒來由的微微痛道,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心口。
「怎麼你胸口的傷還痛嗎?我再給你上一些止痛藥。」綠兒抓著他放在心口的手擔憂的說道。
「為什麼救我?」
「啊?」綠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白流觴又說了一遍。
「………」綠兒有些生氣了,果然自己好像救錯人了,救了他不謝謝自己,反而懷疑自己對他有什麼企圖,暈,這是什麼人啊?
「能有什麼目的,就算是路邊的小狗受了傷我也會救,更何況你還是一個人。」綠兒冷冷地說道。
站起身來,拿起放在一邊的衣裳遞給他,說:「這裡有些衣裳,你拿去換了吧,穿著夜行服終究是不方便的。」說完,就走了。
「她生氣了,」白流觴呆愣地忘了手中地衣服好一陣子,才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先換衣服再說,」於是動手開始換衣服,一陣香味撲面而至:「這味道?」低頭嗅了嗅手中的衣服,上面的香味居然是她身上的味道,想起自己倒在她懷中的柔軟和體香,白流觴又是一陣傻笑:「不知道她叫什麼呢?」
想罷,偏頭看了看廚房裡忙得團團轉的綠兒,心裡被奇怪而幸福的感覺填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