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楚雲少將菲菲送回了莊園的別墅,命了顏厲去調查那些傷害過菲菲的人,他則抱著她受傷的身體進入房間,浴室……
他將她輕放到浴缸內,伸手一件一件的退去她身上被撕得凌亂不堪的布料,在看到她身上有明顯的痕跡時,他痛心得萬念俱灰,恨不得將那幫人碎屍萬段。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都退去,開了水一點一點的朝著她雪白的身體上淋灑著。
每做一個動作,他都痛心不已。
都怪自己,要不是他執意趕她走,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他。
他心痛得蹙眉疾首,雙腿無力的跪在她身邊,將她整個赤/裸的身體攬抱懷中,眸光中不知何時又起了晶瑩,他卻全然不知。
「菲兒,你放心,就算已經如此,我依舊會呵護你的,菲兒……」
他用噴頭淋灑著她的面部,盯著她慘白如雪的臉頰,他雙手捧著,深深的凝視著。
許時,他丟掉噴頭,站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褲也一併脫掉,跨進浴缸。
她就那樣安靜的躺在浴缸內,浴缸內的溫水漸漸溢滿她雪白的身體,她睡得很安穩,看著她的他,卻心痛如刀割。
「雲少……」突然,她唇瓣動了動,一揮手,打在水平上,水賤得楚雲少滿臉都是。
他抱著她的身體,想意圖幫她清洗。
「別碰我……嗝~~」她又打了個酒嗝,小手拍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好不規矩。
「我是落水了嗎?嗯???」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裡看到一個人,層層疊疊的,一點也看不清是誰。
她緊皺起眉宇,撅著小嘴盯著那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臉,疑惑的問:「誒???你是誰呀?怎麼不穿衣服??」
他痛心的盯著她淘氣的小臉,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無法忍受那個殘忍的事實。
他幾乎是屏著呼吸給她洗身子,每觸碰到她身體上的傷痕一次,他的內臟就痛得撕心裂肺。
她還是很不規矩,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水面,對他笑得天真無比。
「嘿嘿(*^__^*) 我知道你是誰,雲——少。」她傻傻的對著他沉痛的表情,笑得天真無邪。
他捏著她亂動的兩隻手,再次用噴頭去噴灑她面部。
他該死的討厭死這女人喝酒了,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自己遭遇了什麼都不知道,於是他一氣,用噴頭狠狠的朝她面部噴水。
「啊!!!」她無意識的伸手去擋水,不悅的喊叫,「壞蛋,幹嘛淋我,別這樣啦!!!」
「別……」她使勁的甩甩頭,在甩甩頭。
————倏地
猛一下子睜大眼睛,愣愣的盯著與自己同處一個浴缸的男人,而且……
這男人居然不著寸衫???
「啊!!!」她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眼睛,對著前面的男人咆哮,「楚雲少,你混蛋,流氓,無恥,禽獸……」
叫完了才意識到自己也同他一樣,全身赤/裸/裸的好不華麗。
下一秒,她不淡定了,躺在浴缸裡對著他的下面又踢又踹,「你給我出去,混蛋,出去。」
他完全不理解她這樣的反應,小弟弟被她踢疼了,他站起身出去拿浴袍穿上,在遞給她一條浴巾。
菲菲用浴巾裹好了身子,昂首挺胸的站在他面前,一雙似有火的星眸彷彿在燃燒著。
「你覺得這樣很刺激,很過癮嗎?」她對著他嘶吼。
他薄唇緊抿著,此時此刻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被媽媽無情的數落著。
情緒也還處於悲傷階段,想到她被人一幫下三爛的人給碰過了,他心頭也有火氣,卻是不忍心在對她發。
菲菲完全不知道情況,上前對著他又是踢又是踹的,「你說話啊,啞巴了嗎?這樣很刺激是不是?」
他終於忍不住她對自己的咆哮,平息斂氣,一臉悲情的斜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幽暗的眼眸中變得傷情款款。
「你不知道自己之前都遭遇到了什麼嗎?」
她更怒,「被你強姦了,是嗎?」氣死她了,這男人,不讓他陽痿她事不罷休。
他無語問蒼天,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
索性就不解釋了,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喂!」菲菲不依不饒的跟出來,「楚雲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變態了,前一刻對我凶神惡煞,後一秒就把我弄到這裡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你知不知道萬一……」
「萬一那個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已經……」
菲菲頓時啞語,看著他深深凝著自己的眼,悲傷,沉痛,淒涼。
這是菲菲從清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意識到的,她以為他裝無辜,可是在這樣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話,她卻啞語了。
他轉移開視線,上床蓋上被子,睡覺。
現在都凌晨三四點了,是該洗洗睡了。
菲菲恍惚了下思緒,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雲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第一次感覺,他會這樣沉寂的對待自己。
他壓低聲音,盡量的不要讓自己表現出來,「沒什麼,快睡吧,太晚了,女人熬夜是會變醜的。」
她盯著他的眼睛,「真的沒事?」
「真沒事兒!」
「那你多愁善感的,還一副好像受傷的表情,是我剛才踢疼你了?」
聽到這話,他暗地叫冤,皺著點了點頭,「是有點疼。」
她倏爾冷繃著臉,「誰叫你那樣對我的,你活該。」
他苦笑,摟著她睡下,「好了,睡吧!」
她靜靜的躺在他懷中,仰著腦袋盯著他實在憂愁的臉,莫名其妙的又問道:「雲少,假如我真被人欺負了,你會怎麼辦啊?」
他垂眸看她,心裡好似被撕扯開來一樣。
不知不覺,他摟著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笑得好不勉強,「所以說,為了防止你被欺負,以後就得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半步都不准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