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沈安茜挑著眉頭問道。
清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覺得沒必要與面前的女子相識,等到自己的傷痊癒就離開這裡。
沈安茜見清柯不以理會,心中憋了口氣,但也不好說什麼,扭頭走出房間。
夜幕降臨,清柯打開窗戶凝望著天空的群星,天際一道亮光閃過,那是一顆流星。
那本是夜裡常見的東西,她明知道的,卻仍是不自覺的想起,一個流星,代表一個人要上天堂的話來。
自己從小便是訓練的殺手,被拓宴滄指派道冷月身邊,跟隨她,如今她只不過是一個殺人的傀儡而已。
「清柯姑娘太子來了。」一個婢女輕手敲著門道。
清柯回過神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而逐流沫影便徑直打開門而進。
昏暗的燈光下,如玉蓮而不媚的清柯淡素一身青衣,清秀的面龐,纖細的腰際,忽暗忽深的神色,深深映在逐流沫影眼中。
突然,一陣疼痛蔓延清柯全身,內臟如同千萬隻蟲蟻在噬咬,蒼白的臉上瞬間溢出粗大的青筋,刺眼的血絲從她嘴角溢出。
「你沒事吧!」逐流沫影莫名的心一揪,快速的抱著清柯擔心的問道。
「走開……」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狠狠的推開逐流沫影。
「不好!」逐流沫影皺起眉頭,他知道清柯體內的毒性發作了,可是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救她,但是……
猛然……
清柯抬起頭,雙眼赤紅,臉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深黑的眸子溢滿血色,如同嗜血的魔女般,飄逸的墨發在身後拂起,從窗戶射進來的淡淡月光,照得她前身螢光閃閃。
「啊~」一聲吼叫,清柯發瘋般的撲向逐流沫影。
逐流沫影大驚一下,隨後快速的躲閃清柯的攻擊,可是此時的清柯根本沒有人性,如同嗜血的魔鬼索要著面前人的命。
或許聽到房裡的動靜,房外的婢女滿臉驚恐叫來侍衛,圍住房間。
正當百餘名侍衛打算撞開門時,逐流沫影一個翻身抵住古色的門道:「給我退下!」
百餘名侍衛相視一眼,但是聽到房內的動靜還是僵持在原地,抽出佩刀神色銳利的盯著那房門。
清柯抓起一杯茶水狠狠的砸向逐流沫影,逐流沫影抬眼驚了下,快速的閃躲到一旁,門「轟」 的一聲便撞開,隨後進來的是一名貴氣的女子。
沈安茜見到此情境不由得張大嘴一臉疑惑,瞬間臉色暗淡下來,對身後的侍衛道:「快快殺了這個妖女,要不然太子有危險。」
聽到堂堂一國相爺之女的話,那些侍衛陰狠的的持刀追著清柯到了房外的院子。
清柯推倒一名侍衛搶了那名侍衛的刀,面不改色的砍向逐流沫影。
一旁的沈安茜嚇的抱頭大叫起來,然而那些侍衛舉起大刀阻止清柯,清柯退後幾步,從手中飛射數根銀針,面前便躺下幾具屍體。
「啊!」沈安茜隨手抓起一名嚇壞的婢女擋在自己面前,清柯扔下手中的刀迅速的來到那婢女面前,赤紅的雙眼全是血腥,一把掐著婢女的脖頸,狠狠的甩在身後。
隨後一把掐住沈安茜的脖頸,此時變成紫青色的臉旁越發的詭異。
「住手!」逐流沫影眼看著一名侍衛舉起大刀砍向清柯的後背,呵斥道。
瞬間打掉那名侍衛手中寒光閃閃大刀,對清柯說:「清柯姑娘你清醒點。」
可是此時毒性發作的清柯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狠狠的掐著沈安茜的脖頸,稍稍再用力,沈安茜便一命嗚呼。
逐流沫影雖然不怎麼喜歡這位一隻嬌生慣養的沈安茜,如果不是想拉攏她的父親,他早就不理會她了,可是如果此時清柯殺了她,他身為一國太子也不好交代。
逐流沫影神色墓地一閃,突然大喊道:「冷月!」
清柯臉色明顯一怔,鬆掉掐在沈安茜脖頸上的手,頭疼的她完全崩潰,直到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哪知,那沈安茜原本是就不容任何人欺辱自己的女子,隨手撿起地上還沾著鮮血的鋒利大刀,「呀!」一聲,砍向清柯。
逐流沫影心中一怔,閃電般的來到沈安茜身邊,奪過她手中高高舉起的大刀,一掌推倒她,拉起清柯,在她身體幾個部位點了穴。
沈安茜腳下不穩,狠狠的跌坐在地,白嫩的手掌擦了幾條淺淺的血跡。
在剛那位婢女的攙扶下,她起身狠狠的盯著被逐流沫影抱起來的清柯,一股兇猛的怨恨隨之而來。
她之所以天天借助在太子府完全是想一日當上太子妃,最後一步坐上皇后之位,好不容易設計把那個蘇一一弄到宮中軟禁起來,目前只剩下那個北定將軍的之女,蘇一一的姐姐蘇孜然,可是如今又多了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妖女,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放開我!」平躺在床榻上身體如同麻木般的清柯神色兇猛的道。
逐流沫影拭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絲,盯著清柯,道:「放了你,本太子就沒命了。」
「殺了你……」清柯似乎聽不懂他的話,蔓延全身的毒性唯一催使她的只有一股強烈的殺戮。
逐流沫影看著表情凶殘的清柯,在眨眼之下又流露出來的悲憐,低罵一句:「該死的墨凱成,竟這般心狠。」
逐流沫影估計墨凱成在箭上弄這種毒,全是為冷月而備,如果沒被箭射死,也會中毒,導致毒性蔓延全身之時,變得凶殘如同猛獸,然而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除此毒。
想到這裡逐流沫影更加佩服墨凱成的無恥,想必是早已垂憐冷月的美色,抓了她後…………………………
想到這裡逐流沫影摸著下顎邪魅一笑,冷月的美貌確實傾國傾城,就連他也不禁動心,然而這次竟然好算了穆浩瑾軒。
逐流沫影訕笑一下,畢竟人家冷月可是穆浩瑾軒的王妃,自己果真扯淡道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