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宴滄手緊緊的捏緊,這個女人,千年前自己對她那般好,但她心中只有寧瑟,想到這裡,他怒火完全壓抑不住。
倏地伸手已經將她的上衣用力的撕開,露出了右肩膀處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再次把她摟入懷中,而他需索的唇舌正吸吮著她的肌膚。
她緊咬著下唇,厭惡的蹙起了秀眉,可是自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孤王嗎?怎麼現在孤王可以寵愛你,怎麼不願意?」拓宴滄吻上她的臉頰說道。
冷月冷笑一聲道:「我恨你,終究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拓宴滄眸漆黑明亮,伸手將冷月的頭抬起,勾起她的下顎道:「冷血殺手?千年女帝?也不過如此。」
他的吻熾熱灼烈,驚的冷月雙腿發軟,天旋地轉,她推向他的肩膀,想從他的困縛中脫身,卻被他雙臂摟的更緊了。
他摟著她的腰肢,嗅了嗅她身上清淡的香,難得低柔的語氣帶著嘲弄的問道:「怎麼在穆浩瑾軒身上那麼溫順?」
他的話重重擊在冷月身上,整個身體顫抖起來。
拓宴滄冰眸輕輕地瞇起,緊扣住她的纖腰,薄唇吐出溫柔而殘忍的話語:「你可以反抗,不過你最好想想孤王會怎麼去好好待燭影,和那群劫匪。「」
此時,冷月深眸閃過一絲陰冷,身體的疼痛又如何?沒有內力又如何?拓宴滄察覺到冷月頓時全身冰冷的殺氣,迅速推開她。
冷月手中的銀針以飛速的射向拓宴滄,拓宴滄冷眸注視著冷月,兩指夾住銀針道:「別忘了,你的武功全是我教的。」
「哼?是嗎?」咬著唇,神色猛的銳利起來,一根黑絲就如同利劍般眨眼之間再次射向拓宴滄,隨著一股兇猛的殺意,竟讓拓宴滄無法躲過,但也正因為他的武功不在冷月之下,一個側身,黑絲還是割破他的臉部,很快的便溢出血絲。
「很好。」拓宴滄拭擦了下臉部的血絲,笑意詭異。
蕭殺之氣瞬間黯淡下來,因為她想到那些因為自己被抓了人,最後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拓宴滄。
「給我五天時間。」冷月背對著他道。
「哦?」
「五天……五天我定會回來仍你差遣。」話語中沒有任何波動,一切都顯得如此波瀾不驚。
「好。」看了眼她那孤傲的身影,拓宴滄答道。
但是房中的一切都逃不過藍墨的雙眼,狠狠的咬著唇,眼中閃過一絲陰險。
冷月策馬來到那件詭異客棧,她答應過逐流沫影的事,就一定會幫他,從拓宴滄口中得出只是抓了燭影、三當家、瘦明、魯二那麼她得趕快找到風殘,至於逐流沫影堂堂甘坷太子,想想拓宴滄應該不會對他下手。
至於那個冒充清柯的女人,臉上再次燃氣一股殺氣,穆浩瑾軒?看來他話中的意思是指清柯在他手上,自己必須回去救她。
來到詭異客棧,天已經漸漸落下黑幕,整個詭異客棧在寒風蕭蕭中顯得孤立陰森。
推門而進,裡面早已血跡斑斑,座椅全然倒地,地上一片混亂。
但是卻不見任何屍體,冷月皺了皺眉,進到後院,發現石桌上毅然放著些酒菜,但還是一片狼藉。
很明顯在拓宴滄手下的人沒來之前,這裡有人在喝酒吃菜。
心猛然抽動了下,不知風殘如何,那次在破廟中,只有那樣才可以救他。
「你沒事吧!」身後傳來低低的聲音。
冷月猛的轉身看向風殘,淡淡一笑,唇角僅是稍稍勾起一角,因為她知道他沒事了。
風殘同樣怔怔的看著冷月,蒼白的臉,乾枯的嘴唇,凌亂的髮絲,還有染了血跡的衣服。
「真是的,怎麼弄成這般的狼狽?」風殘瞧了片刻,上前替她搭脈。眉峰微挑,卻沒有說什麼。
冷月看著他銀髮、白衣,唯有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在看下去,衣袖中空蕩蕩的,隨風飄起。
被冷月靈動都眸子凝視,那份自信與灑脫在眼角間飛揚,讓他心中一直按壓的某種衝動呼之欲出。
「冷月……」
冷月閉起雙眼,那隻手?內心流暢著熱流,眨著長長的睫毛,咬緊牙道:「拓宴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瞬間她抬起冷漠的臉,冷冷的看著風殘道:「你覺得我需要一個廢物相助自己嗎?」說這話時,她神色中明顯閃過一絲憂傷。
「……」風殘想起自己趕回客棧那一幕,上千弓弩人圍在客棧只外,為了救燭影,和三當家那些人,他放棄逃脫,為了甘坷太子,他斷了右臂,只為她以後可以得到逐流沫影的百分信任。
「滾……」深抽了口氣,冷月大聲呵斥道。
隨後臉部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風殘道:「我冷月即使一人照樣可以為冰茄族報仇,重建冰茄國,不需要一個廢人。」
「是嗎?但也請你不要忘記我也是冰茄族的人。」風殘閉起雙眼,銀色的頭髮隨風蕩起,絕美的臉龐抹過一絲悲傷。
「隨便你。」丟下一句話,冷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走出客棧。
咬著牙,她告誡自己不可以對任何人心軟,穆浩瑾軒?拓宴滄?三國?那封印之人?藍墨?血明珠?這些最終是等待著她冷月逆天而行的。
咧嘴露出嗜血般的笑容,此刻她必須去寧柯國,相助逐流沫影登上皇位,在利用他找到那千年前封印冰茄族的人,五天時間,趕回拓宴,她必定血染梟祈,最後救回清柯,重建冰茄國。
頓時眸子閃過一絲鋒芒,蕭殺之氣,由於濃霧般直衝雲霄,辱我者,十倍還之;逆我者,天下不容之;仇人,殺!妖孽,收!從此翻雲覆雨,袖手乾坤!誰能情有獨鍾,生死與共,隔世亦相擁?莫問宏圖霸業,千秋一場夢!
當最後一抹夜色垂入天邊,整個天空有墨藍逐步轉變為青碧色,晨曦透出雲層,金色的光線柔和散滿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