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跳起來狠狠的拍著他的頭道:「那麼希望老子死啊。」說完,畢恭畢敬的對冷月說:「原來是女俠救我了。」然後大笑道:「我這纏繞著自己十年的毒終於解了。」
隨後向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半跪在地道:「謝謝女俠解毒之恩。」
一旁的燭影早已目瞪口呆,冷月輕輕拂袖道:「我可不是隨便幫主人的。」
「這……」領頭人不解的看了眼身後的兄弟,又看向冷月,冷月張開嘴唇冷冷的道:「還不快滾回你們的山窩。」冰冷至極的語氣,不參加任何溫度,銳利的神色,讓任何一個人喪膽。
「走……」
「走……」土匪不敢再多逗留一刻,便匆匆離去。
冷月撫了撫髮絲,雙眼溢滿閃爍的光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隨後露出淺淺笑意。
「你為何要救那個領頭的?」半響,跟在她身後的燭影不解的問道。
冷月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燭影,笑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燭影疑惑的撓撓頭,也沒有再問下去,隨冷月請了大夫,回到客棧。
「哥我們回來啦。」燭影剛進房間就說道。
冷月給了個身後蒼老的大夫一個顏色,大夫立刻放下身上的醫藥箱,前去給逐流沫影把脈。
大夫先是皺起眉,然後舒展了眉頭抹了把鬍鬚道:「你們不用擔心,這位公子是失血過多,傷口倒是不深。」說完便開了幾道藥方,囑咐了幾聲急忙離去。
待風殘、燭影、清柯離去,冷月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逐流沫影,慢慢走近他語氣很柔和的小聲道:「醒來別忘了你欠我一條命。」
半夜十分,夜明如洗滌過般透亮。
冷月呼吸平穩的睡在床上,突然,房間外有幾個身影一躍而過,她忽地睜開雙眼,手掌在床簷輕輕一按,藉著反彈力一個翻身,迅速抽過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隨後,門「轟」的一下把踢開,數十名黑衣人面前凶煞的盯著悠閒的坐在床榻上,方寸之間,就如鬼魅的般的躲過那前面黑衣人手中的長刀,此時已經在她手中把玩,清冷的聲音玩味地道:「怎麼?這麼晚了各位難道來找我賞月嗎?」
「哼,臭娘們壞我好事,看我不宰了你。」黑衣人說完,便躲過身後人手中的長刀向冷月砍去。
楚鳳臨陰冷地看了那黑衣人一眼,纖秀玲瓏的身姿翩然而起,凌空踢出一腳。
黑衣人手中的刀「匡當」的落在地上,摀住胸口猛的退後,隨後大怒道:「還不給老子上。」
冷月一縱身奪窗而出,冷冷回眸,身後已經圍了一群人,呈半圓形地將她困死在包圍圈。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殺自己,但是她只知道要殺她的人,要麼自己死,要不對方死在自己手裡。
冷月冷冷的勾起一絲笑意,眼神卻銳利如同刀刃上的鋒芒。
勾起一簇髮絲含在嘴角,漆黑的眸中掠過冷傲的光,冰冷到了極點卻反而透出極致的艷色,那一剎那的風華,竟然讓那些黑衣人微微失神,但是她臉上表露出的血腥,讓黑衣人迅速收回傾慕的神色,舉起大一擁而上。
蒼穹刀緩慢的拔出,瞬間寒光泠泠,伴著慘叫,血光四濺!,染紅了整個夜幕。
冷月看了眼腳下躺著的一具具屍體,把銳利的眼神移到癱軟在地的帶頭黑衣人身上,慢慢走近她,扯著袖子把她從地上拽起來,黑衣人還沒緩過神來,就被鉗住下巴,強行塞入什麼東西,他想吐出來,情急下卻反而把它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沖吃的是什麼?」黑衣人咳嗽著驚恐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顆毒藥而已。」冷月冷冷的看著他道。
「告訴我為何殺我。」冷月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語氣威嚴的問道。
黑衣人呢不開口,一直死死的瞪著冷月,冷月拍拍手道:「你那毒……」故意拖長語氣,撇了眼黑衣人顯然看到他激動的樣子。
「會……會……死死嗎?」黑衣人慢吞吞的問道,雙目瞪大。
「不會!……很快的死,是慢慢的五臟潰爛,七竅流血,筋脈既斷。」冷月慢悠悠的說道,黑衣人早已經紫青了臉連忙道:「女俠饒恕命啊!」
「說還是不說。」冷月歪著頭頂著他,陰冷的重複道。
「我是……我是,無名山寨的三……三當家,聽說是你把大當家的毒性給解了,你害了我們的大事,所以前來殺了你,以解心頭只恨。」說完,黑衣人整個身體打哆嗦了。
「哦?冷月楚鳳臨唇線未泯,眼神冰寒,隨後道:「我給以給你解藥,但是你必須帶我前去你們山寨,然後你自己澄清一切。」
黑衣人聽了遲疑了下,但看見冷月的神色,立馬點頭道:「行行……」
「明天前來這裡,如果……」冷月擰緊眉頭,冷冷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機械的點頭,之後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冷月眼前。
冷月輕撫了下額上的髮絲,抿著嘴唇,神色中映出一抹蕭殺。
月懸中天,清輝普照。
一抹月白身影緩緩從漆黑的夜幕中蛻出,月色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銀白,叫人分不清是他散發出了光華,還是明月照亮了他。
墨緞般的髮絲散落在白衣上,幾綹黑髮隨著夜風微微拂過他的臉龐,面具覆去他鼻樑以上的部分。
他慢慢摘取臉上的面具,那對生在女子臉上勢必顛倒眾生的狹長眼眸,在他臉上卻見不到半分狐媚,盡數演繹出了男子的魅惑,三分英氣七分邪氣。
勾起笑意註釋著身下的冷月,他笑的更猖狂起來,笑意卻又夾雜著絲絲邪氣。
「本王會讓你自己回來找我。」說完一縱身便不見身影,由於無形的鬼魅般利索。
皓齒明月,晨星繁點,一切又恢復到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