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了一片猩紅。
風,夾著刺鼻的血腥味。
墨冷月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意血腥魅惑。
突然清柯臉色變成紫青色,用手摀住胸口,一口噴出鮮血,墨冷月見狀一個翻身來到清柯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墨冷月臉色大變,吃驚的看著清柯,她頓時明白為什麼自己可以帶著清柯輕而易舉的逃出府邸,原因是穆浩瑾軒早有計謀,在清柯身上下了慢性劇毒,他知道在一定時辰時,清柯必定毒性發作,然而穆浩瑾軒便不需要一兵一卒的把自己牢牢捏在手心。
長舒了一口氣,墨冷月淡淡的掃了眼身後的面目平靜、雙眼卻嗜血的的數十名殺手,扭 回頭,擊掌與清柯身後為她逼毒。
顯然那些殺手就如傀儡,沒有任何思維,只要目標不動手,他們自然也不會動殺機。
某處,穆浩瑾軒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在他眼底下。
「原來你是預測好了。」逐流沫影瞇起雙眼說道。
「不、這並不是我所為。」穆浩瑾軒張了張嘴很隨意的說道。
逐流沫影回頭打探著面前的妖嬈男子,此時的穆浩瑾軒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隱約中逐流沫影看出他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卻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和疼惜。
逐流沫影輕哼一聲,把視線再次轉移到身下的人,稍有興趣的觀看著。
「妖女……妖女……你冒充我妹妹在先,殺我父在後,此雪恨之仇今天就報。」墨凱成說完,吹起口哨,那僵持的十名黑衣人,猛的抬起頭,神如猛獸。
持刀向墨冷月狠狠砍去,墨冷月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有所分心,要不然不斷阻止不了清柯體內的毒性蔓延,自己也同樣會中毒。
眼看著地上投下一層層持刀的黑影,不不得已,她使勁輸入內力給清柯,嘴角溢出淡淡血絲,一個轉身,匕首擋住黑衣殺手的刀。
「主子」清柯咬著牙關的呼叫,墨凱成忽然把視線移到清柯身上,便一個手勢,身後的幾十名侍衛衝向清柯。
清柯站起身,退後幾步,射出手中的幾根銀針,面前頓時倒下幾個侍衛,當她再次抬起手時,一把明晃晃的劍刺向她,清柯快速的閃躲,嘴角卻溢出黑色的血液,臉上全是痛苦。
墨冷月與黑衣殺手交戰,她知道要想殺死面前的殺手,非常難,看著清柯哪裡情況緊急,翻身來到清柯面前扶起半跪的清柯。
「主子,你走吧!清柯不想連累你。」
墨冷月聽了狠狠的說:「你想死也必須死在我手裡。」
「好毒的女人。」墨凱成奸笑一聲,迅速拿出弓箭瞄準墨冷月,嘴角擎著陰險的笑意。
清柯一把抓住墨冷月的手,示意她身後的危險,墨冷月回頭冷冷的看著墨凱成,眼裡劃過一絲憎惡,伸出右手同樣是一個尖細的銀針夾在她手指之中,敏捷的身體向後傾斜,銀針快速的直刺墨凱成,在墨凱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一枚棋子打落銀針,然後,千鈞之發,墨凱成手中的兩支箭脫離箭弦,如一條鬼魅般直刺墨冷月。
顯然在那枚打落墨冷月銀針的棋子時,箭在任何沒有防患下刺向墨冷月。
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空氣迅速凍結住。
所有人睜大雙目,等著著不可思議的事。
突然……
一個身影如旋風般閃來,就如不曾在的空氣,唯獨沒有讓人呼吸的停留之間,快速的抱起墨冷月躲過那兩支箭,一支箭狠狠的刺向清柯斜後面的石獅子。
墨冷月猛的睜大雙眼注視著抱著自己的男子,身體掙脫著,卻不料她感覺背後一陣疼痛,身體迅速麻痺起來,直到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