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跟在胖嫂的身後,她肥大的身軀擋住了前面大部分的視線,她只好偷偷的東張西望。
整棟建築使用立柱和各種形狀的拱頂,給人一種均衡安穩、力度飽和的美感,狹小的窗口與內部廣大的空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使得城堡內部光線暗淡,有種神秘幽暗之感。
牆壁上懸掛著精美的壁毯,走廊上擺滿了美輪美奐的傢俱以及各類藝術品和收藏品,看得出來,這座城堡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已經獨具了特有的價值,是一種家族文化的沉澱與象徵,也是唐家子孫世代都不可以離開古堡單獨居住的原因。
胖嫂將蘇離一直帶到三樓的房間,比鄰的幾個屋子,住得都是唐家的下人,男傭住在走廊左側,女傭住在走廊右側。
推開其中的一扇門,胖嫂面無表情的帶路,指著其中一個空著的床鋪,「小豬,你以後就睡這裡,負責洗衣澆花的工作。」指了指另一張床上的方臉女人:「她叫許翠,以後,你就歸她管。」
許翠正準備去清掃衛生,此時直起腰,對著胖嫂笑說:「唉呀,胖嫂,又給我安排新人啊。」
一雙眼睛卻在打量著蘇離,這姑娘抱著個公仔,唇紅齒白,雖然穿著普通,卻是個大美人,這種姿色怎麼會來做洗衣布飯的粗活兒。
胖嫂依然是那副死板的表情,取出一套黑白相見的女傭服遞給蘇離,告誡說:「在這裡幹活,一不准偷懶,二不准偷情,三不准偷東西,發現一次,就要被扔出去,絕不寬恕。」
蘇離一一記下,接過衣服,笑著謝了胖嫂。
胖嫂前腳一走,許翠就挨過來,皮笑肉不笑的嗑著手裡的瓜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豬。」
許翠撲哧一聲樂了:「還有人叫這種名字。你是從哪裡來的?」
蘇離搖搖頭,對她笑笑,轉身去鋪自己的床。
許翠跟在後面,喋喋不休:「你長得這麼漂亮,是哪個少爺失寵的小三吧?」
蘇離停下手頭的動作,目光不解的閃動著,「什麼叫小三?」
許翠一愣,馬上就切了一聲,吐著嘴裡的瓜子皮說:「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故意裝純潔高尚的,明明是婊/子,還想立牌坊。」
婊/子?牌坊?
蘇離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床鋪,心裡琢磨著,這女人說話好奇怪,她怎麼完全聽不懂。
許翠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不耐煩的催促蘇離:「小豬,到時間了,你去把後院的玫瑰花園澆一下。」
這本是許翠的工作,來了新人,她便自恃資格老,想要偷懶耍滑。
蘇離剛剛換上胖嫂給的衣服,她太瘦小,衣服又很肥大,不得不把袖子和褲腿兒挽起來,但是衣襟依然蓋住了屁/股,有些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許翠在一旁偷偷的笑,瓜子磕得更凶。
「澆花你會吧?」許翠倚著床問。
「會。」
「別澆得太透,容易爛根,也別澆得太淺,吸收不到,水量自己控制,要是死一棵玫瑰,你這個月就別想領到薪水了。」
蘇離點點頭,感覺許翠其實挺好相處的,還會告訴她這些經驗,。
將麥兜輕輕放在枕頭邊上,穿著一套十分不合體的衣服,在許翠的冷笑中向樓梯走去。
頂著大中午的太陽,澆花也變成了一個辛苦活兒。
蘇離將水管的水流調細,站在一大片玫瑰園裡,認真的澆灌。
她太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瞇成一條線,放肆的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