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突然伸手將她的頭壓近自己,隔著紫紗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然後便放開。
「你!」蘇煙感覺自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子,臉頰緋紅,略帶嬌嗔地瞪向古月。
古月卻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孩子般滿足。
「笑得真難看!」蘇煙假裝生氣,「他可真狠,專門抽你的臉。」也不知道上官睿是吃了哪門子的錯藥,居然變得這麼狠。
古月卻笑得賊,「嘿嘿,那是,我的臉長得傾國傾城,風華絕代,自然有人嫉妒啦!」
蘇煙最受不了他那副自鳴得意的模樣,「是啊,嫉妒到人神共憤!」這丫的就是一欠抽的銀!
誰知古月卻忽然變得異常哀怨,嘟著浮腫的雙唇,像個哀怨的小媳婦兒,「銀家都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不安慰銀家也就算鳥,居然還嘲笑銀家,不管啦,銀家要是變得丑了沒人要了,銀家要你負責到底!」
古月的話還沒說完,蘇煙便狠狠地彈了他的腦門,「這些廢話等出去以後再說,現在你給我閉嘴休息,我先出去想辦法把你弄出去。」她要想個萬全之策,即不讓上官睿起疑心,又能救出古月。
「那我等你哦!小煙煙,銀家可是把自己都托付給了你,你可不能辜負了銀家哦……」古月眨了眨眼,一副滿心期待的模樣,哪裡看得出是個身受重傷的人。
蘇煙扶住額頭,歎息,這個妖精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放電,她開始懷疑他到底傷勢如何,該不會是假裝傷重來博取同情吧。
狐疑的目光剛掃到古月的身上,那只妖精便開始撒嬌。
「你懷疑銀家,銀家傷心鳥……」說著他撲到蘇煙的懷裡,撒嬌道,「不管啦,銀家認定你了,你不可以始亂終棄……」
蘇煙眉尾挑了挑,嘴角扯起,要不是看在他是真的身負重傷,又在這陰暗的地牢裡受苦,她真的很想一掌拍飛這丫滴。
「乖,你現在受了傷,行動不便,我又不能帶你一同出去,這樣吧,你告訴我去哪裡聯繫你們堂的人。」蘇煙摸了摸他的頭,「好讓他們派人來救你!」她也捨不得讓他呆在這裡受苦。
「嗯!」古月抬頭,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珮交予蘇煙,「你帶著這枚玉珮去臨水閣,將玉珮放在桌面上,自然就會有人來找你。」
「就這樣也可以?」蘇煙表示懷疑。
「你放心,定會有人來救我的,到時候我出去了再去找你!」
「好吧,那要暫時委屈你在這裡先呆一晚,我馬上去找人救你!」蘇煙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等我!」
「嗯!」古月眼帶淚珠,滿是期待地點了點頭。
蘇煙無語,這丫的還真是……千面變化,一會兒是俊雅小生,一會兒萬年小受,她有時候真的分不清那一面才是真的他,又或者,每一面都是真實的他。
出了地牢,蘇煙折返去了臨水閣,將從古月身上取下的一枚玉珮放在了圓桌上,然後又返回睿王府的西廂房躺下。
果然沒過多久,從地牢那裡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劫獄,古月被一名蒙面黑衣人帶走。
頓時王府裡亂成一團,上官睿不在,飛影只好忙著主持大局,而蘇煙則趁著這幾日安心地在王府裡住下,晚上回去和小桃安排一切事宜後再偷偷溜回來。
過了好幾日,上官睿都不見蹤影,飛影也找不到他,軍機處連發了五次急電,次次急促上官睿立刻處理京城流民事件。飛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蘇煙覺得納悶,那傢伙自從在地牢審問過古月後便變得有些癲狂,以自己對他的一些瞭解,就他的性子若非發生了什麼令他極度痛苦的事兒,他定不會隨意拋下軍機大事不管,究竟古月對他說了什麼讓他這般的痛苦不堪。蘇煙突然發現自己不是很瞭解古月,那麼一個瘦排骨的身形下竟然隱藏著一身精壯的肌肉,還有那如仙骨般出塵脫俗的氣質,他真的只是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僅僅是紫門的一個堂主?
而上官睿,究竟又在哪裡!
「小姐,你這幾日都到哪裡去了?」小桃晚上才能見到蘇煙,覺得萬分好奇,「你白天都去幹嘛了?」
「這幾天我忙著做買賣,這裡的事兒就辛苦你了。」
「沒事,小姐你去忙你的,這裡交給小桃好了!」小桃在蘇煙的熏陶教育下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如今的她倒有幾分蘇煙的豪氣。
「嗯。」蘇煙咬住下唇,想了會兒問道,「林學航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他最近很安靜,自從那日小姐說了他一通後,他便極少到這裡來。」小挑剛回答完她的問題,忽然想到,「哦,對了,前幾天林靜雪倒是來了幾次。」
「她?」蘇煙擰了眉頭問道,「她來做什麼!」莫非她仍舊不死心,來這裡找自己麻煩!
「剛開始我以為她是來找你麻煩的,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她是來找林公子的。」小桃一說到林靜雪便是一臉的憤慨,「小姐,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真是夠陰險的,她每次來找林公子都是來找他麻煩,第一次帶了人來潑髒水,第二次帶人來揚言要打林公子……」
「她的口氣倒是不小,她以為誰都是素鄢啊!」蘇煙極度鄙視林靜雪,這個女人就是一典型的胸大無腦型。
「啊,小姐,你剛才說什麼?」小桃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才小姐說的是她自己嗎,那為什麼要說她自己的名字,好奇怪哦。
「咳咳,口誤,口誤……」蘇煙立刻握拳於嘴邊,咳嗽了幾下,「哦對了,那結果如何?」蘇煙就不信,那個萬年小受會那麼乖乖地受欺負。
「哎……」說道這裡,小桃搖頭歎息,「小姐,你說的對,他就是個萬年小受,無論對方如何羞辱他,他都不還手,也不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