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個？」，墨陽在前面開車說道。
「有賣什麼關子」，顧葉宸挑眉看了一眼前面有些幸災樂禍的人……
他怎麼覺得這壞事是針對他自己一個人的。
「先說好事，我不愛聽壞事，所以壞事你憋肚子裡吧」，顧葉宸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林九九，「……」
墨陽，「……」
林九九覺得這個果然不正常，正常人要麼先聽壞事，要麼先聽好事，又聽說過壞事直接不叫人家講的嗎？這不是典型的掩耳盜鈴嘛……
墨陽心裡卻知道，顧葉宸大概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算是猜不到事情，也能猜到和他有關。
所以說這就是哥們的默契，兩個人之間幾句話就清楚彼此要表達的意思了。
「狡猾的狐狸，九九，你一隻小白兔能逃過狐狸的手掌心嗎」，墨陽能覺出來了，這次顧葉宸和林九九的心態都不錯，所以也就開起了玩笑。
這下輪到顧葉宸吃癟了，「你沒事別挑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啊」。
「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堅如磐石，韌如蒲草，豈是我輩能挑撥的」，明白語氣中帶著曖昧的嘲諷。
有人就比較牛逼的只理解字面意思，將說話人的語氣自動過濾掉，「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是多完美的組合」。
林九九看看顧葉宸，再看看前面優哉游哉開車的墨陽，為什麼她躺著也中槍呢，她是故事人物之一，但是為什麼確實聽故事的人呢。
墨陽開著車，只差抱拳表示佩服了，「顧中校，你的自戀程度升的級別明顯比你的軍職升的快。」
「噗……」，這次林九九也憋不住了。
車裡墨陽也樂了，不知道是為自己嘴上功夫略勝一籌，還是因為林九九笑了。
但是那位顧中校的顏色卻黑了，不是因為墨陽的話，而是因為林九九的笑，感情自己成了林九九的笑料了，在自己的面前都好說，再怎麼說也是在哥們面前啊。
「很高興愉悅了你們兩位」，一陣冷風從林九九的頭頂飄過。
林九九是識時務的好孩子，立刻成了苦瓜臉，墨陽也趕緊閉嘴了。
「整一個苦瓜臉，和我抗議呢」，顧葉宸看林九九的墨陽，心裡也開心，但是面子上總的裝裝。
「爺，你可真難伺候」，林九九嘟著嘴巴抗議道。
墨陽其實心裡無比的開心，即使在哥們面前丟個臉面他也覺得值了，或許林九九自己都沒覺得她有點撒嬌的模樣。
前面開車的聽到林九九的反駁，差點撞到路沿上，真看不出來了，這個冷清的女孩，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嗯……」，顧葉宸用力的回答了一聲。
「墨陽，說事」，趕緊挑開話題。
「噢，就是，你既然不愛聽壞事，就不說了，好事呢就是，沈厲正在坐牢，聽說五年」，墨陽語氣很平淡，就像是說今天週一，要上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奇怪了，我出去沒幾天啊」，顧葉宸想著，我這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就進去了，他找誰算賬去……
當然這話林九九是聽不出外音，但是墨陽是聽出來啊……
「說起來這是很奇快，偷稅漏稅，這件事情，辦理的快、恨、准，我想問你呢，怎麼你不知道」
「我從哪裡知道，他不是最重要的」，說這話的時候，顧葉宸小心的瞄了一眼林九九，沒發現什麼異常，是好現象啊，說明這件事情對林九九的影響越來越淡。
「從上面來人辦的，我一直想問你，結果你電話都不通」，墨陽的意思很明顯，可能以為顧葉宸讓上面施壓了。
但是看樣子沒有啊，顧葉宸一副都不知道什麼事情的樣子，那這事情是誰做的，這麼有能力，這年頭做生意的人，對待稅收這事情上，沒有那家是乾淨的，這沈厲也是一老油子，竟然會被人家查出來。
「那他的公司呢，股份呢」，顧葉宸輕飄飄的問墨陽。
「你想做什麼」？墨陽心裡替沈厲感到悲哀，沒事得罪顧葉宸做什麼呢，這小子自己可以吃點虧，但是自己的家裡人吃虧，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沒事，老媽天天嚷嚷我不為家裡出點力，不然就從沈厲的公司開始吧，練練手」，顧葉宸看著林九九，就想到那天的視頻，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沈厲，既然有膽量傷他的寶貝，就應該有膽量承受結果，不是嗎？
「好啊，好久沒合作過了呢」，墨陽他們高中的時候，兩個會一起買股票，賺點外快，順便鍛煉自己。
林九九早就閉著眼睛，窩在顧葉宸的懷著了，聽著他們說的話，她知道顧葉宸是替她出氣，她也不是菩薩心腸，這種人就該付出點代價，不然以後還不知道禍害多少無錢無勢的人。
顧葉宸和墨陽開始談論收購的大體步驟之類的，以及後期的處理……
但是聽著他們談論要收購沈厲公司，這就和去菜市場買菜一樣簡直，再說去菜市場買菜還要挑挑揀揀呢？怎麼覺得這兩個人把事情說得這麼簡單呢。
之所以他們談論的這麼簡單，是因為他們有運行的資本，不論是智力還是財力。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有資本，才有談笑生風。
商場如戰場的話，他們就是談笑間灰飛煙滅的南陽諸葛。
林九九覺得可能這就是她一個小職員所不能達到的高度，她的最高追求就是，靜靜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做一副設計，或聽一首歌，或讀一首詩，這樣子愜意且不為生活所迫的日子。
當然這會的林九九就不會想到將來的有一天會為錢發愁，因為她覺得自己有能力養活自己，所以一心賺錢不是她的追求。
「好啊，就這麼說動了，具體的細節，我找人給你打電話」，顧葉宸長長的虛了一口氣。
既然不能出氣到人的身上，那麼就從他的財產入手吧，賺了錢捐給貧困地區……
「你真不想聽另一件事情？」，墨陽高深莫測的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