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廳,主位上坐的正是父親大人慕容明德,在他的左邊就是慕容嫣然的母親,自己還得叫她二娘,但是如今看來,她早就沒了當年初見時盛氣凌人的模樣了!現在,自己早就不是那個眼不見為淨的庶出小姐,從前是景王妃,現在可是皇宮的一品皇妃,傾妃,相當於皇貴妃的頭銜呢!
而她的親生女兒,現在不過是罪王爺的側妃而已!而她娘家的勢力也基本瓦解了。
「傾顏見過父親,二娘!」禮數是不可免的,特別是在現在的這個時期。
「快起來!」慕容明德見此從主位下來扶慕容傾顏,她現在是娘娘,本該理應向她行禮的!
「許久不見傾顏,真是出落的越來越大方了!」李向容笑呵呵慈祥的模樣來跟自己親近,但是慕容傾顏的身體是本能的不想靠近她,或者是身體的主人骨子裡對她就有恨意吧!是,身體的主人依舊是存在的,只是自己避免很多事情才沒有讓她出來,但是慕容傾顏感覺的到,因為在夢裡,兩個人都在爭著這具身體!
「二娘,我們等會去清風亭坐坐吧!」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私下談談,當著父親的面總是不好的。
「好,好,已經讓下人們收拾了北院,先休息休息吧!」心中的芥蒂是存在的,但是對於李向容來說她必須巴結慕容傾顏,只有這樣,她唯一的女兒慕容嫣然才會過的更舒坦些。
北院。將簡單的行禮搬入北院,慕容傾顏想起第一次在這裡醒來,身邊的人是露兒跟小紅蛇,露兒已經不在了,小紅依舊在冬眠中…過去那麼多年,真的變樣了!走進屋內,裡面的絲床被子都是上好的,看來是把慕容府最好的東西都送到這裡來了,至於傢俱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夫人,東西都整理好了,只是這裡不知道您住的習不習慣!」小沫進來了,已經讓人把東西都放置完畢了。
「怎麼會不習慣呢,這裡曾經是我的家!」當初再艱難的日子都過去了,現在還有怎麼習不習慣呢!
「是!夫人要不去院子坐坐?現在太陽真溫暖呢!」屋子內雖然已經乾淨了,但是畢竟長時間沒住人,味道還是在的,應該乘著天氣好再曬曬。
「好,把我的貴妃椅搬出來吧!」想當初是多麼的懷念那張椅子啊,如此悠閒啊!小沫又差人將椅子搬出來,慕容傾顏就很狹意的躺上了,這是慕容府最安靜的位置了。只是安寧只持續了沒多久就被打斷了。
「夫人,老夫人已經在清風亭等候了,請你過去呢!」喜兒從北院的門進來,看見慕容傾顏正躺在椅子上便說了來由。
「她可真是著急啊!」慕容傾顏冷哼一聲對於李向容真是無語,天知道自己一點也不想跟她有瓜葛,不過無所謂,早晚都要面對,「帶我去吧!」
清風亭。這裡向來是慕容府內環境最優美的地方,以前南宮景來的時候也是經常到這裡玩樂,走到這邊的時候李向容已經在亭子裡了,看見慕容傾顏來便笑臉迎了上來。
「傾顏,來,這裡坐!」看來李向容是忘記身份了,傾顏這個名字她現在可沒資格叫!「啊,是我疏忽了,如今你已是娘娘了。」
「二娘不必如此拘謹,如今是在家裡,坐吧,不知二娘找我何事?」於李向容保持一定的距離,又讓身邊的丫鬟在旁伺候,免的她動什麼心機。
「是…」慕容傾顏沒有擺太好的臉色,李向容只好坐下來了,一會讓慕容傾顏吃點愛吃的糕點,一會又喝茶,最後才緩緩開口道「娘娘,我這做二娘的從小也沒多關心你,如今你是娘娘了,對慕容家也是光耀門楣,只是我的女兒卻…」李向容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擦拭著眼角,但是慕容傾顏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沒什麼眼淚。「嫁給三皇子本也是想為家族爭光,怎知三皇子不爭氣,惹出如此大禍,如今遠在陵南,從此相隔…」
「二娘不必擔憂,皇上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前幾天日子還提起說要於南宮宇相聚,也許是因為在這團圓佳節心中甚是思念家人,他顧念手足之情,即使是遠在陵南賞賜也是千里迢迢運過去,你們遲早會團聚的!」
「好,好啊,還請娘娘在皇上身邊多多美言幾句。」聽聞慕容傾顏這麼一說李向容倒有些放心了,畢竟做母親的都會擔心自己的女兒。
「那我便不打擾了,你一回來,府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李向容站起來準備告別,慕容傾顏點點頭李向容就離去了。
「趨炎附勢之人,哼…喜兒,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賞給今天抬轎的侍衛們!」桌上的茶,糕點,慕容傾顏一點也沒動,她向來不喜歡喝茶,糕點也不喜歡吃。
「是,夫人!」糕點還是新做的呢,並且還是上好的糕點,拿來賞賜下人確實不錯。
「繼續回北院曬太陽去…」等待天黑,等待需要的人來。
在餐廳間於爹爹一起用過晚膳,慕容傾顏就借口今天有些累想早點休息,回到北院的時候天漸漸暗下來了,自己帶來的六個侍衛都是傾歡殿的,可以說是自己的『心腹』,一般自己有需要他們都會執行,四個人去休息,留下兩個人看守北院。
「夫人,您要的人已經來了…」還坐在椅子上吃著水果,門外就傳來小沫的聲音,李霸天已經到了,看來自己的那些侍衛把他帶進來了。開門進來,李霸天倒是變化不少,至少曾經那些髒髒的鬍子已經不見了,看起來倒乾淨了。
「夫人好,許久不見夫人出落的越發漂亮了!」李霸天那張嘴皮子,不愧是做流氓的料。
「吼吼,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誇自己漂亮的話任誰聽了都是開心的。
「小的說的是實話!呵呵…」
「你這樣子真看不出來以前是這的地痞流氓!」慕容傾顏一直覺得李霸天不是個尋常人,他有做生意的頭腦,也有些膽量,怎麼會淪落成一個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