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負責押送的人什麼時候能到蘇洵?」
「按時間計算,明後天第一批就能夠到。」
「好,明天一早去拜訪蘇洵府衙,還有江南巡撫。」南宮景說的是拜訪,其實應該是這他們來迎接才是!
「是,我會安排好,大哥早些休息吧!」
翌日清晨,蘇洵府衙。「太公,太公…… 」衙門的官差急匆匆的扛著刀慌張的進去大廳,喊著府衙老爺張大人的尊稱,好像確實發生了很急的事情。「什麼事情如此慌張?」蘇洵府衙大人已經年過半百,快到這退休的年紀近幾年只想安穩的度過。府衙最近都只是閒事,便早上修修院子,下午於老友喝喝茶,倒也非常狹義。「太公,不好了,上面來人了……拿著皇上的令牌來的欽差大人!」官差哆嗦著拿出一面令牌給張大人。「呃……」 張大人倒吸一口氣差點沒法緩神『如朕親臨』四個大字深入他的眼。「太公太公您沒事吧……」官差見張大人的臉色不對,趕緊的往他背後拍拍讓他回神。「快,快去迎接貴客!」張大人現在有點不淡定了,官差以為只是拿著皇上令牌的欽差大人,但是他張達可不這麼認為,能夠拿著皇上的令牌世間沒有幾人,難道說……想到這裡他還敢這麼悠閒嗎?他可不想晚節不保啊! 張府外,南宮澈瞅瞅兩邊的石獅子,發現獅子的鈴鐺竟然是金子做的,只是外面度漆是灰色,這張府竟然那麼有錢,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南宮景依舊是淡淡的表情,看著南宮澈是如何仔細的看那兩隻石獅子。「王爺……不知王爺駕臨,卑職有失遠迎,還請王爺原諒!」張大人一出來就看見南宮澈,南宮澈張大人是認識的,前幾年的時候南宮澈一直都在江南這一帶。「喲,張大人不必多禮,許久不見了,身體好好?」南宮澈從獅子面前走下來應付的回答。「有勞王爺記掛了,這位是?」張大人還不是瞎子,總算看見了南宮澈以外的人。「張老。」南宮景並為表明身份,隨意性的搭理一聲。「皇……」皇上,張大人還不是老眼昏花,南宮景登基的時候他就去過京城親自覲見皇上,如今近距離的看見南宮景他有些哆嗦。「張大人不必多禮,不如我們進去再說?」 南宮澈攔住了欲下跪的張大人,世人根本都不知道南宮景出宮的事情。「是是,王爺請……」張大人的一把老骨頭差點散架,都是因為南宮景的突然來訪,他有點莫名的害怕了,趕緊叫人請貴賓進去。 張大人會害怕是因為看見那塊令牌,然後再看見了南宮澈本人,以前的時候南宮澈不會擺出他原來的身份來拜訪他,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王爺,又是皇上的親信,並且如自己所料,那位就是正主南宮景。
本應該拿出最好的茶點出來招待,但是他不敢了,萬一追問這好茶的來源可不知道怎麼回答,便只是讓人拿上好的鐵觀音來招待。
「張大人,這我大哥來江南的事情還請別讓外人知道,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安頓蘇洵,揚洵的災民而已。」南宮澈沒去喝一口桌上的茶,南宮景亦是如此。
「是,下官銘記在心。王爺,關於江南一帶的災民,都是林大人負責安頓,揚洵那邊也是如此……」張大人先來個為自己脫罪,他年事已高,平日裡已經不管那些小事了。
「本王已經請了林大人,想必不久他應該就到張府了。」期間,南宮景沒有跟張達說過話,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南宮澈的友人。
「太公,巡撫大人來了!」依舊是剛才守門的官差,這次他比較淡定的來稟告了。
「快快有請!」
「下官江南巡撫林游生參加王爺!」江南巡撫看起來不過才過三十,卻是年輕有為坐到了巡撫的位置,比張達還官高一級。張大人讓下人們都散了去,四個人聚在了一起才開始討論江南災情一事。最後的決定是依舊讓林大人處理,南宮澈負責協助,並且給了期限,一個月內必須將災民完全安頓下來。
雁江客棧。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即使張大人邀請去他府上住南宮景還是回絕了,住客棧比較方便,不會引人矚目。
「林游生是榮西王爺的門人?」南宮景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提了出來。
「是,但是他不是三哥的人,反而偏向於二哥。」南宮澈也略有所思,這個問題在來江南之前就想過了。
「他是可造之才,你懂的。」
「是,臣弟明白。」
「晚上,請傾顏一起游江……」南宮景瞄了眼慕容傾顏的房間,她應該在屋子裡吧?
「好類,這事包在我身上……」南宮澈拍胸脯保證一定將傾顏拖出去。
「咚咚,咚咚,嫂子,嫂子……」南宮澈敲慕容傾顏的房門,並且很急促。
「夫人,要不要開門?」小沫瞅了眼慕容傾顏,她正拿著一封信在奸笑,好像遇上了開心的事情。
「南宮澈?開門吧!」慕容傾顏將信收好,那是今天剛剛從首都送到的,是李霸天來的信,說撲克牌已經在首都流傳,吉祥賭莊幾天之內就賺了不少錢,別的賭場也學也得問問他李霸天答不答應。
「嫂子~~大哥有請!」南宮澈笑的很燦爛,以為他撿到錢了。
「又來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那就去唄!」當然了,自己的小小計劃終於在朝著成功大邁了。
「喲,真是難得啊!」哪一次慕容傾顏不是明擺著不爽,這次可真爽氣,今天的心情果然是不錯啊。莫非是撿到錢發財了?當然如果慕容傾顏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這麼容易被人看穿的話真的太鬱悶了,要隱藏,隱藏不知道啊!
雁江客棧門外就是雁江了,一般往日裡都有遊船在此通過,夏天的時候密密麻麻人來人往,如今雖說是冷清倒不如說是別有一翻滋味,獨江中小舟而立,隨流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