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面的天氣格外好,皇太后要不要移駕一同去御花園坐坐?」
敏哲看向我,溫潤的問著。
「哀家就不去了,你們一家好好去逛逛吧。」
「太后娘娘,您就去嘛,好不好嘛?」
珍兒在一旁拉著我的手,急切的說道。
我淡淡一笑,溫柔的說。
「珍兒都開口了,那哀家就同你們一起去。」
我起身,搭上月月手,與他們一同出了御鳳殿。
此時正是六月份,御花園裡綠樹成蔭,樹葉都密密層層。
鬱鬱叢叢,別有一番幽靜。
珍兒與儒兒跑到假山那裡玩耍,我與他們坐在了石凳上。
此刻正是響午,日頭正足,照射下來十分炎熱。
敏哲遞上來象牙沐扇子,輕輕的為我煽著。
「哲贏王真是心繫太后娘娘呢。」
柳妍看著我們,笑著說了句,我怕是有些不妥之處,便拿過了扇子。
「哀家自小與哲贏王相識,感情自然是要好些。」
我輕輕的煽著,敏哲看了我一眼,並未表露出什麼。
「太后娘娘您保養的可真好,那皮膚像能掐出水來似的,臣妾對保養卻是一竅不通啊。」
我轉頭看著她,淡淡笑著。
「回頭哀家賜你一盒玉染膏,效果是不錯呢。」
她微笑著起身,俯下身子:「那臣妾先叩謝皇太后恩典。」
「起來吧,不必如此拘禮才是。」
我們看著珍兒和儒兒在那邊玩耍,繼而嘗了些可口的糕點。
看著自己的女兒在眼前,開心的笑臉,心情十分大好。
「皇太后好興致啊。」
簡犁羲的聲音幽幽的在身後傳出,我回頭看見他帶著笑容走來。
「皇上吉祥。」
敏哲與柳妍向前請安。
「起來吧。」
簡犁羲隨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坐在了我的身旁。
原本放鬆的氣氛,因簡犁羲的介入有些拘束起來。
「回去吧,你懷著身孕,理該多休息。」
簡犁羲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皇上吉祥,皇太后吉祥。」
我轉頭,看見賽格帶著辰兒走過來,彎下身子恭敬的請安。
簡犁羲平淡的看了過去:「起來吧。」
「辰兒給父皇請安。」
「過來,讓朕看看。」
簡犁羲難得露出一絲溫和的表情,他確實是很喜歡孩子。
「母后,那邊是誰在玩耍?」
賽格順著辰兒指的方向看過去,笑著說:「那是珍兒和儒兒啊。」
「他們怎麼也在這宮中玩呢?」
辰兒一臉的鄙夷,仿若他們並不該在這御花園中出現。
我看到敏哲臉上有一絲不快。
「他們是你的弟弟妹妹,你要讓著他們才行啊。」
賽格笑著說著,接著辰兒跑了過去。
簡犁羲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坐在一旁悠然著看著御花園中的景色。
「皇上,臣妾聽聞前陣子沈青揚染了疾病,現在還病魔纏身,甚是可憐啊。」
我心裡冷笑一聲,她們的把戲就不過如此,難道就只會裝病?
看來沈青揚是沒死了那份心,還在伺機而動。
簡犁羲抬頭看了她一眼:「所以?」
「皇上,念在沈青揚曾為皇上誕下過皇子,是不是該派個太醫去瞧瞧?」
賽格一臉同情的樣子,看著簡犁羲。
她真是不自量力,自己都自身難保,還在一味的為別人求情。
她入冷宮,沈青揚幫襯著她。
如今換成沈青揚,他們就要好到一起互相幫襯?
我是不會信這宮中能有如此純粹,不帶一絲目地的友情。
「派太醫看。」簡犁羲冷冷的說著,賽格忙跪下說道:「謝皇上。」
我偏過頭,看著湖面上平靜的如一幅畫卷。
「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宮了,你們繼續賞景吧。」
月月忙過來攙扶我起身。
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我朝著假山那邊看去,珍兒坐在地上委屈的哭著。
我快步走過去。
他們聽到了聲響,也一同向那邊走去。
儒兒被辰兒抓著衣領,而珍兒坐在地上哭著。
「珍兒,怎麼了?」
我忙蹲下身子,扶起珍兒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有什麼給哀家說,哀家給你做主。」
「儒兒,快過來。」柳妍招呼著儒兒,但辰兒死不放手。
「辰兒你幹什麼!還不快放開,你父皇在這呢,像什麼樣子!」
賽格也一步走過去,拉過了辰兒。
「他們憑什麼坐那個鞦韆!那是屬於他們的嗎?只不過是參觀的,還真把自己當父皇的孩子了嗎?」
我狠狠的看過去了一眼。
「麗妃,你怎麼教育辰皇子的?這是成何體統!」
麗妃慌忙的躬身:「太后娘娘請息怒,是臣妾管教無方,還請太后娘娘恕罪啊。」
「珍兒,你怎麼摔倒的?」
我平靜的問著,她緩了口氣:「回太后娘娘,我是在那玩鞦韆,是辰皇子將我拉下來的。」
「你什麼身份敢於我搶鞦韆?」
辰兒還站在那裡大聲的說著。
「閉嘴!辰兒,還不跪下!」賽格在一旁小聲的說著。
「憑什麼跪下?我有什麼錯啊……」
辰兒站在那裡,也有一絲委屈險些要哭出來了。
「行了。」簡犁羲冷冷的開了口:「此事就到此為止。」
辰兒的臉上馬上露出一絲傲氣。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懷中的珍兒。
畢竟辰兒是皇子,敏哲與柳妍就算心有委屈也不能宣之於口。
「到此為止?皇帝竟然如此嬌慣辰皇子?」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簡犁羲不解的看著我。
「那皇太后的意思?」
簡犁羲看了我一眼,挑眉問道。
「道歉。」
我頓了一下接著說:「立刻給珍兒,儒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