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來到鳳儀宮。
我挽著皇上說道:「皇上,茹兮自打從欲御宮回來還沒見過柳昭儀的兒子呢。」
皇上笑著說:「敏謙還小已經活潑好動,很是頑皮啊。不過朕也有些日子沒到丹鸞宮了。」
我笑著說:「都怪臣妾,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鳳儀宮,也沒怎麼去柳昭儀那裡,何不如臣妾陪皇上去?順道啊臣妾也想看看小皇子呢。」
皇上說:「茹兮你有這份心,朕很寬心。那走吧。」
到了丹鸞宮,我看見丹鸞宮柳晞媛的內殿沒有燭光,心裡暗暗鬆口氣。
皇上笑著對我說:「茹兮,先到柳昭儀的內室去吧,再讓她把謙兒抱來。」
我笑著說:「是,皇上。」
柳晞媛的丫鬟碧兒叩門,裡面沒有聲音。
我疑惑的說:「怎麼回事,這麼早柳昭儀睡下了嗎?」
碧兒說道:「回娘娘,昭儀應該是還沒有睡下啊。」
皇上笑著說:「那推開門吧。」
門被推開了……
月光下隱約能看到一男一女,在床榻上。
皇上大為所驚喊道:「你這個賤人!」
李方轉過頭看到我和皇上忙從床上爬下來大喊:「皇,皇上。我冤枉啊,是娘娘您……」
我大聲喊道:「榮福,皇上身體不好,別讓皇上生氣。還不先將這對姦夫淫婦押下去!」
皇上喊道:「來人那!給這對狗男女給朕押下去!」
李方還在喊著:「娘娘你這麼這樣對……」
我打斷他說道大喊:「還愣著幹什麼!押下去!」
我不斷安慰著皇上回了鳳儀宮。
「想不到柳晞媛是這樣的人,朕真是瞎了眼了。明日將這對狗男女處死!」
我說道:「皇上,李方固然是要殺的,可是柳昭儀畢竟是謙兒的生母啊……」
皇上說:」這樣的人還配當謙兒的母親?茹兮,這件事不能寬容解決,背叛朕,就是死!」
李方入了地牢還在喊著是我害死了他。而柳晞媛如今也清楚了,急著要見皇上。
我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我再一次到了地牢,見到了他們。
他們被關押在不同的牢獄裡,看押犯人的獄總管引著我走進李方的牢房,李方手腳都被鐵鏈子拴著,白色的囚服,披散著頭髮。
他看見我馬上爬過來,我不想與他對話對榮福說:「還不趕快賜他毒酒?」
榮福低下頭說道:「庶,主子。」
我看著李方笑著說:「酒是上面賜的,還是喝了免受皮肉之苦吧。」
榮福和幾個侍衛強行為他灌下,他死了,但是雙眼沒有閉上,恨恨的看著我……
我雖然心有餘悸,但已是麻木不仁了。
我對獄總管說道:「帶本宮去柳晞媛的牢房。」
我走了過去,看到了柳晞媛。
她渙散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手裡握著一個荷包,那是……
那是她之前為簡犁羲繡的,已經被子千燒燬了,難道她又重新繡了一個嗎……
小侍衛拿著發臭的飯菜,走過:「娘娘,她到時候吃飯了。」
我拿過那發臭的飯菜說:「本宮拿進去好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榮福走到我身邊:「娘娘,這…奴才怕您不安全啊。」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下去吧,有事本宮自會叫你。」
我拿著飯菜走了進去,她轉過頭看到了我說:「來了?」
忽然大笑起來說:「你這場戲編排的真好。」
我沒有理會她,將飯菜放在地上:「你快吃吧。」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也沒動。
我冷笑:「你怕我下毒?你錯了,這個時候的你,我還用對你下毒嗎?呵呵。」
我看著她手中的荷包笑道:「柳昭儀你又繡了一個荷包?無奈即使你繡一千個一萬個,那人都不可能回頭看你一眼。之前,你說道本宮才是最慘的,我看不然,如今我位置已經得回,愛我的人依然愛我。我哪裡有你慘呢?」
她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不關你的事。」
我站起身:「柳晞媛你死之前還心心唸唸的想著那個人,你還真是重情之人啊。」
她也站起了身對我說道:「我知道我害了你,你肯定不會放過我。但求你看在昔日姐妹的情分上,好好帶敏謙。」
我轉過身笑起來:「昔日的姐妹?我們是姐妹嗎?你配跟我說這樣的話嗎!」
她淡淡的說:「其實,我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心甘情願了。我知道是我先對不起你茹兮。我是將死之人,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謙兒活下去,他只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他有你這樣的母親,他就不是無辜的。」
柳晞媛突然跪下哭著說:「茹兮,求求你。不要傷害謙兒,即使他被貶為平凡人,我也希望他活著,茹兮。你知道嗎?我多麼羨慕你。你不僅美麗,還深得男人的心。我憑什麼與你爭呢,尤其是簡…,其實我知道,我有什麼資格吃味呢,羲朝王從來都不曾注意過我的存在,是我太傻了……我害了你我死有餘辜,但求您,放過謙兒,當做是晞媛最後一次求您…啊……」
我回過頭,晞媛已經將刀捅進身體裡,鮮血直流。她臉色變的蒼白。那一刻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抱著她說道:「晞媛!你…」
她忍著痛握著我的手:「茹,茹兮。答應我…」
我眼淚決堤而出,說道:「我,我答應你。我不會讓敏謙死的。」
她放下心笑著說:「那我就放心了,茹兮。你永遠是我的姐妹。永遠是我第一次見你就那麼欣賞你,有你這樣的姐妹,是我的榮幸……永遠都是我柳晞媛最好的姐……」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垂下了。我抱著她直至她的身體開始發涼,我知道她已經離開我了。
晞媛,如果你還像以前那樣,沒有害我。我們該多麼快樂啊……我們的孩子可以稱兄道弟。我們可以互相扶持慢慢變老。是你說的啊……永遠都與我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我們是今日的局面……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我們入了宮,究竟失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