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御鑾殿批閱奏折,我被奴才簇擁著向鳳儀宮走去。
風吹的我刺骨的冷。但我的心比身體還要冷。
想起今天看到的簡犁羲,要離宮了,帶著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我很羨慕那個趙宛於,能陪在他的身邊。
皇上將冊封典禮辦得極致奢華,風風光光。
六皇子沒有來,我知道我在他們的心裡不再是那個純真的婉茹兮了。
我走在路上,想著想著。
「貴妃娘娘吉祥。」一絲低沉的聲音,我看過去,是六皇子。
他慢慢走過來。我看見他眼睛紅紅的。
「貴妃娘娘,可以跟您單獨聊聊嗎?」我看了看後面的奴才們,他們知趣的下去了。
他走過來握起我的手,聲音沙啞:「茹兮,我感到你現在不快樂。」
我不著痕跡的鬆開手說:「你父皇待我不錯,吃的好穿的好,我很快樂。」
敏哲轉過頭:「你的眼睛騙不了我。茹兮。」
他的臉發紅,像是病了一般我問:「敏哲,你怎麼了?臉色好差。」
他搖了搖頭說:「是心病,只有一個人能治。」轉身離開了。
我回到了鳳儀宮,看著四周,多麼美的金絲籠啊……
月月跑過來說:「娘娘,海公公托人來說,皇上批完奏折就去麗合殿了,聽說韓貴妃病的很厲害。」
我搬弄著瑪瑙戒指冷笑著說:「呵,病了?這韓貴妃病的可真是時候啊。」
說著我想了想說:「百合,月月,你們拿著宮廷桂花糕,跟我去麗合殿。」
我將剛剛脫下的衣服又穿了上,沒有佩戴首飾。
這韓如盈,今天是我的冊封典禮,應該是看我風頭蓋過了她,用這個方法讓皇上在她那過夜。
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
不過海公公這個舉動,很明顯的要站在我這邊,通人來報,是為了讓我有所警惕。
海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要知道與海公公交好,是我與皇上之間一個橋樑。
我轉過頭對小李子說:「明天請海公公來鳳儀宮一趟。」
我帶著奴才匆匆趕到麗合殿,沒有佩戴頭飾的我,頭髮如墨一樣披在後面。
進了麗合殿,我看到韓貴妃和皇上正在說話,皇上看到我說:「愛妃怎麼來了?」
我焦急的說:「臣妾聽說韓姐姐生病了,臣妾很著急,這不剛剛要安寢就趕快趕來了。」
韓如盈的臉色像黑炭一樣:「哦,茹兮妹妹啊,我有沒有什麼病,請太醫就好了,妹妹來也沒有什麼用。」
我笑著說:「姐姐這話可說錯了,妹妹在太醫院學了好長時間的醫藥呢,怎麼也能幫姐姐看看有沒有大礙。」
皇上轉過頭撫摸著我的秀髮笑著說:「茹兮,你還學習過醫藥?真是不簡單啊。」
我笑了笑,過去幫韓如盈把脈,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笑著說:「皇上,姐姐沒什麼大礙,可能是有些著涼了,應該是風寒,或者急火攻心了吧,沒什麼大礙,休息休息就好了。」
皇上點點頭:「那如盈你就好好休息吧。你看茹兮多有心,快安寢了趕來看你,你應該謝謝她。」
說著我挽起皇上回了鳳儀宮,走時我回頭冷冷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要跟我鬥,我不會退讓。做戲要做全了,我就陪你把戲演下去。
回到鳳儀宮,我溫柔幫皇上寬衣,一邊脫下龍袍一邊說:「皇上,韓貴妃雖然病情不重,但這種風寒容易傳染他人,需要休息。皇上注意龍體,不要被傳染了才好。」
皇上握著我的手:「愛妃,你真的太好了,這幾天朕不過去了,也吩咐人讓如盈不要出宮,傳染別人也不好。」
我靠在了皇上的肩膀說:「皇上病了,臣妾可是要急死了。」
說著我露出了一抹微笑。
第二天,月月喚我起床,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宮裡有什麼消息沒有?」
月月說:「聽說皇上下旨說韓貴妃感染風寒,這些日子不要出麗合宮,怕傳染他人。」
我笑了起來。這韓如盈一定氣死了。擺局卻讓我反將一計。
小李子進來:「娘娘,海公公來了。」
我笑著說:「快請,百合,備上上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