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跟著要他們跑了出去,火勢也不小,如果不及時滅火的話,可能火勢會蔓延開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楊憶松剛剛回到村子裡,就看到這邊有火光就急忙的跑了回來。
煙霧很大,都往一旁的小房子裡走,救火期間,戴以辰聽到小房間裡,傳出的聲音。他想起,白敏佳把他們的女兒關在這裡,他急忙拿起東西就砸開門鎖。
他推來門,就看見一個小身影,被人綁著手腳,封著口,倒在門前。他慌忙的進去把她抱了出來,拿掉口裡的布,解開手上的繩子。
凝兒看清是戴以辰,就哭了起來,「戴叔叔,我要回家,我想媽咪,想哥哥了。壞阿姨,不讓我們見他們,還把你藏起來,把凝兒關起來,不給飯吃,不讓說話。只要凝兒發出一點響聲,她就打凝兒,打的凝兒好疼好疼。壞阿姨真壞,嗚……叔叔你不要相信她,她很壞,打媽咪還打凝兒,我要叫哥哥像上次一樣,拿槍噴她,噴她全身髒兮兮,沒有人愛,嗚嗚……」
楊憶松也看清了凝兒,也跑了過來,「是凝兒,我們找了你得很久,沒想到,你被白敏佳帶走了,他來了幾次都沒有發現,原來是被鎖著。看著凝兒的手臂上的勒痕,楊憶松也想到了凝兒的日子好不到那裡去。白敏佳這個女人真的惡毒,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看看一個好好的孩子都被折磨成怎麼樣子了。」
戴以辰看著凝兒也萬分的痛疼,從凝兒剛剛的那句,戴叔叔,他就立即明白了。一開始就是白敏佳在欺騙他,說什麼是他們的女兒,還生病不讓見面,怕傳染,又不是瘟疫有什麼能感染的。如果他早早的探個究竟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真相大白。一個孩子在第一反應就叫自己叔叔,意識再怎麼的不清,要叫也要叫爸爸啊?而叫叔叔,這就足夠說明自己真的是被騙了,一個孩子身上都是淤青,白敏佳是怎麼樣的對待她的。
戴以辰大聲的喊道,聽的出,他聲音裡很憤怒,「白敏佳呢?」
一旁一個人跑了過來,恭敬的低頭說,「剛剛她說她要上洗手間,我們就帶著來,可她進了很久都沒有出來,我們也不好意思進去。不久那裡就著火了,我們就去叫你,她……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我們……很抱歉,剛剛救火就忘記了,是我們疏忽了,我們現在就去找。」
戴以辰沒有聽那個人說完,把凝兒抱給楊憶松就已經起身往屋裡跑了,白敏佳不見了。
芷末……
戴以辰猛地推來房間的門,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余芷末現在已經沒有了影子。他跑過去,摸了摸被子,裡面已經是一陣冰涼。他出去到現在,時間不長也不短,說明是他剛剛一腳踏出,白敏佳進來了。
此時,戴以辰眼裡的陰霾,冷冷的殺氣。握緊的拳頭,指甲進了肉裡他都沒有意識到,想起剛剛白敏佳眼裡的對余芷末的恨意。戴以辰的心就不由的驚慌。「白敏佳,如果芷末有何閃失,你就不要怪我不顧你的救命之恩了。」
他不該自己出去的,他應該留一個人在這裡的,余芷末又一次的從他的眼前消失。
「以辰。」楊憶松拿著電話跑了進來。
「怎麼了?」
「是芷末的電話,是白敏佳帶走了她。」楊憶松把手機給了戴以辰。
戴以辰連忙接了過來,手機的另一頭淡淡的說,「以辰,我終於可以這樣叫你了,沒有錯是我騙了你。可我那麼愛你,而你卻不愛我。那我也不會讓別人愛你,我會帶著愛你的人一起死去,那樣在你想去她的時候,你也會想到我。」
戴以辰先是很憤怒,但有慢慢安靜的了下來,「阿敏,你不要傷害芷末,我說過我不會在意你的做過什麼?我不會追究,但你不要傷害芷末,不然我……」
「不然什麼?殺了我?呵呵……你真的會傷人的心。好啊,明天你上齊雲山,我在這裡等著你,你最好一個人來,不然你帶多少人來,我就在余芷末身上劃一刀,你愛她對吧,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她那麼痛苦的,看她那漂亮的臉蛋,如果在上面留下一刀,那可就不好了。記住了你明天一個人來,不然你也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心愛的女人了。」白敏佳開心的笑著,在掛電話前,她重重的踢了一下余芷末。
聽到余芷末一聲痛苦又忍著的叫喊,戴以辰簡直想現在就飛奔過去,把余芷末泡在懷裡,在給白敏佳一腳。
楊憶松攔著戴以辰要跑出去的身體,說,「你不要急,我們現在就給小軒電話,叫他查查芷末的位置,芷末身上有追蹤器,她不會離開我們的視線。剛剛我們找不到芷末,她可能是用掩蓋器,現在她應該會關了或是丟了,我們應該可以查的到。白敏佳叫你明天去,那她就不敢傷害芷末,你放心。」
聽了楊憶松的話,戴以辰才微微鬆了下來。他重重的坐在床上,手摸著余芷末躺過的地方,深深的閉上眼。
今天真是一個多事的夜晚,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一波未停另一波又緊接著來。外面的火已經熄滅,但燒焦的味道也濃濃的傳來,黑夜中黑煙尿尿的升起。本來就沒有月光的夜空,又曾了一層黑雲,壓抑又令人心煩意亂。
剛剛的那場大火也驚動全村的人,他們都跑過來詢問,但都被楊憶松叫人攔了回去,他們見到又是楊憶松他們很不滿的大喝著。頓時狗叫聲也瘋狂的響起,本已經安靜的村子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夜的黑還未褪去,而戴以辰就已經到了齊雲山的山頂。露很重,幾乎看不到五米外的一切,一切都像是在雲中霧裡,夢幻又充滿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