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很聽話沒有出聲,她要吃飯,她要等到見到余芷末的那一天。終於今天她忍不住了,聲聲的哽咽,次次的抽泣,簡直能把你的心,硬生生的連根拔起,看著那小小的背影如何的不心酸,「哥哥,我好想你,媽咪,我好想你,爹地,我好想你。凝兒好想你們,凝兒真的……好想你們。」
余芷末被急忙的送回醫院,經過楊憶松給的心理加壓,陳羽拼了老命也要把余芷末給治好了,不讓寶寶出事。寶寶在他在,寶寶不在,他也就馬上立刻的滅亡了。
陳羽簡直那個汗顏的,老大你不要在我手術前給我這麼大壓力好不,我下刀會不准的,考量我的醫術也不是這樣的做的。
余芷末醒來後很安靜,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也很配合陳羽的檢查。一切康復的都很快,這樣的余芷末大傢伙都萬分的擔心,是不是傷心過度,內傷了?楊思倪都想找個心裡醫生來了。
誰知第二天,余芷末親自問陳羽她的身體穩定了嗎?
陳羽機械點了點頭,說,「基本穩定。」
「那你好。」
就在次日,余芷末留了言,就說她去找戴以辰了,還傻傻的叫大家不要擔心,她會照顧自己。楊憶松簡直氣的呸了一聲,簡直胡鬧。
戴以辰照常在地裡,拿著鋤頭耕種著。余芷末站在山坡看著他,久久沒有動作,她柔柔的看著。戴以辰從剛剛就已經看見余芷末的身影了,他沒有抬眼她,假裝認真的工作著。余芷末三天沒有來,而他卻是每天都在想著她。最終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迎向余芷末。
他丟下了工具,走了上去,余芷末俯視著他,而戴以辰也仰視著她,時間瞬間定格了。
戴以辰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怎麼又來了?」
「你真的認為我們是你仇人嗎?你真的相信白敏佳嗎?」余芷末淡淡的說,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他。
戴以辰,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誰都不信中。他回頭看了看那些小平房,轉身向森林裡走去。余芷末也不說話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阿敏,在我受傷的時候,照顧著我,如果不是她我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冰地裡永遠長眠了。」戴以辰默默的說著,腳下的的雪地上,留下他的腳印。
余芷末抵著頭跟隨著他的腳印,踏著他踏過的腳印,兩個人的腳步,一個人的腳印。她頭依舊沒有抬起,說,「那你是相信她,不相信我們?」
「不完全信,但也沒有不信,因為到現在為止她沒有做過威脅我的事。」戴以辰突然回頭看見余芷末踏著自己的腳印,不由的一愣。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一直跟隨著你的腳步,不讓自己迷失而遠離你,永遠的跟在你的身後,感受你在前頭為我當去迎面而來的寒風,甚至一切。呵……我之前很不願意,可你總是擋在我的面前,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你就是這麼獨權,霸道的一個人,獨權的讓我淪陷,霸道的讓我很窩心。你強塞給我的習慣和依賴,你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我了。」
余芷末也不看他,依舊踏著他的腳印,直到他的最跟前,才抬起頭,兩人之間的空隙就想只有幾厘米,對方的呼吸都能相互的感受到。最後余芷末卻笑了起來,很無害的笑著,「那你覺得我會做威脅你的事嗎?」
從遠處看他們的身影相互重合了,周圍靜的就只能聽到風輕輕吹著的聲音。吹動著余芷末長長的髮絲,觸動這戴以辰的臉頰,他的眼睛。留下清香的味道,戴以辰不由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沒有說話,也這樣的看著余芷末,她的笑他看著很舒服。
「我不知道……我不覺得你會是做什麼傷害我的事,但也相信阿敏現在不會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因為我認識的人也就只有她。可我覺得她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所以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你給我時間,我會弄清楚一切。我不會任誰擺佈,只有我能決定我自己的事我的一切。可如果是阿敏騙了我,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但如果最後真相真的是阿敏所說的,那你們就後悔你們之前沒有取走我的命。」戴以辰看了看余芷末就越過她,走了回去。
余芷末沒有攔住他,背對他,說,「你叫戴以辰,記住了……不叫啊森。」
戴以辰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余芷末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每每看到她,他的心都不是滋味,抽痛的讓他窒息。
余芷末仰頭看著,樹梢已經沒有什麼積雪了,嫩綠的小葉也冒了出來,璀璨而不刺眼的光線從樹枝中散下。余芷末苦笑著,慢慢的邁開腳步,向前走著,她想著在森林會不會有曙光帶著她走出來,一陣寒風吹過她抱著自己,漸漸向森林裡走去。
楊憶松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傍晚了。還是沒有見余芷末的身影,他們帶著槍闖進了,小平房。戴以辰他們正準備吃飯,楊憶松就怒氣沖沖的在白敏佳面前重重一放。
「余芷末呢?」
白敏佳看著楊憶松不善的表情,又不敢放肆,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媽,我管她上哪。」
楊憶松撇了撇白敏佳,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轉頭看向戴以辰,「芷末呢?」
從楊憶松那句芷末呢,戴以辰就愣住了,他們中午就分開了,到現在她早就可以回到家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她沒有回家嗎?」戴以辰突然驚慌的說。
楊憶松咒罵了一聲,這個時候他居然想罵戴以辰的想法,他沒有罵過他,甚至沒有大聲喊過他,而現在,「你怎麼能讓她離開你的視線,在有白敏佳的地方讓她離開你的視線。她身體剛剛穩定,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怎麼能把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