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憶松跑上了扶手電梯,看著擁擠的人群,他瞇著眼睛搜索著。卻沒有發現三個小傢伙的身影,他惱火的咒罵了一聲,三個小傢伙不見了。
這個天崩地裂的消息驚動了整個戴家,洛家,劉家,天玄門,個個都是大組織。
楊憶松對此很是憤怒,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孩子就這樣的不見了。戴以辰接到消息就馬上趕了過來,留下一會議室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會還開不開了?
最後秘書喏喏的進來,先一鞠躬,說,「回憶到此結束,總裁說他兒子喊他回家。」
戴以辰和楊憶松幾乎動員了全部的人,去找三個孩子。洛城也趕了過來,楊思倪見到洛城就猛地往他懷裡撲了過去。
其實大家都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韋斯帶走了孩子。楊憶松也不是毫無防備的就讓孩子被帶走,跟在他們的身後的幾個保鏢,那時被一群小孩在圍著。人家可是以愛心為宗旨的,當然就不忍心的推開孩子們了。可就到了最後就是余其軒他們被帶走了。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敵暗我明,一切都是一秒間。觀察需要很久,但出擊就只是在那一秒即可。防不勝防就只是因為,一切都已經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在進行著。
這一天,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不怕找不到孩子,因為余其軒身上有著追蹤器,戴以辰在第一時間裡就查他們的位置。就算他們的速度再快,也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去掉他們余其軒身上的追蹤器。
他們所怕的就是當他們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時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在等著他們,怕那樣的結果是他們受不了的。他們會不會又在他們身上用了什麼藥物。
他們的所在的位置是知道了,在蒼塵門的秘密基地,那座無人通頂的山峰裡。但裡面是一個怎麼樣的設計,他們不敢冒然行動,這樣反而傷害到孩子,還是使他們被撤離。
如果這樣要想找到他們就很難了。
「嚴石現在怎麼樣了?」戴以辰冷言的問著。
「還是那樣,什麼都不肯說。」楊憶松也無奈的聳了聳肩。
戴以辰沒有說什麼,陰森的臉,沒有波瀾的眼神微微的垂下,劉海遮住了他的半邊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在想著什麼?儘管他沒有大喊大叫的來發洩他心裡的怒火和不安,但他身後的背影卻是烈火繚繞,溫度高到可以灼傷到坐在兩米遠的楊憶松和別墅裡的每個人。
戴以辰輕輕的推開房門,房間內沒有燈光。戴以辰也不去開燈,熟悉的往前走,看著床上沒有餘芷末的身影。他眉頭一皺,伸手打開了床頭燈,金黃的微光即刻的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映在戴以辰那俊美無比的臉頰上。
一陣寒風吹進,純白的窗簾在輕輕的飄動著,像是在告訴著什麼?臨近深秋,天越發的寒冷。
今天沒有下雪,月光能輻射而下,經過雪地反射亮光。戴以辰轉頭看著陽台,那嬌小的身影正在寒風站立著。微風吹動著她的髮絲,月光的反射,她的身體散發著薄薄的朦朧感。
戴以辰柔下眉頭,眼裡儘是滿滿的憐惜和心疼。起身走過沙發時,拿起了一條外套,就往陽台走。
余芷末環胸抱著,站在寒風中,她卻不感到寒冷,眼睛遠遠的眺望。戴以辰把外套幫她披上,然後把她圈在懷裡。她可以是站了很久,戴以辰可以感覺的到,他的身體帶著一層冷霜。他更是收緊了懷抱,想暖化她。
他不忍責怪,卻又心疼的可以,聲音柔柔的說,「怎麼不披件外套就出來了,感冒了怎麼辦?你身子剛好怎麼能凍著。」
「以辰你說小軒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有飯吃?會不會被凍到?」余芷末靠在戴以辰的懷裡,仰頭看著那輪不滿月。
戴以辰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能收緊懷抱來安慰她,「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兒子,他會平安的回到我們身邊的。」
余芷末沒有回答戴以辰,戴以辰卻見到余芷末的眼角的閃光。戴以辰把她身子轉了過來,看著她已滿是淚痕的臉,他俯身吻去余芷末的眼角的淚。
余芷末無聲的哭泣著,哽咽的聲音凌空的傳入戴以辰的耳朵裡,「我不能沒有小軒,我不能失去他。我那麼愛他,我們相依了那麼多年,在異國他鄉是他給了我溫暖,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的,世上我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會失去他,我們不會失去他。」戴以辰把余芷末按在懷裡,他怎麼不知道她心裡感覺,他怎麼感受不到呢!
在天玄門總部的地下地牢裡,嚴石坐在小石床上,一腿曲著靠在牆壁上。
只從那天楊憶松把他關進來起,楊憶松沒有再來看過他,但楊憶松沒有命人給他什麼酷刑。他在被關著也有一個月了吧。下巴有著些許的青渣,頭髮有著凌亂的美,被關著去沒有頹廢。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緩緩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他的眼孔漸漸的放大,等到楊憶松的身影整整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有點激動的坐了起來。
楊憶松也沒有用什麼厭惡的眼神看他,也沒有用多憤怒的表情對他,而是柔柔又是淡淡的看著他,「你知道進入蒼塵門的的通道嗎?」
這是這個月,楊憶松第一次來看過他,嚴石站了起來,輕笑著。他被逼問但沒有說一個字,就是想能讓楊憶松親自來,他想當面告訴他。他雖是臥底,但他真的沒有背叛過他,沒有出賣過他。
「我沒有背叛你,我從沒有……你相信我。」嚴石答非所問的輕聲說著。
楊憶松慢慢的邁步過去,伸手捏著嚴石的下巴,微微抬起,「那你就做出我能相信你沒有背叛我的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相信你。嗯……」
嚴石慢慢垂下眼,有點不情願的說,「我不想你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