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男開始有點動容了,看著韋斯手中的小東西。半響後,他慢慢的伸手去拿,可他還是有點不安的說,「確定不去傷害芷末,就只是要戴以辰的命?」
「嗯啊,我長得有那麼不可信嗎?」韋斯皺眉有些許的傷心回了劉亦男。
「……」
一個不知道怎麼打開自己車門的人來問你,他長得那麼不可信嗎?請問,你會怎麼想?會怎麼答?你會正義的說,不,你長得很可信嗎?
如果不是你傻了,那也是你的頭被驢剛剛踢過了,才會這麼回答。
而現在劉亦男腦海裡,回著他,你長得很不信,好不,有誰會相信一個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陌生人啊?
不過,既然我們的仇人是同個人,那麼志同道合,我就暫時的相信你吧。
劉亦男低頭看著手中的芯片,沉思著,在猶豫這樣做可不可行。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後車座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見車門大大的敞開著,劉亦男居然連他開門出去的時候都不知道。
於是劉亦男回到家,就開始計劃要這麼把韋斯給他的芯片放進戴家裡。
這時凝兒抱著枕頭,頭髮蓬鬆的,她擦著朦朦朧朧的眼睛,說,「爹地,我睡不著,我想媽咪和哥哥了,凝兒好幾天沒有見到他們了。爹地你明天帶我去,找媽咪和哥哥好不好。」
劉亦男走過抱起凝兒,哄著她睡,他的心裡也慢慢的起了一個想法。
「所以你就叫凝兒把那張芯片帶進來了。」居然余芷末早就知道,是劉亦男叫凝兒把傳感器放進來的。但當劉亦男再次說出口的時候,余芷末卻還是異常的生氣。
劉亦男有點不敢直看著余芷末,看著桌子上已經冷卻了的茶,點了點頭。他確實對不起凝兒,她從小到大,他都在利用她,利用她而接近余芷末,留在余芷末的身邊。
「你這個爹地做的真是差勁,如果你叫凝兒把這東西不是放進我們,是別人家。要是被人發現了你知道凝兒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嗎?你都那不擔心的凝兒嗎?她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她,利用自己的女兒。」余芷末很是憤怒,凝兒是她親手養大的,她把凝兒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血源這東西也不能阻礙她對凝兒的愛啊。
戴以辰看著余芷末怒視劉亦男,心裡有點高興,很開心。不要怪他幸災樂禍,男人的心理,只有男人能懂。戴以辰摟著余芷末,輕柔著她的背,憐愛的說,「不要生氣,下次他再這樣,我們就把凝兒接過來,不給他養了,反正凝兒也叫你媽咪。」
安撫好余芷末,戴以辰看向劉亦男說,「那個人是韋斯是不是?」
「他沒有跟我說他是誰,我只看見他的右手帶著手套,好像是左撇子,因為他是用左手拿的槍。」劉亦男回憶著說。
那就是韋斯沒有錯了,他的右手是六年前,他打傷的,那麼也是他給小軒注射藥物了。
戴以辰和余芷末對視了一眼,也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余芷末沉下臉,這時她對韋斯的怨恨就更深了一分。當年他救了她和自己的兒子是沒錯,可他也是害她失去了另一個孩子的人,還把兒子搞成了有了那麼一點變異。
所以韋斯我們扯平了,下次見面我不會手下留情。
戴以辰也沒有為難劉亦男,余芷末把凝兒留了下來,劉亦男走的時候,余芷末第一次沒有去送他。劉亦男看著余芷末上樓的背影,心裡有中說不出的難受。
他真的錯了,錯的很離譜,他想要更靠近她,可到頭來卻是讓她離自己更遠,更加的逃避自己。這樣的結果是他不想要的,但也是他現在必須接受的。
劉亦男哀傷的轉頭離去時,余芷末回頭看了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戴以辰送走劉亦男後,笑著從樓下走向站在樓梯口的余芷末。抱住她,緊緊的抱住,他可沒有忘記她剛剛對他的表白啊。
余芷末也會抱著戴以辰,把自己往他溫柔的懷裡更靠近一分。
戴以辰輕笑的攔腰抱起余芷末,余芷末驚呼一聲,「以辰,現在是中午。」
「誰說中午不行。」戴以辰也不理會余芷末了,直徑往放間走。
余芷末還是有點羞澀的說,「孩子們都沒有吃飯呢!」
「我已經叫柳媽,吃飯時間去叫他們了,就不要來叫我們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孩子們餓不著的。」戴以辰是快步進屋的。
然而他們就這一整個下午到旁晚都沒有出過房門。屋裡的寒冬春色那就更不用說了,燦爛到不行。
直到深夜,余芷末說肚子有點餓了,戴以辰就出來覓食。打開門就樓下走,卻看見了樓下,點點閃閃的燈光,戴以辰警覺的瞇起雙眼。
輕手輕腳的下樓,好像樓下的人沒有什麼察覺,戴以辰斷定這人不是一個專業的入室的小賊,況且他們家的安全系統,經過上次的動亂。他又更新了系統,所以這也說明是外來人的可能性很小。但戴以辰也沒有放下警戒,慢慢的走下樓。
戴以辰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客廳裡摸索著,還拿著一隻小燈。戴以辰過去把燈打開了,頓時就聽見了東西落地的聲音。
米儂驚慌的看著戴以辰,滾在地板的手電燈,翻了好幾番,最後在戴以辰的腳跟前停了下來。
戴以辰看了看米儂,把手電燈撿了起來走了過去,輕聲問,看來這小傢伙嚇得不輕,「米儂要找什麼?」
「我……喝了,我……要喝水。」米儂顫抖的手在比劃著。
這樣的語言戴以辰自然也是懂得的,他笑著,抱起米儂。倒了一杯水給她,然後就把她抱回了房間,放到床上幫她改好被子,「睡吧,以後喝了就打床頭這個電話,叫柳奶奶拿來就可以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