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楊憶松和楊思倪都一愣,楊憶松想了想沒有走了出去,見一位身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楊憶松當然知道他,雖然妹妹嫁過他們家,但距離遙遠,漂洋過海的,見面的次數不是很多,也就是結婚的時候見過。
唉……還是別嫁那麼遠,感情不好聯繫啊。
洛雲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的和藹和讓人有種很容易親近的想法。可到現在楊憶松才知道他不僅是大使館的人員,居然還是國際刑警的秘密人員。
而且還調查了他,早就知道了他是天玄門的管理者,居然還同意他妹妹嫁到他們家。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何居心,不得不讓楊思倪憤怒和傷心了。
洛雲很溫和的笑著伸出說,「你好,我是洛城的父親。」
他居然長年的在國外,但國語倒是沒有荒廢,說的還是那麼的標準,不漏氣,不帶任何綜合。
楊憶松也很禮貌的笑著,伸出手,「您好,我是你媳婦的哥哥,我們見過面的。」
原來親家見面,也可以這樣問候。
洛雲進了病房看著洛城,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裡還是一陣心疼。
楊思倪站起了來,見到洛雲,笑著很牽強,「您來了。」
「思倪,你氣的連叫我爸爸都不想了嗎?」洛雲笑的很受傷。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媳婦的,雖說早就知道她和楊憶松是兄妹,但這不能推翻她在他心裡是好媳婦的形象。
畢竟,洛雲是長輩在英國的時候他對自己還是很好的,楊思倪笑了笑,「爸爸。」
洛雲欣慰的一笑,走過去,很慈祥的說,「不能怪洛城,我們知道你們過的也很辛苦,因為洛城媽媽。但洛城愛你,愛米儂是千真萬確的,不帶任何雜質。至於他工作的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叫他不要跟你說的。我本以為這樣你們能過的更好些,因為這樣的事我也沒有跟洛城的媽媽說過。」
楊思倪看了看洛雲,臉色柔了下來,「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一定能明白的洛城的。米儂是我的孫女,我一會找她的。」洛雲抬頭輕輕的拍著楊思倪的肩膀。
楊思倪默默的點了點頭,又有點愧疚的說,「可我把他害成這樣了。」
「這就是他愛你的證明,我相信他很願意這樣做的。」洛雲看這兒子說,對於洛城他很驕傲,因為他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楊思倪忍了很久的眼淚,無聲的落下。
洛雲轉頭看向楊憶松,人家說兵見到賊,場面大為激動。可這到了這裡就變了味,洛雲很是欣賞的拍著楊憶松的肩說,「洛城這些日子就拜託你多關照關照了。」
「您過獎了,洛城也是我的妹夫我關照他也是應該的,只怕我還要您多多關照呢!」楊憶松很謙虛的笑著。
洛雲愣了下,又笑了,「可能以後會麻煩你幫忙的地方。」
「怎麼敢當,用的著的地方儘管吩咐就行。」楊憶松腦海裡深思洛雲說的話,但表情上沒有表示一分。
聊了一會,洛雲就說要你見個朋友就離開了,楊憶松也很禮貌的送洛雲出去。看著他的背影就覺得自己像是在別人的計劃中,楊憶松皺起了眉頭。
入冬了,寒氣更是刺入人骨,人心,冰涼了很整個身體。H市今年下雪比往年早了些,下雪前期都是很冷。
在傍晚時分,雪花從空飄下,輕輕的,白白的,忽隱忽現的飄著。在刺骨的寒氣中,更是讓人喜歡,更讓人心動,這就是為什麼人們那麼喜歡初雪。一年中等著這一刻的到來心中總是有著嚮往的期待和心情沉澱的輕鬆。
不久,樹梢和屋頂,漸漸覆上了點點的一層白色。在雪落下的那一刻,行人紛紛的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從天而飄的雪花,飄落在溫熱的臉上,即刻而化。在漸漸開啟的霓虹燈中,單色的雪花變得異常的美麗。
早晨,萬物還沒有完全醒了過來,余其軒從屋裡跑了出來,腳下還沒有穿鞋。外面已經覆滿了厚厚的一層雪,花園裡的雕像和小樹也被落雪覆蓋這一層雪。
余其軒驚叫著,戴以辰被驚叫聲驚醒,他聽到是兒子的叫聲,輕手輕腳的下床,怕吵醒了余芷末。轉頭看了看余芷末,為她捏了捏被子,就走近窗前,微微的撩開窗簾。看見兒子外套都沒有披,鞋子也沒有穿的在雪地裡亂跳。
戴以辰急忙隨手撈上自己的外套開門就出去。
余其軒跪在雪地裡,手抓著雪,推成小小的一坨。戴以辰走過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在兒子身上,就把他抱了起來。
余其軒的小鼻子和小手都凍得通紅,戴以辰收緊外套,帶著輕輕責怪,「要出來也不穿外套和鞋子,身子不好,要是凍著了怎麼辦啊。」
「爹地啊,我身子好的很呢,這是我在H市的第一場雪,也是遇上爹地的第一場雪哦。以前看那些小朋友的爹地媽咪陪著他們一起堆雪人。我不羨慕,因為我有媽咪陪著我,但我卻想也可以和爹地媽咪一起堆雪人的機會。」余其軒抱著戴以辰,高興著說。
戴以辰心裡一陣憐惜,說,「那也得穿鞋和穿外套啊,不然你媽咪也會打你屁屁。」
穿上外套和鞋子,戴以辰和余其軒在雪地玩的不亦樂乎,旁邊好有這好幾個雪人。
余芷末被樓下的吵鬧聲吵醒了,看了看身旁的空位置,余芷末下床走到玻璃窗前拉開窗簾。看著戴以辰和兒子臉上的笑容和愉悅的笑聲。
余芷末微微一笑,看不到旁邊的四個雪人,余芷末臉上的笑慢慢沉下來,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裡說不出的猶豫。
戴以辰還是照常的出門,可今天他去了一個地方。
在墓園前,戴以辰把車子停了下來,帶上兩束花,走了進去。
戴以辰看到在父母親的墓碑前,有一個身影在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