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末看著她,她比以前的時候成熟不少,帶了點點歲月的韻味。可看她那樣不惜的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心中的哀傷。對於余芷末對楊思倪就很是欣賞和佩服。
也給這些日子來的心中的想不開的事,也開闊了些,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余芷末也沒有去問米儂的事,因為她知道身邊的人都是關心的她的。她就是不想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才這樣,掩飾著自己。余芷末覺得這樣她很辛苦,但這樣起碼也是她發洩的一種方式。
楊思倪和余芷末兩人來到了一家嬰兒旗艦店,裡面嬰兒的衣服很是五花八門,小衣服就小小几塊布。以前余芷末懷著余其軒的時候,那時身體也不怎好,胎兒也不穩定。余芷末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嬰兒店,那時候都是買了就回去了。
今天跟著楊思倪來,卻是另一番感覺。楊思倪更是瘋狂,拿到的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放進車子裡。余芷末大驚但也不心疼,這都是在花戴以辰的錢,不會心疼。
因為如果戴以辰說過,那些錢留在銀行都有一丈高的灰塵了。再不花的話,那豈不是更高。
余芷末不理他,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就算存在銀行裡的錢多的銀行裝不下,也不會積灰塵。銀行是一個流動性出入口,豈能讓灰塵安扎駐營之說。
售貨員見到楊思倪這般的大方也笑著全部迎來上來,把她倆圍著水洩不通。每個都說這個好,這個是最新的,這個質量是頂尖的,這個是國外進口的。
他們倆都笑著都放進了車子裡,幾乎是快要塞滿了。人家賣的的開心,他們倆買的也特快樂。女生在購物的時候是最開心的,都想把店裡的東西都搬回家。
售貨員們幾乎是樂開了花,遇上金主了。可轉完一整家店,余芷末和楊思倪買了慢慢兩車的嬰兒用品。不過這車都不是她們倆推著,兩個售貨員跟在她們身後推著,余芷末和楊思倪只要點頭要不要就行。
就算她們倆把整家店搬回去,那她們就更開心了。區區推車這種小事,怎麼能麻煩這兩位金主。
余芷末和楊思倪相視一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最後那些售貨員就像搬店一樣,幫她們倆把東西搬到她們的車上。余芷末站在車旁側頭看著楊思倪,她笑都笑僵了,幾乎是定格的在臉上面的笑容。
余芷末心裡微微的歎息著,她知道她在買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定是在想著她的女兒,她的米儂。余芷末不知道要該怎麼安慰,她知道一個母親愛孩子的那種感覺。與自己的孩子分別就像自己的身上少了一樣器官,在滴血。
余芷末走近楊思倪,握著楊思倪的手,輕聲說,「一會找到米儂的,因為她有你這個愛她的媽咪在想著她,她一定在等著你去接她回來。」
楊思倪臉上的笑在也掛不住,抱住余芷末。聲音帶著那滿滿的哀傷和痛恨,就像壓抑了很久的情感,在抱著余芷末的那一刻,就不受限制立即爆發了。
楊思倪抽動著身子,聲音壓低著在余芷末的耳邊哭泣著。余芷末拍著楊思倪的後背,輕輕的拍著,不知道楊思倪哭了多久,那些售貨員搬好東西,也已經回去。
她們就站在車子旁,發洩著,安慰著。只到哭泣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余芷末拉著楊思倪到旁邊的石椅子上坐了下來。
楊思倪的情緒慢慢的穩了下來,臉上的還掛著眼淚流過的痕跡,但表情已經恢復的了平靜。她的聲音帶著哭過的沙啞,說,「米儂出事後,我沒有鬧就等著他們把她找回來的那天,可一天一天的過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而且,還看著我洛城的媽媽的不悔的態度,我當時就想上去打她一巴掌。我從嫁給洛城就知道他媽媽不喜歡我,我跟她心中的媳婦標準不符。可我愛洛城我忍了,而她把我每次的容忍的當作我的怕她的表現。每次不是給我臉色,就在諷刺我。我知道她是想我和洛城離婚,但我就是不想她如願,我在她,面前都跟著洛城恩愛到天上去。她都每次氣的血壓上升,她就是一個戀子情結。看到兒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不願意。對於這件事,我和洛城鬧過,所以我們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可就是這樣米儂才是會出事的原因。有一天,米儂自己回去,洛城的爸爸看到了,驚訝的說米儂怎會自己一人,回去找他。米儂就說了奶奶說她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她就想自己證明她不是她奶奶心中的廢物。聽完這句話,洛城的爸爸當時就暴怒了。平時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洛城媽媽的,他們多年來都是相敬如賓。當時他就大聲訓了洛城媽媽一頓。洛城媽媽當時就哭著怒瞪米儂,掉頭就甩上了房門。這件事就這樣暫告了一段落。直到一個多月前,她笑著來到我家說要帶米儂出去逛街。結果就這樣米儂就一去不復反了,我從沒有這麼恨她,她不喜歡我不要緊,只要洛城愛我就行,可她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這樣而且還是她自己的孫女。早知道我就早早的跟洛城離婚,那樣米儂也不會出事,也不會離開我了,這都怪我。」
「不會的,你就是很愛洛城你才這麼忍受著,才忍了這麼多年。米儂出事也是意料之外,這不能怪你,因為你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聽到出來洛城也很愛你,你也不會這樣不捨的,到現在才回來。也不會這樣容忍她媽咪這樣對你們。你不然你已經跟著他媽媽,吵得很頭疼了。就是你知道洛城愛你,你才不想洛為難,才這麼多年這委屈的受著,洛城媽媽奚落,而不讓洛城為難。「余芷末笑著握著楊思倪的手說著,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忍讓,和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