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戴以辰每天都會回家,無論多晚,只是余芷末沒有再給過他一個正臉。戴以辰無奈,於是找上了他親愛的兒子。結果呢?他親愛的兒子,就直接把他推出了門外,禁止和他說話。
人家小子是誰啊,電腦玩的溜溜的,要在網上看些東西那是易如反掌。他那天無意間進了戴以辰的系統,看到了他操作過的痕跡,於是進去他查看了記錄復原了信息。看到了使他今天對戴以辰做出這樣反應的照片。
雖說他也知道那照片是被處理過的,但是為了他媽咪。現在他還不能太靠近他爹地,不然他媽咪被拋棄起來他那去那哭啊。余其軒冷冷的看著那張照片,死死盯著上面的人。
戴以辰簡直傷心糾結到死了,鬱悶的這些天都廋了一圈。他無力的走回房間,余芷末還是背著他睡著,戴以辰默默的走過去,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深情把她擁入懷裡。而是兩人各具一頭,相互背對著,沒有任何交流和溫存。
房間裡靜的都能聽到輕輕的喘息聲,和窗簾輕輕飄起的沙沙聲。余芷末緊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沒有什麼情緒,可在被子裡的手卻緊緊的握著,指甲紮在肉裡都沒有去理會。
余芷末今天自己開車出門,這是她懷孕以來的第一次一個人出門,戴以辰不讓她自己出去,她也笑著答應了。車速不快,她的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任風吹亂了她的頭髮。現在剛剛入冬,但寒冷的感覺倒是濃。
天空有陽光的刺線,但因天空都瀰漫著朦朦朧朧的白霧,根本就看不到陽光,所以陣陣風吹來都加大了它的寒意。窗外迅速劃過的景物,余芷末淡淡的看著。
余芷末把車慢慢的停下,披上外套就下了車。可能是這幾年來的習慣,她除了上班出門外都不會穿裙子,因為這樣如果有突發事件也方便些。
可今天她穿著一條有點修身的黑色裙子,但也不會太緊,更能顯現出她的曲線美。她還是怕傷著孩子,所以她沒有穿褲子。長長的卷髮隨意的松著,在外套和裙子的映襯下,她的皮膚越發的白皙。
雖說孩子才有一個多月,肚子都看不出,想到孩子,她的雙手慢慢的伏在上面,眼神暗淡了下來,有著濃濃的憂傷。當初看到戴以辰知道自己懷孕了,那高興的表情,她的心真的深深的淪陷了。看著他那麼歡喜的,她就像被什麼在包圍著,暖暖的,很窩心,也很幸福。
那時候他就像是個孩子那樣,又像個嘮叨的老婆婆一樣,管這管那。還哄著她吃飯,簡直把她當成了瓷娃娃一樣,寵著。難道他不知道恃寵而驕嗎?他把她練成了這樣的習慣,又這樣一下子的放下她,她怎麼能不跟他鬧彆扭。
這些天她強裝著不去理會戴以辰,可誰知道她在等著他,等著他的解釋和他的懷抱。余芷末苦笑著,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萬萬碰不得。
余芷末慢慢的走在小道上,這裡是歐美式的景區,塑像和噴泉,景物美不勝收。沒有陽光下,這裡更顯得神秘而神聖。余芷末走到噴泉旁的石椅子上坐了下來,久久的靜坐著,深思著什麼?
當余芷末回神來,自己的眼前已經飛落了不少只白鴿,叫聲也越來越大,還有撲動翅膀的聲音。她沒有動仍靜靜的坐著看著它們,沒有去驚動它們,有幾隻還走到了她的跟前。還時不時的撲動著它的翅膀,余芷末慢慢的低下身子想要去撫摸它。
不料,一塊石子丟在了它們中間,它們受驚猛地飛了起來。頓時,翅膀的快速的撲動的聲音即刻的響起,因為太急忙還有不少的羽毛脫落。
余芷末抬頭看著空中飄落的白色羽毛,像是雪花一樣隕落著,眼神柔柔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睛,手慢慢的伸出接住了飄落的羽毛,她低頭看著出神。
身後的腳步聲,讓她警覺了起來。猛地轉頭看向來人,她的眼神危險的瞇著,慢慢的起身。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是你?」
韋斯欣慰一笑,點了點頭,「是啊,你可念著我啊,冷。」
余芷末冷哼了一聲。
韋斯柔下雙眉,「真的傷心,我重傷那麼久,你都不關心下我,好歹我也曾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確實救過我的命,但我那幾年的冒死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應該也還了你的情了。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要是有的話就是只有,你試圖傷害我愛人的這件事了。」余芷末冷冷的看著他說。
「愛人?呵,那他怎麼會跟別的女人的在那深情相望啊?冷,你跟錯人了。」韋斯冷笑著。
「那些照片是處理過的,我不是看不出來。那些是不是你做的?」雖自己知道那是假的,但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那麼顫抖著。
「我可沒有那麼做過這樣的事,不過就算是我做的,那也是事實啊。戴以辰在酒吧沒有回家,跟白敏佳在酒吧。」韋斯得意的笑著,擺了擺手說著。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回家?」余芷末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韋斯。
韋斯也不回答余芷末,直徑的走向余芷末,深深的看著余芷末,俯身說,「你臉色不怎麼好,戴以辰都沒有照顧好你啊,又瘦了呢。」
韋斯臉上的沒有了笑容,手就要覆上余芷末的臉。卻被余芷末一手把開了,要閃身遠離他。卻不料韋斯手腳速度比她快,一隻手摟住了余芷末的腰,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劈來的手掌壓低在她懷裡,側身旋到余芷末的身後把她抱在懷裡。
韋斯的聲音帶著戲虐的味道,手臂收了收,「冷,你的速度變慢了,怎麼?留在戴以辰身邊就把這幾年來學的東西都淡忘了?不過我跟你說戴以辰保護不了你的,你別忘了你和小不點的命照樣還在我的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