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卻先一步抽出自己的手,沒有任何表情的越過楊憶松,走到遊艇邊提起白色的帽子。看著它被海風吹落在遠處,然後飄至遠方。
海邊別墅,一輛林肯緩緩的駛入,沒等車子停穩,車門已經被急迫的打開。戴天徐捂著胸口快步的往屋內趕,高秘書小跑上扶住他。
柳媽對於戴天徐到來很是驚訝,但還是恭敬的福了福身「老爺。」
「以辰?芷末呢?」一進門戴天徐就急道著,都沒等柳媽回復,他已經自身走上樓。
房門一個被一個打開,最終開了道門,一開濃濃的酒氣就拂面而來。戴天徐皺了皺眉走進這漆黑的房間裡。一踏進門就踢到了酒瓶,翻滾的聲音在房間裡格外清晰。
高秘書摸索打開燈,突然襲來的光亮戴以辰靠在落地窗前無法適應的用手擋著,聲音很暴躁的怒吼,「出去,不是說不要進來嗎?」
三天了,余芷末沒有任何消息,他的人在那片海域搜索不下於兩千遍。找不到余芷末,卻是搜出了很有價值的沉睡在海底不知道多少年的寶貝。就是沒找到余芷末這個對於他們來說目前比較貴重的寶貝。
最後招來了海防部隊以為他們是不法分子差點拔槍相向暴露身份,楊憶松卻笑著說我們是良民,說是不久前他們的家傳寶貝失誤落入海底。楊憶松扶著頭下令停止尋找,回家喝薑湯吧,水裡的兄弟那個激動的急忙爬上遊艇飆回家喝薑湯。
楊憶松痛苦的邁進戴以辰房裡,說,停止尋找了,哪知戴以辰一個暴怒揮了他一拳,把他伏倒在地用腳滴在他的胸口,拎起他的衣服又是一拳。
似乎在把全部的怒發洩在楊憶松身上,戴以辰幾天沒吃飯力道自然沒有那麼足。楊憶松讓他揮了幾拳,然後在自己毀容之前抓住戴以辰的拳頭,用力一翻壓上戴以辰,力道幾乎讓戴以辰無法動彈。
看著戴以辰滿眼紅絲楊憶松無奈的閉上眼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痛苦,但是你在這折磨自己余芷末也回不來了,只要過一段日子就好了,那種痛楚就會滿滿淡掉,我真的很不忍心看你這樣子,把一切人排除在外,連我都進不了。如果余芷末她愛你,她看到你這樣也會不安心的。」
戴以辰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但從此就整天酗酒關在房裡不踏出一步,公司也是楊憶松在代理,事情多,大事小事,外事內事,都不停的冒出來。幫裡的很多地方被人惡意破壞,還幾個賭場被迫關門。
當戴天徐看見戴以辰的樣子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青渣,眼下還有淡淡的黑圈,整個人就是自行放縱,自願墮落,加上周圍大大小小的酒瓶。
「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子?」戴以辰緊張的關切著。
戴以辰現在不想說話,根本沒有回答戴天徐,但心裡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怨,「沒事。」
而戴天徐無奈的歎了口氣,以為兒子還在埋怨著自己,想要伸手摸一摸兒子的臉,這張臉從他來到這世上這二十幾年他都不知道觸碰過,可抬到半途又放了下來。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余芷末的身影他有點焦急的問道,「芷末呢?」
戴以辰身子顫了一下,眼神動容了一下,「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走了?去哪了?」
「她已經到了我媽媽那個地方,與我媽媽一起沉眠了。」戴以辰悔恨的道,笑著很牽強。
「什麼?芷末她……」戴天徐臉色立即發青,急速的喘息著,額頭已經著冒汗,戴天徐大笑幾聲,慢慢的倒下。
高秘書慌忙的扶住,「董事長……」
戴以辰那一刻慌了迅速起身,「爸……」
戴天徐在閉眼之前欣慰的笑了,虛弱的說,「這樣也好,也好啊……」
一個月後。
戴董事長辭世,兒子戴以辰繼位把戴氏集團改為宇晨集團,其中原意只有有心人知道,諧音余芷末和戴以辰。
戴以辰把整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外面人看了這個冷酷的總裁真是積極,用行動來激勵員工的積極性。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忙碌可以麻木自己使自己不再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那些傷神的往事。
黃直這些日子連連找他們幫會的麻煩,原因就是戴以辰當初槍殺了他唯一的弟弟,他要報那筆弒弟之仇。故意迎誘警察前去,適時的引起鬥毆,弄的他的黑事業損失慘重。戴以辰冷著臉眼裡沒有任何情趣,他想玩?他就陪陪他來發洩自己強壓在心底的憤怒。
當初要不是他和黃曲,他和余芷末也不會到這個地步,他們之前的那層他極力去維護的欺騙薄膜也不會撕破。如果不是當時他整天弄些瑣事讓他忙,還要擔心余芷末再遭毒手。開槍殺了黃曲確實是個不明智的做法,可人死就死了,不可能說聲你別死,他就會回來。
那時殺了他是不明智的,但早殺晚殺是絕對的。
戴以辰是幕後壓軸的,哪能被人犀利的這麼慘狀還能坐著得住,甘心被人壓迫就不是戴以辰了。而黃直搞出這些就能毀人江山那就大錯特錯了。
楊憶松也不是吃素的,任人宰割不會哼聲,幫裡的兄弟大多都是跟著他們海歸的。經歷多能辦事的大有人在,前些日子是戴以辰心正在痛苦邊沿,自立料理能全無更別說還有心思管其他事,也正是有楊憶松在他才會這肆意的放縱。
自從戴以辰繼承宇晨集團後,楊憶松就下位,回到幫裡處理幫事,這也避免了宇晨集團被視為染黑集團。一個有實力的黑幫會一定要有一個資本強大的白事業來輔助。
楊憶松下位後,但戴以辰身邊也要有人保護和協助,楊憶松就從英國那邊叫嚴石回來留在戴以辰身邊。嚴石是倫敦政經學院的碩士應屆生,剛剛出來幫裡也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也少了一些麻煩事。他除了是政治經濟博才外還是一個資深殺手。外人看來這麼斯文紳士的小伙子除了只能在家彈琴,誰能相信這紳士斯文的外表下,有著狠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