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表示蔑視,一口喝完手裡的咖啡,「那你多心疼點。」
「唉,我這心怎麼就這麼揪揪的疼啊?」楊憶松在戴以辰面前坐下翹著二郎腿,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
這樣的楊先生要是被門外的秘書看見,定是會當時汗一地,這是平時那沉穩紳士的楊經理嗎?
戴以辰也懶的理楊憶松,因為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他拿出手機劃開解鎖,剛剛余芷末打的電話號碼,飄入眼簾,戴以辰想了想按了查詢。
進秋了,晚上的溫度下降明顯快了,微風習習,這個時候適合在海邊,躺在靠椅上喝著香檳,賞雲,賞星,賞月亮,再賞個大海,傾聽著海浪高歌辣舞的聲音。
月有時還是會害羞的藏在雲後,月光陣陣的飄過這片大地,照亮大樹下的人影與黑色跑車。沉澱的黑暗中的臉,現在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那微微的閃光,腳下已是滿滿的煙頭。
探討會結束,這時已經八點多了,余芷末和劉亦男在校道上漫步著,地上那晃動的樹影,像是緩緩的帶動他們前進。校園的情侶尤其喜歡這樣的小道,不失浪漫與神秘,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吹樹的聲音。
劉亦男側頭看著身旁的人兒,在這縷縷月光下,是這般神秘,誘人,「芷末。」
「嗯。」余芷末轉頭,唇上的溫熱,眼前背光的臉,她沒了反應。
看著余芷末呆視的表情,劉亦男卻笑出聲,摸了摸她的臉,「唉,回神。」
余芷末的臉瞬時一紅,幸好是在這看不見的樹蔭下看不到那微紅的小臉。即使是在樹蔭下,劉亦男也能感覺到余芷末的表情,他的笑更深了。兩人以前也這樣一起走過,但兩人最多就是牽個手,這種親親的事還沒有過。
這樣純的感情都會笑,可劉亦男卻為了顧及女方,寧願做這樣被身邊朋友捂肚大笑的事。
有時出去玩,他的兄弟們就會問,你跟你那美麗女友到幾壘了?而劉亦男卻笑著回答,這個怎麼能讓你們知道。
這話一出讓朋友們羨慕不已,像余芷末這樣話不多,又不會喝酒,長得又是在大街上,一眼就能鎖定,這樣的女朋友帶出去面子好又不麻煩,多好。
「芷末。」這次余芷末沒有轉頭。
「你家裡的哥哥還在欺負你嗎?」劉亦男對於余芷末的家裡情況是知道的,他每次說要幫她,她都笑著說不用。
「要不你搬出來,我家的房子多,你都可以來住,你什麼都不用帶,人來就行。」每每劉亦男都這麼說。
聽到這話余芷末才想起現在,能搬去哪?還能搬得出來嗎?
「芷末,行嗎?」劉亦男那期待的眼神,讓余芷末好生無奈。
她笑了,帶著那無力與淒涼,「不用,我在那住的很好,不用搬。不過……還是很謝謝你,亦男。」
再次被余芷末拒絕,劉亦男也笑得有牽強,認識這麼久她還是這麼的見外,「那好,要是有什麼,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個人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