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一進門就看見她靠著牆上看著外面。
柳媽走了過來,「少爺你回來了,我馬上準備晚餐。」
「不用了。」
聽到他回來,余芷末心跳快了一拍,不過沒轉頭就這樣背對著他,這是個迴避的姿勢。
「以後你可以自由出人,不過……只限於三百米,你可得記住了。我不想在看到被拎回來的你,別想著逃跑,下次可就沒這麼輕鬆,待遇可沒這麼好了。」戴以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走了上樓。
余芷末回頭,看他走了上去。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
今天柳媽有事,回家了一趟,家裡就他們兩個人,這幾天他出奇的天天在這。從上次那件事以後他們沒說過話,本來他們也沒說過話,吃飯的時候就各吃各的,吃完就散場,這種壓抑的感覺一直持續著。
余芷末躺在床上想著不懂他為什麼會囚她在這裡,不許她離開。不過她也從這種種的跡象中知道,他不喜歡她,可以說他極度很恨她。
不然正常人不會有這樣的行為。但她從小想到大,畫面回放著,把該瞄的記憶角落都瞄了遍,她不記得她有得罪過什麼人,更沒見過或認識他這個人,那就更不能與他有什麼大仇與大恨了。
如果有那種比美國打伊拉克一樣嚴重的恨,世界末日那般嚴重的恨,那他為什麼會在地下錢莊救她出來?為什麼不在那裡直接了結了她那不是更好。她無親無故的也沒牽掛。
可隨後她又想到,死可以一秒之間,但不死不活確是分分秒秒,難道是要我不死不活?這個想法瞬間衝進余芷末的腦海裡。
她真的很想問他:「既然恨我就別留下我,別來浪費世界時間了。」
早晨,柳媽走時叮囑余芷末,幫她照顧一下她的少爺,她不懂為什麼柳媽會對他那麼好。
一個沒溫度的人,只要他在這屋子,這兒就是北極。為什麼還會有人對他那麼好,時時牽掛著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就是所謂的正面多,反面亦多?
她在這裡柳媽對她也很好,對於柳媽的囑托,余芷末也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一個只會折磨自己的人,哪有人願意照顧。
可人家對你好自己也要幫一下人家,柳媽出門時帶著歎息說:「沒有溫度,那是曾經被凍傷過。沒有笑容是因為之前沒有練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