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哼…」聶少瞇眼勾起嘴角…眼睛裡都是危險的光芒…
他已經在陽台站了半宿身體冰冷的快要失去知覺……
「嗯…他暈了…」高傲如夜禮,怎可能將一個小小的聶琛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不想接下來的對話給他的小傢伙聽見他才不捨的做暈了他…
「整整一晚上不暈才怪……」
「你是希望我理解成你在吃味?」
「我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聶琛看著夜禮的眼光有想要撕碎的光芒……
「無非是想殺了我……」
「如果可以我絕對會做……告訴我方法……」
「你太弱了,即使告訴你你也做不到,不如告訴你一些現實的,不如告訴你神之林的入口…不如告訴你過了今天夜汐將與人為妻,再不識得你聶琛……」
「說你的條件……」
聶大少點燃了一隻香煙,他平時不抽煙的,但是他需要鎮定,需要保持頭腦冷靜,更需要一擊即中,這次絕不可以再輸,輸了,陪掉的是他跟夜汐的一生……
埋葬他才開始的愛情……
「我的條件就是要你贏,而且我會盡全力幫你……這一次你肯定不會輸……」夜禮的臉在晨曦的照耀下有些蒼白,他最近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治他的傷,觀測神之林的動態,在神之林的入口佈陣,跟禁藥周旋,還有一件更費神的就是要餵飽家裡的小東西……
用身體告訴他……
他是愛他的……
「我贏了之後你呢?」想得到什麼,會得到什麼……
「怎麼,我得到什麼對你重要麼?還是這場交易你覺得失衡了?我可以隨時終止……」夜禮側靠在陽台上將一身白衣詮釋淋漓盡致……
聶少的眼外晨光還有耀眼的白色中極度收縮,這個男人美麗的很危險……
「我甘願做你的棋子,走你一步一步鋪好的道路,但請你掌控好結局,免得到最後輸得淒慘……」為了夜汐,為了恥辱,怎樣都要贏,所以作為誰的棋子不重要,但是一定要有結果……
「好!」夜禮準備回房間補眠他必須保持體力還有精力,這樣妖力才能最強盛,如果他沒有成功,那麼他的對手就是整個妖界……
「別辜負諾,除了給夜汐幸福,我最希望的就是諾幸福,我知道你對他不一樣,在你高傲虛偽的外表下對他還存有一分真,所以我沒有反對他跟你一起,這一次我不希望諾捲進來,不活著,怎麼幸福……」
聶琛想,自己……死定了………
即使贏了,也死定了…
這是他強大的第六感告訴他的……
不求她想起自己,只要自己清清楚楚認認真真的跟她說一句…我愛你…就好……
「我跟他的事,你沒權利說話……」
確實,權利,因為他愛過自己麼?
…………………
卓洛諾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夜禮擁著自己,那一世是真是假他不確定,但是愛的卻是真心真意現在想起也會一臉的濕潤……
落寞的無依無靠的王子……
只希望飄著他的手一世終老,不愛也罷,只要相依相靠就好……
抱著這種信念度過一個十年,卻發現蒼老的只有自己…
那一個不會老,永遠高貴,讓這個王子也自歎不如…
讓他記得最美麗的自己,在盛放的時候離去…
最終也只是用他冰冷的指尖撫摸著臉龐…不發一語…
「怎麼了?哭什麼?」眼淚濕潤了夜禮的手臂…
「沒…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嗯…」夜禮沒有接話只是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裡…心臟律動的節奏有些快……
天一亮就是妖族幾百年的大事,王子大婚……
天一亮他也要面臨這三千年的大事,要他的王覺醒……
天一亮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卓洛諾……
夜禮輕輕的吻了他的眉心,告訴他可以安靜的睡…
他在……
卓洛諾也往夜禮的懷裡依了依不管姿勢舒不舒服只管互相嵌入身體裡…
訴說一百年的惦念……
「你是來找我的麼?」卓洛諾覺得自己很沒種,問這種熱戀中女人的白癡問題……
可是,只想要他說是……
「嗯,找了你一百年……我知道自己不夠好,但想問你我哪裡不好,你那麼狠心的不說一句就走,連給我問清楚的機會也沒有……」
卓洛諾笑了,明知道是假話……還是很開心……
「只是當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早已將我遺忘,目光只追隨他……」夜禮又吻了他的臉龐……溫柔的讓人迷失……
「夜汐的出現我始料未及……」
卓洛諾抬頭,很驚喜,他真的是來找自己的……
「如果夜汐不出現,你只會遠遠的看著我幸福或者不幸福…不會出現……」
「嗯……夜汐給了我一個出現的理由……」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這話,想念或者不見,直到晨色微露卓洛諾也沒有入睡的意思……
夜禮微微歎息卻不捨的用法術傷害他的身體……
或者說他給了自己一個佔有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手指在他身上撫摸,滑膩的皮膚讓他舒適得從指尖傳遍全身……
直到指尖繞到他身後流連卓洛諾抬眼嗔怪……「都一夜了,不知節制……」
「天亮了……還有……我要不夠你……」夜禮咬著他的耳朵說……
「胡說呢……你活了幾千年哪裡有女人來的舒適舒服……」卓洛諾的臉因為這一句情話變得通紅……
「我有沒有碰過別人你不知道麼?就算你不知道你的身體也知道吧…還有,我是一隻封建的老狐狸……認定了是誰就是誰……」
「你…」
「我什麼,還不好好的服侍一下你家男人……」
他不介意多說些情話,馬上發生的事在預料卻不在控制,所以他只能讓他開心這一刻。
如果一切真的偏離航道那麼他的記憶中就再不會有他……
卓洛諾紅著臉閉上眼去觸碰他身體的敏感帶……
旖旎滿室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