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手?」
哪一隻手開的槍……
傲立的卓洛諾,書生氣的卓洛諾,拿手術刀的卓洛諾。
而此時卓洛諾拿起的是一把餐刀,一把鈍的切不動牛肉的餐刀。
「按住……」
幾個黑衣人上前將教授按在地上。頭上都有些微的細汗。
卓洛諾這麼乾淨的一個人,很少進入香奈兒,但是因為好多上層的工作都是他來做,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卻很能得到大家的尊重。
「諾,我來……」冷若上前,他太乾淨。
「滾……」怒火除了燃燒還是燃燒。
冷若一愣,退後,沒有情緒。
卓洛諾拿刀尖狠狠地一扎,鮮血流了出來,卻是連骨頭都沒見,果然是把鈍刀。
德林肯一聲嚎叫,身上的汗水早就浸透了衣服。
「呀……好鈍的刀……」卓洛諾還有心情開玩笑,還真是臨危……讓別人懼……
「那只能這樣了……」
修長的手指拿著手術刀又狠狠地戳了幾下,血肉飛濺,然後就開始鋸還連著的地方,一下一下再一下……
「呀……快了……不知道把刀子反過來會不會鋸斷,你說會麼?」卓洛諾對著離他最近按著德林肯的大漢說。
「不……會,會……」
「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卓洛諾厲聲。
「會……」那人身上的汗不比德林肯身上少。
「好,那你來……」卓洛諾說罷就把滿是鮮血的刀子遞給他。
「……」那人不說話也不敢接刀子。
「笨……」卓洛諾拿起刀子用背面就開始刮他的手筋,像是動聽的曲子伴隨著哀嚎的音色,互相應和。
德林肯的手下們已經有撐不住的暈了過去,香奈兒的人也是反省當初對卓洛諾文弱不能拿刀的認知。
其實這個主子也許更殘忍。
「夠了!」一聲呵斥傳來,聲音不大,卻是異常清晰的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夜禮。
夜禮一把將人從地上拉起,拿過手裡的刀子,猶豫著該不該抱一下他。
而卓洛諾卻是一把將小狐狸拉過來,「救他,救他……求你了……」
很滑稽的場面,一個滿臉血污的絕色男子,苦求著一個五歲的孩子。
「爸爸……」小狐狸的眼睛從沒有一刻從聶琛身上離開。
爸爸怎麼了?好多血,我還沒長大,你怎麼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