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你是米蘭麼?」竊聽器裡想起萬老那略帶滄桑還有點顫抖的聲音。
「該死。」聶少低低的一聲咒罵,沒想到那老頭果然心急,剛把人送上去人也就跟上去了,宴會剛開始沒有多久,如果造成騷亂,損失就太大了。
萬一天之藍的合約告吹,今天的一切就百做了。
忍!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路面。
聶少將這個忍字訣發揮的徹底,但是內心卻並不平靜,小狐狸,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小狐狸出了事,自己的金主就沒了,比起萬氏,此刻最重要的還是神之林的財富。
聶少就是這樣告訴自己,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很擔心。
「聶琛,你說什麼?是該死。」聶雪對於這一句該死,類似於反駁的話語很是不滿。
而聶少並不想多做停留,他需要安靜的聽萬老頭在說什麼,更重要的是,當年夏米蘭的死是個謎。
自縊,但是那脖子上明顯的掐痕是什麼?
當年自己雖然小,但還不至於小到無知,也不至於十幾年後的今天還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三歲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赤裸著身體死在房間裡,而那個房間裡有兩個男人。
聶振堂,萬耀天。
當年的真像不管怎樣都不重要,這兩個人都該死。
聶雪拉扯著聶琛的胳膊,不肯鬆手,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聶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將手抽回,與之對視,眼裡滿是譏諷,如此大小姐,卻是和市井潑婦差不多。
早在十幾年前就該瞭解的。童言並不無忌。
二樓的房間裡。
「米蘭,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說話?」萬耀天的話語很著急。
「別怕,你怕什麼?別怕。」
「爸爸……」小狐狸軟蠕蠕的叫著,聲音很細小,可是聶少聽見了。
「對了,你不是米蘭,米蘭要是還說著哪會有這麼年輕,你不是米蘭,你是誰?」話語突然變得凌厲。
像是將人生吞活剝一樣。
「你回來找我幹什麼,你還回來幹什麼,當年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都是聶老頭,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不難想像,如此瘋言瘋語的老頭子並不是萬耀天一慣的作風。
「你說阿琛是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為什麼聶老頭那裡有親子報告,你明明說過,聶琛是我的孩子的,你明明說過的……」萬老頭有點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