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流光子難以控制地拍了拍桌子。
水柔子坐在一邊喝了喝茶,淡然道,「何必動火氣。」
流光子憤憤地看了她一眼,「你水繫好歹有個莫風,我金系這次卻是全軍覆沒!你看看那青陽子這小人得志的樣子,我怎麼咽地下這口氣!」
水柔子放下茶杯,淡然道,「其實,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流光子眼睛一亮,「哦?你有辦法?」
水柔子一想柔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到底,木系一脈總共就這麼小貓兩三隻,宗主又不曾出關,這五行宗的是還不是我們四位掌教做得主!」
不錯,宗主已經閉關許多年,流光子一直當自己是五行宗的老大!他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可是……萬一宗主出來秋後算賬可怎麼辦?」
「若是只是你我,那宗主或許還會秋後算賬,但如果是全宗一起做的決定呢?」水柔子成竹在胸。
「全宗一起做出這個決定,這怎麼可能,單單火麟子那幫人就不會答應。」流光子已經開始順著水柔子的方向去想。
水柔子輕笑一聲,「很簡單,自然是少數服從多數。你要知道,五行宗的資源,原本是一分為四,現在要變成一分為五,大多數弟子自然都是不滿的。」
水柔子真不愧是水柔子,她這麼一說,流光子也漸漸反應了過來,他陰險地笑了一聲,「是啊,多數人足夠代表整個五行宗了。」
流光子和水柔子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都是一掃之前的鬱悶。
「痛快!痛快!」自從受傷以來,青陽子已經禁酒多年,今天他卻興高采烈地開了好幾罈子的酒。
韓夏苦著臉握著手中的碗,「師傅,我不會喝酒……」
青陽子瞪了他一眼,「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韓夏真心想說我其實是男孩……但是面對著青陽子炯炯有神的目光,韓夏只能舉起大碗,小小的喝了一口。
「咳咳……」這酒,剛一進肚,就火燒火燎一般折磨著韓夏的腸道。
雲修宇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韓夏,「師兄,味道怎麼樣?」
韓夏的眼中被烈酒嗆得滿是水意,他迷迷茫茫地看了一眼雲修宇,「味道……還不錯啊……」
青陽子突然拍了拍大腿,「對!修宇,快來!你也來喝點!」
雲修宇長大了嘴巴,「師傅……不要吧!」
「人,總是要長大的!快,是不是男人!」青陽子吼道。
雲修宇頓時可憐兮兮地拿起碗,師傅,你能不能換個說辭。
「師妹,你也喝一點?」韓夏指了指大碗。
凌瓊柯淡定地喝了一口旁邊的清水,「人家是女孩子,麻麻說女孩子不能喝酒。」
「噗……」雲修宇口中的酒被滿口地噴了出來。
韓夏不滿地看了一眼凌瓊柯,喃喃道,「明明平時一點都不像女孩子……」
凌瓊柯眼中上過一絲寒光,「師兄,你是說我長得很像男人麼!」
韓夏趕忙擺了擺手,「沒……沒有……師妹長得……不像男人。」
韓夏同學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青陽子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興奮地拍了拍桌子,「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小夏麼,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只獲得了兩個法則!修宇倒也差不多,畢竟境界還低。瓊柯,你倒是好好交代一下!」
凌瓊柯眨了眨眼,「我只不過獲得三種完整地法則而已。」嗯,是沒錯,三種完整的法則而已。
青陽子氣不打一處來,「三種……而已??你師傅我這半輩子才有兩種法則!你還而已!你氣死我了!」
「師傅……你怎麼有兩個人啊!」韓夏突然奇怪地道。
青陽子無語地看了一眼韓夏,「愣小子,這就醉了!」
「沒有啊。」韓夏呆呆地道,「我很清醒。」
青陽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韓夏,「你很清醒?那你一定要證明一下了!來,給師傅說說,你那第二種法則是什麼!」
「哦!」韓夏突然站起身來,他愣愣地看著凌瓊柯,「這個法則啊,叫誠之法則,說是可以看穿一切虛妄……比如說……」
韓夏走到凌瓊柯面前,「以師妹為例,如果師妹其實是變成人的妖獸的話,我就能……」
突然,韓夏呆呆地看著凌瓊柯,一副傻掉了的表情。
雲修宇卻還是興趣滿滿地看著韓夏,「怎麼樣,師姐其實本體是妖獸麼?」
韓夏卻半晌沒有聲音,凌瓊柯奇怪地抬起頭來,「師兄,師兄?」
韓夏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他看著凌瓊柯,突然揉了揉眼睛。然而,任憑他揉地眼睛生疼,這眼前的一切,卻還是像做夢一樣。」怎麼?你師妹真是妖獸?」青陽子打趣道。
「不……不是……」韓夏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看到的這個女子。你說她以花為貌,她卻比花更艷,你說她以月為神,她卻比月更冷。在法則之井時,如趙詩琴,唐甜,都應當已經算是絕色,然而,這也僅是人間的絕色。詩人大可用美妙的詩句去描述她們的絕代風華。
然而,看著此刻微微仰起頭來的少女,韓夏心如擂鼓,這世界上可有人能描繪中少女一分的神韻?
「我……我醉了……」韓夏愣愣地看著凌瓊柯,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清醒著的三人面面相覷。
雲修宇的小臉喝的紅紅地,「師兄也太沒用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青陽子拍了拍雲修宇的肩膀,「來,我們師徒兩,今天不醉不歸!」
「啊?」雲修宇苦著一張笑臉,「是,師傅……」
雲修宇真人不露相,酒量倒是極好,和青陽子喝的倒是有滋有味的。凌瓊柯微笑著喝著自己的白水,她的左邊是兩個酒鬼,右邊有一個醉鬼。這般的情景,以後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