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那個叫明川末的男人,放不下那個叫蘇子沫的國師。
前世今生,狠狠糾纏。
或許是出於不甘心吧,女追男隔成紗,偏偏她就是沒能戳破那成紗。
好不容易可以那麼簡單的得到了,卻因為一個喜歡著她的小靈獸,不得已拒絕,她如何甘心。
墨無情咬了牙,眼眸格外的危險:“你到底是誰?”
把所有的羈絆都看得如此透徹,把所有的詭詐都算得如此精准,知道她的前生,堪破她的今世。
這靈獸,危險得可怕。
包子側躺在那裡,頓時笑得妖嬈不可方物。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然則,墨無情,我會等你到三十歲,三十歲之後你若還是孑然一身,那麼就讓所有的禁忌、倫理、道德、延續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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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情被包子那樣淡淡地一問,好像一下子就問出點貓膩似的,所以當蘇子沫來請她過去繼續學術研究的時候,墨無情揮揮手,拒絕。
包子也只是那樣閃現了一回,便繼續呆回戒指內了,墨無情素來不太管包子君的,也由著他。
對外,墨無情照舊的稱病,實在懶得應酬太子和明王,兩人就算是送東西過來墨無情也是一律回絕的。
日子有點小無聊,墨無情於是堅定地泡在離歌房裡夜夜笙簫,摟著她美麗的小離歌睡,豐滿的圓潤,纖細的腰肢,滑膩的肌膚,再加上純真中透著嫵媚的氣質,離歌可真是人間尤物啊。
於是夜晚變得格外艷情。
“啊,小姐,小姐!輕點……啊啊啊……輕點啊!嗯嗯……唔,疼,好疼啊!小姐,你壞死了!嗚嗚!”
離歌人笨笨的,所以很多反映很直接。
屋外,戰絡聽著銷魂的呻吟聲,下身支起帳篷。
天氣真冷,小腹倒是熱得很。心裡則是恨得牙癢癢,墨無情,你個禽獸,居然對女人也禽獸得起來。
心底把這份工作罵了個千百遍,可是第二天對著墨無情卻是恭恭敬敬的。
墨無情很無聊,於是看著戰絡就止不住調侃兩句:“戰公子,你最近好憔悴,眼袋都出來了,沒睡好嗎?還是……欲求不滿?”
戰絡:“……”
大姐您夜夜春宵,用得著打擊咱禁欲大半年的人嗎?
簡直就是一敲竹槓女王。
這時候離歌跑出來,粉嘟嘟紅撲撲的臉,有一種素雅的美麗,傾國傾城:“小姐啊,你以後別幫我弄頭發了,疼死我了!”
戰絡難得的耳根一紅,該死的,一定是禁欲太久的關系,要不然聽著那聲音也不會想歪,就算想歪也不會有反應。
墨無情笑得高深莫測:“戰公子,您昨晚不會誤會了什麼吧!然後,一直憋著。誒,我知道我長得漂亮,氣質又是那般的美好,戰公子對我有感覺也是理所應當。”
戰絡:“……”
好想掐死這自戀的女人,可是更想將這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折磨。
這樣的想法一經冒出,戰絡就想先掐死自己了。
誒喲娘誒,戀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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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勻淨地流淌著,越瀕臨年關,倒是越平靜,一家人忙著准備年貨,准備過年,倒也其樂融融。
終於,出事了。咱國師大人生病了。
一般修行到了這樣的超高境界,身體素質會相當贊,想要感冒比登天都難。
但是,人國師就是如此離奇地感冒了發燒了。
對此,墨無情很無奈,明明知道虛假死了,可腳步還是往隔壁走去。
好吧,犯賤吧,犯賤吧,犯賤死吧!
對著蘇子沫的感覺,倒真是越來越混亂了,本來真的打算只當做是師父一般尊敬的,可是包子一鬧,很多打算規避的感情就這樣被赤果的撕扯開來,那感覺,還真是撕心裂肺,血肉模糊。
墨無情一到蘇子沫房前,就聽到他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他憤怒地如獸一般的嘶吼:“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蘇子沫是那般驕傲那般神采飛揚的人,然而此刻生病,卻是無法掩飾的狂暴。
他那四個僕人風火雷電頓時紛紛撤了出來。
墨無情從雷手中接過藥盤,踹開門,就這樣端了進去。
蘇子沫抄起枕頭就砸了過來:“讓你出去,你聽不到嗎?當我生病了好欺負嗎?我還沒死呢?”
他的話語,惡狠狠的,墨無情卻聽懂了其中的脆弱。
對於上位者而言,其實還是害怕生病吧,病來如山倒,以往巴結著你的人,一下子如鳥獸散,好像,再也不復往昔的強大。
“蘇子沫!”
墨無情喚他,或許是心有同感,帶出些綿軟的味道來。
床上的人一震,卻立馬翻了身,背對著她,語調卻是那般的驕傲:“你也出去,我好好的你都不來了,這樣了還來做什麼?”
墨無情一下子便無語了。
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只不過是十七歲,從來都是天之驕子,集萬千寵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得來了,而他的本身,卻是那般的要強,即便被自己拒絕也會傲然的說接吻只不過是在試毒,受傷了便會笑得艷絕天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他從來都不會讓人看到他的脆弱,好像他永遠那麼強大,永遠不會受傷。
明明是那般倔強的生命呵!
可是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著他讓他露出身體的軟肋。
好像……有點對不住他似的。
想了想,便端著藥盤來到床邊,把藥碗放在茶幾上,拉著他的衣服:“吃藥了,嗯?”
就當做自己是精神病醫院的醫生,正在喂一個精神非常人范圍的病人吃藥吧!
“不要,你出去,我明天就會好起來的。不對,晚上就會好起來。”他傲嬌地把身體往裡面挪了挪,讓她的手探不到他。
墨無情無奈,這男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真不懂事。
他是她看過的精神最不正常的小孩了!
蘇子沫,是跟明川末完全不一樣的人吧!
前一世,她被拒絕。
這一世,卻是她在拒絕。
可蘇子沫明明是另外一個人,他對自己有著懵懂的喜歡,懵懂的無奈,懵懂的相護。
並不是不動心的,只是,總覺得隔閡,與其說是不敢愛,不如說是害怕愛而不得,害怕傾盡所有的付出到頭來只不過是空,害怕到頭來除了絕望一無所有。
蘇子沫,你可以自始至終地愛著我護著我嗎?
如若不可以,就別來招惹我,若是再被打擊一次,我會很難受很難受的。
她的胸腔裡,藏得是一顆脆弱敏感的心髒。
可是現在,看著蘇子沫藏在小小的一隅,墨無情卻只有無奈地歎氣,把鞋子一脫,爬上他的床,強迫著他轉過身來。
“蘇子沫,吃藥,嗯?”
她難得的覺得自己的耐心好到爆。
蘇子沫捂著臉,堅定地不看她:“你到一邊去,不要看我,我現在一定丑死了,待會兒我吃完藥你就出去,知道嗎!”
墨無情啞然,這人……性格好扭曲!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墨無情悄然地探過手,直往他的癢處撓。
蘇子沫躲閃不及,連連縮手護住自己的軟肋。
這一下子,一張臉就這樣暴露了出來,唇紅齒白,面目如玉,當真是人比花艷,色比花嬌。
因為高燒,白皙晶瑩的臉龐燒得一臉潮紅,鳳眸都是軟軟的媚色,瀲灩著笑和迷離,以及上當後的氣憤。
墨無情不知為何,驚艷了下。
這男人,無疑是極美的,發個燒也可以燒出千萬種的風情來。
偏偏他還藏著掖著,不知道這一副面目擺出來要勾上多少少女的琉璃心,而又有多少母性情懷跑拋灑在他身上。
“你耍賴!”他憤憤地宣告著自己的不滿,以手臂擋臉,狠狠地瞪著她。
墨無情微微一笑,感慨:“很好看啊!”
就連如此傲嬌地指責著她都好看得無可救藥,這人啊,墨無情還真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真的!”
蘇子沫眼眸中閃過驚喜,墨無情一直打擊他的,這時候被這淡淡地稱贊下,倒是信心倍漲了,好像外頭多少驚艷之詞都比不上這句好看!
墨無情再三確定地點頭,他這才露出自己漂亮的臉蛋,怯怯的樣子,很讓墨無情這只冷漠的生物萌生出少許的呵護情懷。
於是端過藥,示意他喝下去。
他從床上坐起,很是單薄的身子,除了骨架子大一點全身上下其實沒多少肉,裹著月牙白的褻衣,在溫熱的屋內,自有一種美麗晶瑩的意味。
墨無情其實很擅長調侃也很擅長玩文字游戲讓人死死忠於自己,然而對著這艷絕天下的第一公子,卻是極其地安靜。
就這樣寧靜地看著他憤憤地把一大碗藥喝完,平靜地看著他探出舌頭抱怨:“苦死了,還一點用都沒有。”
“本來就是發汗驅寒的藥,自然苦。”
墨無情對著一介神醫很廢話的解釋了一句。
“就知道說風涼話,你都不知道有多麼的苦。”蘇子沫很孩子氣的抱怨。
墨無情攤手,無奈。
蘇子沫卻突然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凝住了三秒鍾,墨無情正打算琢磨那眼神的意味,那人已經撲了上來,一下子,就將她瘦小的身體壓在身下,唇壓了下來,是很粗魯的吻,帶了懲罰的味道,毫無憐惜之感,只有怨,只有恨……
一邊吻著,一邊極其抱怨地呢喃:“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般脆弱。
墨無情下意識地想要抗拒,可是聽著那憤憤地埋怨聲,一下子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得由著他,粗暴地在自己口腔內攻城略地,用力地吮吸著,掃蕩著,碰撞著……
發洩著滿腔的恨和不滿。
以及,心底的那絲挫敗和難受。
隔著並不太遠的距離,他苦心孤詣,她卻冷漠以拒,他真的難受死了,這輩子從未這般難受過。
難受到居然生了病。
真是好笑,強大如他居然發燒了,這傳出去該有多丟臉啊!
他左手扣右手給自己檢查,得出的結果是焦慮不安。
該死的焦慮不安。
都是因為她,想要狠狠地折磨死她,可卻漸漸地溫存下來。
不捨得啊!
是真的不捨得。
自己想要捧在手心裡狠狠地寵的女人,就算是自己傷害她,都會無法原諒。
所以,憐惜到令人膩味。
一吻完畢,他就那樣坐了起來,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臉上似乎又紅了些,倒是轉了身,背對著她:“很苦吧!那藥真的很苦的!我剛剛只是想讓你嘗嘗!”
墨無情默然,你丫就是想親我,干嘛還找這麼爛的借口,比上次說試毒還爛。
可這人,大抵就這樣吧,因為不想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即便這退路讓人無語的可以。
然則,心境放開,當心底的那些喜歡萌芽,那些曾經的照料和呵護撲面而來,而這人所有的一切坦誠在自己面前,墨無情覺得自己還是挺享受的。
雖然誠如他所言,這味道是挺苦的。
可是,該怎麼回答他呢?才讓自己不至於流於輕浮,不至於過分冷漠,又恰到好處地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素來牙尖嘴利毒舌至極的墨無情難得的有如此糾結的時候。
倒是蘇子沫見墨無情不說話,心底一窒,轉過頭來看她,昂著下巴,驕傲到極致:“喂,如果你不想嘗那味道你該提前告訴我的,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親下去的,不對,我才沒親你,我一點都不想親你,你簡直丑死了,又矮又丑。”
又矮又丑!
墨無情頓時氣結,“啪”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解釋了那麼多遍,你還不是把我這個又矮又丑給親了,哎喲,國師大人,品味還真是奇特啊!”
“你什麼意思?”蘇子沫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快到難以捕捉,可那張臉,卻是被這絲光點亮,本就艷絕的臉,更加的神采奕奕。
墨無情還停留在被打擊到的心境中,語調嘲諷到不行:“字面上的意思,我講的是人話啊,國師大人聽不懂嗎?”
那意思簡單死了,國師大人你就一禽獸。
可蘇子沫卻一下子捂著嘴偷笑了好久,眼眸裡瀲灩著光,艷麗絕塵。
早知道這樣,早點生病就是了,失策啊失策。
不過時間也不算晚,咱國師大人頓時笑得意味深長,好整以暇地瞧著墨無情。
這兩人一通打鬧下來早就衣衫不整,這時候墨無情頓時覺得那是很危險的狼光。可墨無情再三確定過自己的容顏,只能說可愛,頗有點日本少女漫畫中單薄的少女味道,跟離歌比一下那自然是蒲柳之姿,離勾人這樣的詞匯相差個十萬八千裡。
她連葵水都還沒來,自然是還沒長開的。
可墨無情或許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種自然而然地情色旖旎氣場,雖然單薄,但那舉止之間極是妖孽。
所以此刻的氛圍,漫天飛舞著曖昧的因子,無聲勝有聲。
墨無情莫名地被那目光看得有點尷尬,老臉一紅,下一秒,那個據說高燒無力的男人無比迅捷地壓上了她。
“小情兒,小情兒,你也不是那般討厭我的親密的對不對?”
蘇子沫這回真是身貼著身子磨啊磨,肋骨擦著肋骨,小腹纏著小腹,就連私處都隱隱碰撞在一起。
本就是艷絕的男人,這時候刻意為之之下,更有一種媚色,墨無情頓時覺得呼吸一窒,好像就這樣死在他身下都值。
“嗯?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就親你了!”
他艷艷地趴在她身上,手探過,緩緩解開她的衣帶,好像就想著在這一剎裡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墨無情被那手一挑撥,渾身都在發著顫。
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未有過的失控,墨無情覺得很可怕,情欲的感覺,好像會要人命似的,可偏偏骨子裡,又有一絲渴望。
蘇子沫,這人啊!
好像……真的是她對的那個人!
情不自禁地想要討好他,想要讓他快樂,不捨他焦急傷心,墨無情眨了眨眼,櫻唇微張,輕輕地“嗯”了下。
那聲音綿軟綿軟的,墨無情自己都聽著覺得香艷,真想掐死自己了,那絕不是他的聲音,絕不是。
倒是咱蘇公子一陣開懷的笑容,又湊過唇親親一吻,摟著她縮到溫暖的被窩裡,緊緊地摟在懷中。
那一剎的感覺,蘇子沫頓時覺得無與倫比的心安,好像就這樣摟著她,全天下都掌控在他手中似的。
“小情兒,小情兒,我的小情兒……”
他就那樣軟軟地喚著她,摟著她,互相廝磨著。
好像不需要太多,就可以幸福了!
墨無情就那般凝望著他,當真是漂亮至極的臉龐,再加上出色的能力,全世界都會嫉妒他的,本該是成熟穩重的男人,偏偏性格又是那般孩子氣,讓人不知如何是好?好像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捧在他面前都是不夠的!
而她,當真能擁有他,當他的小情兒麼?
墨無情覺得眩暈而無法想象,但她想去試試,抓住這個機會。
這一次,換了一個人,他的主動追求,她的怦然心動,只要一起努力,就可以幸福的,不對嗎?
墨無情有著巨大的不安,可這不安瞬間幻化成巨大的努力。
她探過手,回抱著他,回應著他的感情。
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般,狠狠地倒抽一口氣,咬著牙恨恨地凝著她,當那目光掃向她,瞬間就寵到不行了。
墨無情正覺得奇怪,一個巨大的堅挺就這樣抵在自己大腿上。
饒是墨無情再怎麼遲鈍,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是,真心不至於吧,墨無情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腰,細到沒有任何的余肉,而胸部,那一摸上去,絕對比男人還男人。
倒是覺得人蘇子沫比自己香艷的多,於是訕訕地伸出手,偷偷地揩油,摸了摸人家的胸。
唔,果然是一品高手,那簡直就是羊脂美玉啊,身體每一處都是溫潤的,再加上發燒,更加灼燙的感觸。
不錯不錯,再異世撿到了一極品美男!
蘇子沫被那偷著揩油的小手勾得內心一蕩,眼眸都沉了幾分,聲音特陰暗地警告:“你在點火!”
這個高燒的孩子本就熊熊燃燒了,居然還有人加一把柴火。
實在是罪過罪過。
可墨無情這時候毒舌的功底又恢復了,淡淡地鄙視之:“就你現在這軟弱無力的樣子,哪燒得起來啊?”
其實,已經燒起來了,徹底燎原了!
只是墨無情素來對這種事情比較脫線而已,以為人家硬硬的根本一點都不可怕。
蘇子沫暗了眼眸,身體一個調整,小蘇就幾乎和小墨兵刃相接了。
墨無情這才知道可怕,訕訕地討饒,抓著他的衣襟,笑得格外的妖孽:“師父,救火啊!”
蘇子沫:“……”
敢問他到底收了一怎樣極品的徒弟啊啊啊啊!
可是,本就打算對著墨無情慢慢來的他,只好縮到一邊,至於干什麼,自行想象唄!
不得不感慨,墨無情頂著一副蘿莉身板,禍害了不少血氣方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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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多,我只是懶得分章。
我會慢慢把以前欠的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