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情擦著臉上的唾沫星子,唯一的感慨就是,什麼時候把這廝的嘴巴瘋了,省得他口水氾濫成災。
「寶貝徒弟,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麼?」沒有崇拜為師的想法麼?
「說這麼多,都是廢話,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墨無情不憚以最大的熱情打擊某賤人。
事實上,蘇子沫強大的自尊心的確遭受了十七年來最變態的打擊,廢話?廢話?這世上還有誰敢說蘇子沫說的是廢話呀呀呀!
鳳眸斜斜地睨了她一眼,某人的語調埋怨的很:「為師好像忘了說,為師修習的是琅玡訣,琅玡訣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已經步入大圓融境界,比逍遙法不差分毫……」
某人正欲滔滔不絕,墨無情冷冷打斷之:「好了!居然你是我師父,還不把琅玡訣教給我!」
某人頓時迎風淚流。
想他一代天才,智能天縱,謀算無雙,居然也有今天,如此窩囊如此悲催被徒弟強迫交出獨家功法的今天……
某人想反抗,可對上墨無情岑冷的視線,蛋疼之。
哎喲媽呀,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幽怨幽怨地把琅玡訣的功法背給她聽,那語調,宛若春閨怨婦,慾求不滿,如饑似渴,如泣如訴……
墨無情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掉,卻無法否認這琅玡訣和無名訣的某種契合,身體的功法運行之下銳不可當,原本剛突破九品,居然在琅玡訣的作用下,如若破竹,瞬間飆升到六品巔峰……
一刻鐘的時間,連升三品,這樣的速度,擱哪裡都是變態的。
蘇子沫瞧著這一幕,頗為咋舌,十年磨一劍,修行了十年的小無名決,遭遇了最純正的琅玡訣,命中注定的勢不可擋。
蘇子沫已經看到了一顆新星的崛起。
墨無情卻不再多練,將琅玡訣回憶了一遍,已然記憶了下來,開口,口速奇快地把無名訣背給蘇子沫,異常乾脆地說道:「一物換一物,咱兩不相欠,告辭。」
說完,就往山洞外走去。
蘇子沫訥訥,這少女身上,唯一僅有的就是一紙無名訣。
而他,名家出生,多少絕世功法傍生,他用萬中之一換她的全部,到底,是他賺了吧!
如是想著,凝著那抹背影,笑得妖嬈,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