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雖然心中懷疑,可是也是個不服輸的主,拔了羽箭,抬頭一看,山門上寫了兩個大字:寶林寺。太子自語道:「這座寺我知道,我記得當年父王在金鑾殿上撥了些金帛銀兩給這些修行者修理寺廟,重塑佛像,沒想到今日來到了這裡。難得今天偷得浮生半日閒,進廟拜拜也是好的,先給母后父王他們祈祈福,希望他們身體康健。」
那太子跳下馬來就要進寺,這時後面那些保駕的官將和三千人馬也趕上,簇擁著他進了山門,浩浩蕩蕩的好大一幫子,不知道還以為拆遷辦的來了呢!
那些寶林寺的修行者們也被這陣勢嚇得不輕,都跑過來叩頭拜見,心說他們沒做什麼對不起政府和國家、黨和人民的事情吧?這些當官的不會是來禍害了他們之後,還要說他們是畏罪自殺的吧?
就在這些修行者們心中打鼓的時候,那太子已經進入正中大殿,參拜了居中高坐的佛像。之後,這太子舉目四望,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對這寺廟很是好奇,想要遊廊玩景,四處看一下。
太子爺在寺中閒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偏殿正當中坐著一個修行者,見了他仍然無動於衷,視而不見,太子大怒道:「這個修行者好生無禮!我現如今是太子爺了,半朝江山都是我的,你這樣不鳥我,未免太不給我面了吧!雖然來的時候沒有提前打聲招呼,你就算是不出門迎接,此時我都到了門口了,你也該起身迎接,跪拜行禮,可是你居然還坐著不動,未免太不把豆包當乾糧了吧?」
戰狼不是傻袍子,怎麼會不知道這太子心中是怎麼想的,可是他不怵,還自我安慰道咱背後有人,咱背後有個事駙馬爺的徒弟咱怕誰呀!
那太子哪知道戰狼背後有誰,是東龍帝國來的進口貨,還是土生土長的本地特產,他只知道這個賊修行者居然敢對他不敬,見了他也不跪拜也不行禮,怒聲說道:「來人,將這毫無禮數的可惡修行者給我拿下!」
只聽這太子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兩邊的校尉郎將,就立馬上前一齊下手,就要把戰狼抓起來,繩子都準備好了上去就要捆了他,只是那戰狼面前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這些傢伙們很難靠近他。
沈鴻宇他們就在旁邊站著,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戰狼被人辦了,沈鴻宇開口說道:「你們可知道他是何人就敢給他綁了,也不怕天尊怪罪,天打雷劈嗎?」
聽到沈鴻宇這麼一說,來的這些人有些摸不著光腦,心說這修行者還有什麼厲害的背景不成,那太子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居然敢用妖法嚇唬本太子,你們欺我年少不成!還天尊怪罪,天打雷劈,當我是三歲小兒這麼好哄騙呀!」
沈鴻宇不屑的說道:「就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利比亞的太子,我稀待騙你嗎?我老大乃是東龍帝國去往極寒之地修煉尋找真我的大師戰狼,在前往雷音寺拜佛求經路上經過這裡遇到你父皇卡扎菲,他都要恭敬的給我老大磕頭,口喊老大,守禮的很,何況你一個黃口小兒。」
那太子聽了大怒道:「你這修行者休得放肆,我父皇一直在宮中呆著未曾出過宮,你們幾個野修行者滿口胡言,再敢和本太子在這胡說八道,我不管你們是東龍來的,還是西龍來的,一律拖出去法辦!」
沈鴻宇笑道:「還真是夠猖狂的小子,很多年沒見敢和老沈這麼呲牙的小崽子了,看在你的歲數還沒我兒子的零頭大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老大,把證物拿出來給這野孩子悄悄,免得他都不知道他親爹是誰!」
戰狼早等著他出場的機會了,叫道:「好勒!」說著他起身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來,正是沈鴻宇變出來的那一個,打開小盒對著那太子說道:「Look!」
那小木盒中的東西自然就是那卡扎菲留下的白玉圭,太子一看大吃一驚,心說這不是被那全真妖道偷走的父皇的白玉圭嘛,怎麼會落在這些人手中,難不成他們是一夥的?
太子這娃還太小,尚且分不清好壞,看到這白玉圭之後,不懷疑他那個假爹的話真假,先是懷疑戰狼他們,可以看出遠近親疏對於人的思維有多大的影響。
這正如那對牆倒了,丟了東西怪鄰居的父子一樣,只會懷疑覺得關係疏遠的人,不會懷疑他認為關係親密的人。
這太子爺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見了白玉圭就大怒道:「你們這群該死的修行者滿嘴胡言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拿出我父皇的白玉圭,你們坦白交代是不是和當年的那個妖僧是一夥的,居然敢偷我父皇的寶貝白玉圭,你們給我說那傢伙在哪裡?」
戰狼也不動怒,上前一步,準備說死這個小崽子,合掌為什說道:「殿下,你先別動怒,我先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能讓貧僧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貧僧就是任你剮了也無怨,你可否聽我說幾句?」
那殿下喘了幾口粗氣,平息一下情緒,說道:「你說吧,你今天就是說破了大天,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戰狼懶得理會他的微笑,身後有撐腰的,他還怕個毛,直接問道:「小子,你可知道為人生在天地之間,這一輩子能有幾大恩?」
太子想也不想的說道:「人這一生有四大恩。」
戰狼又問道:「是哪四大恩?」
太子像背書一樣,念道:「這四大恩分別是天地蓋載之恩,日月照臨之恩,國王水土之恩,還有就是父母養育之恩。」
戰狼聽完笑著說道:「殿下言之有失,所言差異,人這一輩子只有天地蓋載,日月照臨,國王水土,哪有什麼父母養育之恩呢?」
太子一聽,這話說得也太大逆不道了,怒道:「修行者你可是出家之人,居然能說出這種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話,當真是找死!人都是父母養育,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不感激他們的養育之恩?」
戰狼故作不解的說道:「殿下,話雖如此,可是貧僧看到你沒這父母之恩照樣活得很好,還貴為太子,比那些孝子賢孫強多了。」
太子聞言,更是暴跳如雷,罵道:「好你個賊修行者,我父皇和母后都在宮中好好的,你居然敢咒他們,今天我就活刮了你。來人呢,給我拿下他們!」
看著衝上去拿戰狼的眾人,沈鴻宇使了個定身法,將那些人都定在那裡不動了,說道:「我看誰敢!你聽都給我乖乖的把我老大講的話聽完,誰要是敢亂動,我老沈今天就讓他有來無回。」
看著沈鴻宇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算是神人下凡都會被鎮住,更何況他們這些凡人,一個個呆若木雞,乖乖站在那不動了。
戰狼一看,對這場面很滿意,扯開小匣子蓋,將那白玉圭拿了出來,一邊亂走,一邊說道:「殿下你先不要忙,聽我從頭說給你聽,如何?」
現在那太子還能怎麼著,也不答話,只能怒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戰狼也不理會,接著說道:「你本是利比亞王國的太子,你老爹叫卡扎菲,五年前,你們利比亞年程不好,恰逢大旱,黎民百姓受災嚴重,你爹卡扎菲誠心祈禱,卻無半點效果。」
「正苦無良策的時候,鍾南山上來了一個道士,他善於呼風喚雨,能夠點石為金。你爹也是有眼無珠,認人不清,居然與他拜為兄弟。是不是有這樁事呀?」
太子道:「是有這麼一樁子事!可是這件事都是全國皆知的,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
戰狼接著說道:「這些是不是秘密,可是我接下來說的,可就是連你也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了。我先問你這三年來那全真道人怎麼不見了,在你們利比亞當國王的又是誰?」
太子都被戰狼給氣笑了,說道:「當年那全真道人和我父皇關係的確相當好,父皇與他拜為兄弟之後,食則同食,寢則同寢,一片真心待他。」
「可是誰知三年前,父皇與他一起出去遊玩的時候,他吹出一陣神風,將我父皇手中金鑲白玉圭給搶了去,然後直接回到那鍾南山去了。這傢伙實在是不仗義,就算是這樣我父皇都沒怪罪過他,至今還對他念念不忘。那道士厲害了,我父皇獨自回到宮中,現在做皇帝的不是我父皇還會有誰?」
戰狼聽了這話,也不回答,在那裡不停的哂笑。太子看他傻笑的模樣,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可是還是不回答,就連沈鴻宇夠跟著譏笑起來。太子急道:「你這是何道理?讓你說的時候你又不說了,只在這裡一個勁的傻笑!」
戰狼說道:「本帥哥還有許多話要對殿下說,只是現在左右隨從,士兵將領太多,不是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