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鴻宇他們現在對於這流沙河也是沒找,主要是這河的水流過於湍急,河上連個擺渡的舟船都沒有,戰狼眼看著這無邊的大河也是犯了難,到底該怎麼過去呢?
煙水寒一看,喪氣的說道:「說不得,我們這次真的要分行李散伙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妻了。」
沈鴻宇一看這呆子又說這種敗人興致的話,抓起金箍棒作勢就要給他一棒子,煙水寒一看形式不好,連忙改口說道:「大師兄不要生氣,我只是在說最壞的情況,我們會有解決辦法的,我先去試試河水的深淺,看看能不能過去。」
說著煙水寒就跑到河邊,閉著眼睛,將一隻豬腳伸到河中試試水深,結果急流的河水將他的鞋子給沖走了,當真是人笨了,他爹他娘也沒辦法,看的旁邊的沈鴻宇和戰狼是相當的無語。
有道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這煙水寒從來就是那種不肯吃虧的主子,鞋一掉,煙水寒也急眼了。火氣一上來,也不再是應付公事的態度,拿出丈八蛇矛槍伸到河中就用力的攪了起來,當時弄得河水斷流,濁浪滔天。
戰狼起初有點瞧不起這個好吃懶做的貨,此時一見他這一手也是驚訝不已,開口讚道:「水寒,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神通,當真是了不起!」
得了戰狼的誇獎,煙水寒更來勁了,一邊加大力度,一邊得意的說道:「老大你是不知道,本帥哥當年水性可是相當了得,看我一定把這河中的妖怪給攪出來。」
呆在河中的老沙原本剛吃了兩個小妖怪,此時正要好好睡上一覺休息一下,可是這河水越來越渾,浪濤越來越大,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大怒之下,就要跳出水面大罵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感到我的門前撒野!」
煙水寒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這老妖怪出來了吧!哈哈!」
老沙首先看到的就是在那裡哈哈大笑的煙水寒,怒道:「原來是你這個憨頭憨腦的呆貨在這裡放肆呀!吃俺老沙一杖!」說著,老沙手中的寶杖就朝著煙水寒頭上掄去,大有打得他頭破血流之勢。
要說老沙手中的這根寶杖也不是凡物,也是他爹想當年托關係給他弄的傢伙事。這可是當年他爹為了能將他留在身邊,在朝廷給他謀了一個大將職位的時候,他也曾靠著這件寶貝闖出幾分名號。後來,東窗事發,蕭老頭害怕出現家庭矛盾,就將他偷偷送走,佔了塊地界做了妖怪頭子,這件寶貝兵器也就跟著老沙來到了這裡。
這煙水寒一見這妖怪出來了,也是急於表現,上前就打,一時間兩人打得是風生水起,難解難分。這可是煙水寒拜戰狼為師以來的第一場硬仗,他務必要表現的好一點,贏得漂亮一點,才能博得戰狼的好感,師徒關係才能更加和諧,以後的取經之路才能過的舒心一點。
沈鴻宇和戰狼在遠處,興致勃勃地看著戰鬥中的兩個人,大有開堂口設場子,賭上幾把誰輸誰贏的樣子。最後見他們半天也沒分出輸贏,戰狼才催促道:「鴻宇,他們也打了不少時間了,你要不過去幫幫水寒,早點把這妖精收拾了,我們也好收工吃飯!」
「老大,難得水寒這麼勤快,不妨讓他多表現一會吧!」沈鴻宇笑著推脫道。
「我靠,你是不是在挑戰本帥哥的權威,難道本帥哥說的話還真不如放個屁呀!」戰狼現在徒弟多了,也端起老大的架子牛起來了,怒氣沖沖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老人家消消氣,本帥哥去搞定這小妖怪!」沈鴻宇說了一聲,從儲物戒指拿出大砍刀,朝著老沙就衝去,想要陰險的給他一下子。
這老沙生性淳樸,為人厚道,正和煙水寒打得熱乎,怎會想到沈鴻宇這麼陰險,居然背後偷襲呢!冷不防被沈鴻宇一棒子掄到了後背之上,打得老沙朝著流沙河中落去。老沙挨了一下,疼得只抽冷氣,浮於河面,怒聲罵道:「好你個腌臢潑才,居然背後偷襲,算的什麼英雄好漢?」
沈鴻宇偷襲得手,得意的笑道:「什麼英雄好漢?本帥哥才不是英雄好漢呢!英雄好漢都死絕了!」
「我懶得和你狡辯,老沙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和我過不去,攪我的安寧?」老沙見對方實力強悍,語氣弱了幾分,問道。
要說這老沙乃是蕭老爺子的私生子,也就是蕭雅琴的叔叔,和沈鴻宇論起來還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沈鴻宇不應該過分為難他才對,但是沈鴻宇不收拾他,就渾身不舒服。
奈何沈鴻宇身上凶性太重,沒事就閒著蛋疼的傢伙,怎麼會放過打聽別人隱私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呢?他不但要刨根問底,而且還要往人家祖墳上刨,把蕭老爺子的風流艷史全部給抖露出來。同樣還能給老沙一個下馬威,讓其知道他這個駙馬爺也不是吃素的,以後最好將他供起來。
聽到老沙的疑問,沈鴻宇笑著說道:「你沒招惹本帥哥,但是本帥哥恰好聽到一些關於你身世射的八卦,本帥哥好奇不已,特意來打聽一下,呵呵!」
老沙一聽,神色立變,言不由衷地緊張說道:「你胡說什麼,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妖怪,能有什麼身世呀!」
「你就別掩飾了,地球人都知道了,你爹就是堂堂的蕭家家主蕭老爺子,是不是?」沈鴻宇重拳出擊,直接點中要害。
「你放屁,我爹怎麼可能是蕭家家主呢?我爹要是蕭家家主,我還用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妖怪嗎?」老沙惱羞成怒,高聲罵道。
「呦,還生氣了呀!現在這已經不是秘密了,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老娘是誰,當年你爹和哪家的姑娘生出你這個小傢伙的?」沈鴻宇看著老沙面紅耳赤的樣子,越發放肆的笑道。
「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只滿嘴噴糞的兔崽子!」老沙是真的怒了,他老爹為了害怕王老太太知道他的存在而將他攆了出來,對於這件事情他原本就心存怨恨,如今沈鴻宇更是在此侮辱他爹奚落他娘,讓他如何還能忍受。
老沙掄起手中的禪杖,就朝著沈鴻宇殺去,恨不得一下子結束了沈鴻宇的性命。沈鴻宇依然滿臉微笑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反擊的意思,相當年他爹都不能耐他何,更別提眼前這不成氣候的小傢伙了。眼看禪杖就要落在沈鴻宇身上的時候,卻見一道金光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老沙這一擊。
沈鴻宇本來想受老沙一下,撓撓癢癢的,可是被人家給攔了下來,想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護著他,難不成是呆在九嶷山上的媳婦們跑來了?沈鴻宇定睛一看,媳婦沒來,媳婦她家長倒是來了,來人正是蕭雅琴的奶奶,也就是他長輩。
只見王老太太宮袖輕輕一揮,就擋住了老沙包含憤怒的一禪杖,將他掀飛出去,怒道:「小雜種,連我孫女婿也敢打,當真是活膩味了!」
一看王老太太出現,沈鴻宇連忙上前拜見道:「鴻宇拜見奶奶!」不說人家是蕭雅琴奶奶這層關係,單說當年王老太太對他沈鴻宇的照顧,沈鴻宇也要對她恭敬萬分。
王老太太慈愛的看了一眼沈鴻宇,說道:「不必多禮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居然背著我在外面養了小的。枉我還看他一個人怪可憐的,想要原諒他,現在看來我當真是瞎了眼,就算是活剮了他也不解恨!」
此時,戰狼和煙水寒樂不可支,也不出聲,躲得遠遠的看好戲。一般家庭鬧糾紛就相當有看頭,更何況是這種大家族的家務事呢?估計會更加的精彩,以後出去和別人吹噓也有資本。
老沙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鮮血,眼含怨恨的看著王老太太,苦笑著說道:「終於還是被你發現我的存在了,這樣也好,這種東躲西藏、暗無天日的日子我也過夠了,今天就讓我們做一個了斷吧!」
「就憑你也敢和我談什麼了斷,你也配?」雖然王老太太說的是實情,但是這話聽在老沙的耳朵裡是那麼的尖銳刺耳。
老沙臉色猙獰的說道:「我是不配和你這高高在上的蕭家主母談了斷,但是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存在,才害得他們一家三口沒辦法在一起,害得他父親扔下母親和年少的他離開,害得他母親因為相思成疾鬱鬱而終。想到這些,老沙心中的恨意滔天,話沒說完,就抄起地上的禪杖就再次朝著王老太太殺去,勢必要將王老太太一禪杖掄成餅餅。
王老太太哪是什麼人呀?那可是人精,豈會讓老沙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傷到,站在那裡不動,任憑老沙攻擊,老沙也破不了她的防。
老沙一擊無效,眼睛都已經泛起了紅光,禪杖宛如狂風暴雨般朝著王老太太揮去,無奈連她周圍的那層護體金光都不能打破,更別說傷到王老太太一絲一毫了。
看著徒勞無功的老沙,沈鴻宇他們兄弟幾人都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感覺這丫的未免太悲劇了一點,家庭不幸也就罷了,如今見了仇人卻傷不了人家分毫,當真是一個苦命的娃呀!
「你狂夠了吧!」王老太太輕蔑的看了一眼累得氣喘如牛的老沙,輕柔的宮袖再次一揮,將老沙打飛出去。
這輕描淡寫的一擊,就夠老沙消受得,受的內傷比前一下還要嚴重,禪杖遠遠地拋出,口中的鮮血不花錢的往外冒,不知道還以為是擰開的水龍頭呢!
「既然你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說著王老太太飛身而起,五指張開,猶如蒼鷹搏兔般朝著老沙的咽喉抓去,想要將他一抓斃命。
常言道:無巧不成書,說書說書,沒有巧合,何來書說?就在王老太太的手爪將要降臨在老沙脖子上的一刻,巧合的一幕在此出現了,老沙的身前也出現了一個人,為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抓。
王老太太任憑來人抓住她的手腕,飽含怨恨的看著來人,寒氣逼人地說道:「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會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我手上而無動於衷呢!」
「我已經傷害過他們母子一次了,絕對不會再做出那種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來人關切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老沙,才對王老太太說道。
「你覺得傷害他們母子心裡會難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王老太太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厲聲質問道。
「你會不會受到傷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我你依然還是風光無限的蕭家主母,權勢滔天,甚至比我這個蕭家家主的威信還高,我又怎麼能傷害到你?可是他們母子不一樣,沒有我對於他們來說就相當於天塌了。就是因為我的原因,已經讓她含恨而終了,我絕對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而無動於衷。」
來人正是老沙的親生父親蕭老爺子,臉色冰冷的說完,鬆開王老太太的手腕就準備去扶倒在地上的老沙。可是老沙並不領他的情,倔強的推開他的手,寒聲說道:「不用你管我,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也不要你假仁假義的關心。」
玉帝無奈的收回手,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王老太太開口譏笑道:「真是好笑,你關心人家,可是人家不領你的情,也不認你這個父親,做為蕭家家主到你這個地步,還真是夠失敗的。」
「你閉嘴!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說!」蕭遠山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衝著王老太太吼道。
「怎麼?你還要咬我不成?反正這日子也沒發過了,你來呀,老娘還會怕你呀!今天說什麼我也要這小孽畜喪命於此,讓你嘗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王老太太也是兩色猙獰的說道,全然沒有了平時那雍容華貴的儀態。試想一下,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要憤怒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