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兔子急了會咬人,平時張宇華被他們三人打壓的那麼厲害,現如今所有的憤怒和壓抑一下子爆發出來,其威力可想而知。張宇華此時的笑容都已經扭曲,看起來是那樣的邪惡陰森,狠狠地說道:「你就嘴硬吧!待會我看看你們還有沒有這麼能耐,嘴巴還有沒有這麼毒!兄弟們,都出來吧!」
張宇華一聲招呼,從拐角的另一邊走出十多個小混混,在一個黃毛的帶領下,正搖頭晃腦的向尹君浩和迪拜圍過來。這年頭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在哪都有小混混們的存在,這時候小混混們一個個似笑非笑、不急不緩的樣子,似乎是吃定了尹君浩和迪拜,那眼神就像是看見光屁股娘們的色狼一般。
迪拜知道這一架是難以避免了,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低喝一聲:「動手!」尹君浩和迪拜兄弟這麼久了,早就明白他的想法了。在他的喝聲一出的瞬間,迅速出拳,直接轟在張宇華的鼻樑上,當時打的他鼻血長流,眼淚直冒。
張宇華痛呼一聲,捂著鼻子彎下腰的時候,迪拜的攻擊接肘而至了,飛起一腳踢在這傢伙的肚子上,將他踢飛出去。可憐的張宇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兄弟幾個沒有最陰只有更陰,並不只有沈鴻宇是暴力分子,剩下這幾塊貨也不是省油的燈。只不過一直以來他們兩人的事跡都被沈鴻宇的光芒所掩蓋了,讓人忘了他們的光輝戰績而已。
張宇華今天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應該以身犯險,去挑撥尹君浩和迪拜,尤其是暴怒中的二人,他這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當張宇華化作風箏,向後飄去的時候,他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已經晚了,挨身上揭不下來。
看到張宇華不停地後退,原本慢慢靠近的小混混們連忙上前,將他扶住,才使他沒有摔倒在地,不過那一腳也足夠他消受的了。黃毛他們看著尹君浩和迪拜也不禁感到驚訝,他們橫行霸道這麼久,好像很少見到這樣猖狂和大膽的。兩個人被這麼多人圍著,居然還敢搶先動手,當真是夠膽夠得瑟!
他們遇到的人中好像只有那個叫沈鴻宇的小子有這麼狂,沒想到這幾個都算是真正的漢子爺們。雖然黃毛這些混混地痞平時欺善怕惡,但是他們這種人最敬重的就是真正的漢子,所以看到迪拜和尹君浩的血性,自然也是打心底裡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黃毛他們是張宇華找來的,現在張宇華被人收拾了,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兩個混混扶住正不停呻吟的張宇華,其餘的人在黃毛的帶領下將尹君浩兩人圍了起來,準備合夥將他們兩個拿下。
尹君浩和迪拜是什麼樣的人,無禮都要鬧三分的主,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既然已經開始行動起來,踢飛張宇華之後絲毫不停歇,朝著混混們襲去。兩人朝著衝在最前面的兩人踢出兩腳,不求一招之地,只希望能夠打亂後面那些人的步伐,爭取先機而已。
看到迎面飛來的大腳丫子,兩個混混的身體果然一停滯,本能的向後做出了向後閃躲的動作,正好擋住了後面人的去路,使他們的節奏瞬間打亂,形成了短暫的小混亂。煙水寒和迪拜抓住這機會,身子一矮就是一記掃堂腿,將前面的兩個小混混撂倒在地。
話說還是這種拳拳到肉的打架來的舒爽,自打他們跟著沈鴻宇混以來,深受沈鴻宇的影響,喜愛上了這種拳頭搗在別人臉上的暢快感覺,比站的遠遠的用魔法對轟帶勁多了。兩人合作成功,踩著被踢倒的兩個倒霉蛋,朝著後面的人殺去。雖然尹君浩和迪拜只有兩個人,但是他們氣勢逼人,宛如虎入羊群,一時間黃毛他們拿他們兩個也沒辦法,用魔法的話,尹君浩是光明騎士,他們那三腳貓的魔法水平根本破不了人家的防禦,無奈只能打起了消耗戰,希望靠人海戰術,將他們兩個的體力耗光。
本來這些小混混們就是準備靠拳頭解決一切,這次來幫張宇華的不只是黃毛他們幾個,還有一個壓陣的人物,那就是楊俊義從他爹楊賢忠手下抽調的得力干將戰狼。戰狼雖然和沈鴻宇他們歲數差不多,可是完全就是兩個類型的人,沈鴻宇他們都是生活在陽光下的天之驕子,而戰狼卻是完全相反的一種的狀態。從小就承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苦訓練,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甚至連個姓名都沒有,戰狼也不過是他的代號而已。
今天一上來戰狼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這種小兒科的事情,還用不著他出手,他出手就是殺人,教訓人這種事情他不會。戰狼只是倚在牆根看著黃毛他們動手,算是給他們壓陣了,眼神平靜的看著不停戰鬥的眾人,眼神冷漠平淡,看不出是悲是喜,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他只是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而已。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戰鬥,雖然尹君浩和迪拜都受到了一些傷,可是並沒有什麼大礙,反倒是黃毛他們情況堪憂。有幾個傢伙被放倒之後,半天站不起來,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估計一時半會是幫不上忙了。
這時候張宇華也恢復過來,看著站在旁邊不為所動的戰狼,怒氣上湧,開口罵道:「問候你老母的,還不快去幫忙,傻站在那裡幹嘛?」
戰狼臉上神色不變,只是將目光從尹君浩和迪拜身上轉移到了張宇華的臉上,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冰冷的說道:「有種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戰狼雖然是個孤兒,雖然冷血,可是在他心中最重要、最為期待的還是那種母慈子孝的濃濃親情,聽到居然有人問候他老母,當時身體就緊繃起來,就像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蒼狼一般。看著戰狼的目光,張宇華感覺自己面對就是一匹冷血的狼,那種後背發涼的恐怖感覺他也只有在沈鴻宇的註釋下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