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顯感到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臀。
“老婆,你好美。”他壓在她背上說,聲音低啞磁性。攪得她意亂情迷。
“起來了,我媽媽要叫我起床了。”她抓住他的手,看到表上已經八點。媽媽一般8點就好叫她起床吃早餐的。
“叫了再說。”他三下兩下褪下自己身上的遮擋。
他總是輕易地被她勾起欲望,已經無法自拔地陷進去。
感覺到她身體的濕潤,足夠容納他,他才一點點從背後進入她。
緩慢地沖撞起來。
“有沒有和別的男人做過,恩?”他忍不住問。雖然他知道,答案有可能會令他厭惡至極。
“……”
“說。”他加大力度,企圖懲罰她。她卻死死咬住枕巾,害怕失聲叫出來。那會有多糟糕。
“再不說我要懲罰你了。”他停下來,舌頭吸住她的耳垂。
“沒有你讓我怎麼說。”被他逗得慌亂,她低聲吼出來。
“真的沒有?”他好像有點高興,心情愉悅很多。
“沒有。信不信由你。”
“你說沒有我就信。你的身體不會撒謊,還是和第一次一樣。”
他翻過她的身體,讓她坐在他的身上,面對面,吸允她的豐盈,櫻花瓣。
像一個貪婪的孩子。沉迷在她的身體裡。
感覺到她難耐的輕吟,他再次進入她,快節奏地馳騁,隨著她的呼吸,不斷地挺進。觸到她身體最深處。
她羞惱地越叫越大神,他知道她怕羞,深深地吻住她的唇舌。即使被她咬出血,還是一刻也不停。
他喜歡她情難自禁的樣子,喜歡她羞澀的樣子,還喜歡她緊密貼合他的感覺……還有很多。
似乎越來越喜歡她,說不上為什麼。就是那三個字,始終不確定,始終說不出口。
每一次做完,她都會癱軟在他懷裡。他這次也很累,兩個人索性賴床到中午12點才下床。
沐幽月出門的時候,羞愧死了。她真想找個地洞來埋掉自己。
想也不用想,爸爸媽媽一定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累的話就多睡會兒。”沐容看葉尊出來,親切地問候著。
沐幽月的臉頰像番茄一樣,快要燒起來。急速地沖進洗漱間。
客廳內,程惠蘭在給葉澤城換尿不濕,她喜歡自己帶孩子,交給誰她都不放心。看著小家伙愛笑,她也無比開心。
她這個奶奶當得非常稱職,已經在籌備孩子的滿歲酒。每天忙得興致勃勃。
沐幽月的爸爸媽媽也被她那燦爛的笑容感染了,感覺這個家一下子歡騰起來,溫馨無比。
***
吃飯的時候,沐爸依然會習慣性地把電視換到音樂台。
沐幽月的整張專輯,有8首歌在排行榜上,輪流著打榜,創造了前所未有的記錄。
她像是一顆彗星,空降樂壇,悄無聲息,卻掀起驚濤駭浪。而她,完全不自知。她的經紀人已經忙得快要窒息。不是葉尊親自允假三天,不許任何工作的騷擾,她現在應該在各地趕場。
她只是沉浸在家庭的小歡喜中,陪著寶寶,陪著這個她莫名地越來越愛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終於明白那首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當時泰戈爾是懷著怎樣的愴然和心酸寫下這首詩的呢?
心裡溢滿那叫幸福的東西,同時,又有種悲戚,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傍晚,她帶著他去湖邊散步。
驟然下起的雨,淅淅瀝瀝灑落下來。她們沒有帶傘,在一家花店停駐。
各種美麗的鮮花,因為撒上了防腐劑,了無生氣。唯有一束插在水中的馬蹄蓮,孤獨盛放,清麗脫俗。他連同那只圓筒花瓶一起買了下來。
“送給你。”他說。
他第一次送人花,在看到這束花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像看到她回眸一笑一般。
“為什麼送我這種花?”
“因為它很配你。”
“那姐姐在你心裡是哪一種花?”
他頓了一下。仰頭看了看雨簾,指向桌上馥郁芬芳的小雛菊。
沐幽月知道,那是第一次去他的別墅,那灑滿園子的花朵。
心裡有一絲竊喜,他是不是第一次告訴她,她和姐姐是兩個不同感覺的人?而他,在感知一個不同的女孩。
雨中的他,臉頰上有淺淺的水滴,一身剪裁立體的西裝,在人潮中顯得卓爾不凡。
在她的心裡,刻下了行跡。
這一刻短暫的幸福,美得太不真實。她幾乎不敢說一句話,害怕打破她幻想的美夢。
雨漸漸停了,她們走路回家,她把那瓶花放到了書桌上。
她今天悄悄買了兩把鎖,要把她藏在櫃子裡的過去,全部鎖起來。
三天的時間,過得太快。最後一晚,他照例被沐爸邀請去下象棋。沐爸依然贏不了,又不許葉尊故意讓他。於是長夜裡下棋,直到兩個人都腰酸背痛。
這次回到屋子裡,她真的睡著了。深深淺淺的呼吸,拂在被子上。
他看向那束馬蹄蓮,眼睛不自覺留意到,她的櫃子上了鎖。那是他上次來她家的時候,偷看過她的日記還有情書的櫃子。
他淺淺地笑了,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裡,真的放下了過去。
他關上燈,輕輕在她額頭一吻,依然睡在她的右手邊。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也許是時候,該把她留下來了。經過那麼多分離,一次次誤解,他的心已經精疲力竭,不想再失去。
他不能再失去,生命多麼短暫,不想再在錯過中留下悔恨和遺憾。
第二天陽光明媚,沐幽月起床不忘看一眼桌上盛放的馬蹄蓮。
心裡甜甜的感動,他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像是保護,像是挽留。
她輕腳走出去,准備親手給他做一頓早餐。
當她端著熱騰騰早餐出來的時候,一家人已經圍著桌子坐起來。
正要看著她愛的人,吃她用心做成的早餐,她的手機卻急促地響起來,她不得不先去接電話。
“月,穆凌風今天去美國治療手傷,你知道嗎?我沒有辦法脫身,我擔心他。”
“佳宜,你別擔心。他是幾點的航班,我去找他。”
“早上10點的航班。從澳門起飛。你去看看吧。”
“恩。我馬上出發。”
顧不了那麼多,沐幽月知道,穆凌風一定因為那天的事情,心有芥蒂,所以他沒有找她。
他一個人,拖著行李,只有一只手,不方便的事情太多。
她不能拋下他一個人。她火速收拾好行李,最後看一眼書桌上那束馬蹄蓮。
告別家人,一個人前往機場。
葉尊奮力地追出去,“你去哪?”她又想不告而別,讓他難過。
“我陪穆凌風去美國做手術。”她不想掩飾,他遲早會知道。那天穆凌風的沮喪,她看在眼裡,愧疚在心裡。這次,再不能丟下他,然他獨自面對失去珍寶的恐懼。
“你真的那麼在意他嗎?”昨天看到她把過去的東西鎖住,他以為她是在告別那段感情。難道他錯了嗎?
“是。”在她眼裡,寫著堅定。穆凌風就像親人一樣,一直照顧著她。她怎麼可以不在乎他呢?
葉尊楞在原地沒有說話。看著她急迫地招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機場。
她的神態,言行,都在表明,她還是不愛他?是吧,她如此在乎那個男人。可是這幾日的感覺,明明是那麼不同。
他失魂落魄地在門口轉悠,等到正午太陽,曬得他眼睛睜不開,他才回去。
中午時分,他的私人飛機抵達,他帶著程惠蘭,葉澤城一起回港市。
他給琳達打了電話,再批她一周的假期。
他好恨自己,最終還是留不住她。來不及告訴她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她在乎嗎?
***
沐幽月趕到機場,匆忙地買了機票。
她在候機廳尋找穆凌風的身影,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襯得身影蕭條沒有生氣。
“穆凌風。”她大喊一聲,帶著喜悅。她總算找到他,不會讓他失望的。
他驚喜地轉過頭,他喜歡的女孩,正在他面前,笑得沒心沒肺。內心的失落,焦灼,都軟化了。
仿佛世界上任何黑暗,都抵抗不了,此刻她和熙的笑靨。
“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他說。
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