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拜堂的地方改了嗎?」焱顒亓又重問了一遍。
「……」童小樂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突然,紅焰殺氣騰騰的冒了出來,鄙視的看著童小樂和凌墨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對J夫Y婦,「宮主,不用再問了,一定是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和這昏君做了苟且的事,不如趁今日就將這狗皇帝了結了吧。」
焱顒亓和凌墨予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忽然,凌墨予笑了笑,神色慵懶輕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將一切解決好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默契的提起內力……
童小樂有些擔憂,上次凌墨予幫她療傷,已經損耗了很多內力,他撐不了多久。
而這邊,紅焰也有些著急,她看了看童小樂,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就拔出劍刺向她。
焱顒亓和凌墨予都注意到了紅焰的動作,焱顒亓剛想開口,凌墨予已經強勢的收回了內力,長臂一攬,就將童小樂帶入了懷裡,並替她擋下了那柄劍。
「——凌墨予!」
鮮紅的血瞬間染透了衣服,凌墨予微微擰眉,臉色蒼白的有些透明,可他還是笑的很輕鬆。
眼淚爭先恐後的往外竄,童小樂仇視的看向焱顒亓,眼裡全是厭惡的神色。
焱顒亓微怔,他不喜歡童小樂這麼看著她,頓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回到本座這裡,本座就放過他。」
「宮主!」紅焰氣急。
童小樂看著焱顒亓,微微蹙眉。
突然,感覺到手心被用力攥住,童小樂怔了怔,揚起一個燦爛的笑靨,低下頭在凌墨予的唇角印下一吻,「你記得的,你在哪,我在哪!」
凌墨予頓時鬆了口氣。
童小樂轉過頭淡淡的看著焱顒亓,「焱宮主,看到沒有?我相公不同意,所以我也拒絕。」
「該死的,廢話少說。」見她不答應,紅焰很高興,「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叮——」一道清脆的聲音,擋住了紅焰刺過來的劍!
「是你?!」紅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是,被秦青纏住了嗎……怎麼會在這?」
「哎呦哎呦,我們皓軒可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哎,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鬥得過他嗎?」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白皓軒,童小樂差點喜極而泣。
紅焰沒有再說話,兩人惡鬥在一起,招招狠辣。
焱顒亓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童小樂緊握著凌墨予的手,越來越憤怒,「今日本座一定要你死在這裡,祭奠本座的母親。」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焱顒亓冷笑,「凌墨予殺了本座的母親,竹青閣就是我母親的房間。」
「你誤會皇上了。」白皓軒將紅焰制住後,便收回劍,「你母親並非是皇上害死的,多年來皇上還一直暗中幫助你,不然你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年內,就將已經頹敗的域宮建立的如此龐大?」
「不可能。」紅焰怒吼。「當年老宮主剛過世,昏君就來借宿,然後這裡就遭遇了洗劫,狗皇帝一定是覺得域宮富可敵國,所以才會帶人來此。」
「可不可能,焱大宮主可以問問那些幫過你的人。」
童小樂皺眉,「凌墨予雖然很小氣,還不至於會做土匪。」
焱顒亓始終沒有說話
……
皇宮。
凌墨予看著跪在地上的嚴芷荷,從袖子裡將金牌拿了出來,扔到了她的面前。
嚴芷荷一滯,「皇上,您聽臣妾解釋,臣妾……」她想解釋什麼,可是看著凌墨予不鹹不淡的視線,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凌墨予站起身,走出了她的寢宮。
看著桌子上的毒酒,嚴芷荷笑的眼淚流了一臉,等來等去,等到的只是一杯毒酒。
……
「皇上,你太過分了。」元蓉怒氣沖沖的闖進凌墨予的寢宮,看見童小樂也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您怎麼能將後宮的妃子全部貶為庶民呢?」
凌墨予臉色依舊淡淡的,「後宮有樂兒一人就足夠。」
「你……」元蓉臉色鐵青。
童小樂看著她氣急敗壞的離開,調侃的開口,「凌墨予,我可沒有逼你清理後宮哎。」
凌墨予笑了笑,「焱顒亓說等你,朕當然不能給他機會,唯一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將後宮遣散,三千寵愛,只你一人,這樣,你就不會離開了。」
幾個月後。
「太醫,樂兒到底怎麼了?」凌墨予眉宇微蹙,神情不安。
太醫渾身一僵,看著面色蠟黃的童小樂,伺候這位娘娘真是要折壽哦,得得嗖嗖的幫童小樂把脈,隨即滿臉堆著不可思議的笑容,「皇上大喜啊。」
元蓉皺眉,「什麼喜啊?」
「皇后娘娘又有喜了。」
元蓉微怔,而後大喜過望,聲音微顫的說道,「真的嗎?好啊,太好了,太醫院一定要賞。」
「謝太后,謝皇上。」太醫抹了抹汗,就轉身退了下去。
元蓉看著對望的兩人,笑了笑,「皇上,我就把皇后交給你了,可要保證我的皇孫安全啊。」
話落,她便識趣的走開了。
童小樂咧咧嘴,感覺有些頭大,「凌墨予,太后又說是皇孫,如果不是怎麼辦啊?雅娟也懷孕了,如果雅娟生的是男孩,太后又要生氣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答應凌墨辰,跟他回沙場呢。」
「別瞎說。」凌墨予將她摟進懷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再離開朕了。」溫柔的聲音裡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歎。
童小樂偏頭想了想,然後笑盈盈的看著凌墨予,臉不紅心不跳的盜用了一句雷人的經典台詞,「山無稜,天地合,不敢與君絕。」
凌墨予漂亮的桃花眼晶晶亮亮,輕輕將她攬進懷裡,薄唇壓下,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