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嚴芷荷一邊在御花園閒逛,一邊聽著桃花複述童小樂的話,氣的臉頰漲紅。
「是啊主子。」桃花也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說道,「童小樂並沒有因為皇上寵幸您而生氣,奴婢覺得,童小樂根本就不在乎皇上,她竟然還說您長久不孕,是要多努力一些呢,這不是譏諷您有病嗎?」
「該死的,該死的!!」嚴芷荷氣的渾身顫抖,握著拳頭,顫著腦袋,尖聲嚷嚷著。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夾雜著笑意的聲音,「嚴妃娘娘何事如此生氣啊?」
嚴芷荷一驚,轉頭看過去,有些詫異的挑眉,「辰王爺?」
凌墨辰笑了笑,「本王剛剛在御花園賞花,就聽見了娘娘憤怒的喊聲,呵呵,不知道娘娘是因為何事如此氣憤啊。」
想到童小樂,嚴芷荷生氣的甩了甩手帕,敷衍的說道,「沒什麼,本宮只是突然身體不適,才會失態,讓王爺見笑了。」
「是嗎?」凌墨辰揚唇,「其實你不說,本王也能猜到,後宮不和,當然是因為皇上,而讓娘娘深惡痛絕的人,本王也略有所聞,就是那個皇上新封的雅妃吧。」
嚴芷荷抿唇,沒有說話。
凌墨辰並沒介意,笑了笑,接著說道,「本王還真是同情皇上,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卻不光要為國事煩憂,還要顧著後宮女人的事情,唉,想來,也真是心煩啊,還不如我們這些兄弟,本王常年在外打仗,沒有老婆,一身輕鬆,七弟呢,家中只有一妻,也無煩惱。」
嚴芷荷越聽越生氣,忍不住說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女人是個麻煩嗎?可我們都是真心的愛著自己的夫君,難道這是錯不成?」
見她把怒火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凌墨辰爽朗的大笑,「哈哈,嚴妃誤會了,本王當然明白,本王也只是關心皇上,一時感觸而已。」
「哼。」嚴芷荷冷哼,撇過了頭。
「其實後宮還是要和諧一些,娘娘剛剛就太失態了,竟然在御花園這種沒有遮掩的地方就罵起來,如果被哪個人看見,又要出事了,女人就是沉不住氣,本王看見雅妃也氣的大哭,還說要打胎呢。」
「什麼?」嚴芷荷突然眼前一亮,下意識抓著凌墨辰的袖子,「王爺您剛剛說什麼?」
凌墨辰不語,只是盯著她抓著自己的手。
嚴芷荷低頭一看,尷尬的鬆開手,「不,不好意思,本宮一時著急。」
凌墨辰笑笑,「雅妃剛剛不知為何,哭著跑回了寢宮,你們都是皇上的妃子,理應和睦相處,才能給皇上減少煩心的事,不然一個行為不規矩,就容易出事,畢竟,這裡是皇宮,不是普通百姓家,可以給你講情說理。」
嚴芷荷差點喜極而泣,「王爺教訓的事,本宮都明白了,王爺和皇上手足情深,真讓本宮羞愧,本宮日後一定與眾姐妹和睦相處,省的皇上心煩。」
凌墨辰欣慰的笑,「這就好。」
嚴妃溫雅開口,「那……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王爺賞花的雅興了。」
凌墨辰點了點頭。
嚴芷荷轉身就走,桃花不解的看著她問,「娘娘,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棒打落水狗。」
看著她們走遠,凌墨辰突然有些擔心,可遂即又狠下心腸,他必須要讓童小樂厭惡凌墨予。
童小樂寢宮。
自從凌墨辰走後,童小樂就躺在床上假寐,
月兒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雅妃,您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太難過,不顧自己,也要顧著孩子啊。」
童小樂充耳不聞。
月兒歎了口氣,轉身坐到椅子上,剛打算再說話,小金子就帶著聖旨走了進來。
見童小樂還是沒有反應,月兒只得起身,「公公有什麼事啊?」
小金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童小樂,眼裡流露出一絲疼惜,「唉,奴才能有什麼事,當然是皇上要召見娘娘了。」
月兒鎖了鎖眉,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睛的童小樂。
……
等他們去了凌墨予的寢宮後,才發現太后,皇后和嚴妃竟然也都在。
嚴芷荷看著面無血色的童小樂,諷刺的笑了笑,「呦,妹妹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憔悴啊?姐姐還以為妹妹大度,原來也不過是個平凡女子,會嫉妒呢,呵呵呵。」
童小樂冷笑,「姐姐是想被嫉妒想瘋了嗎?」
嚴芷荷氣的咳嗽,又直翻白眼,只能不斷的拍著胸脯順氣。
「行了。」元蓉開口制止她們,「本宮和皇上還在這,你們怎麼能如此放肆。」
聞言,童小樂和嚴芷荷都閉上了嘴。
元蓉頓了頓,對童小樂接著說道,「聽說你因為皇上寵幸嚴妃,故而要打掉哀家的皇孫?」
月兒一怔,這件事她們是怎麼知道的。
童小樂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她的樣子等於是默認了,元蓉的臉色倏地變得難看,「這後宮一向爭風吃醋,實屬正常,不過如果你因為此事就要傷及皇上的子嗣,哀家一定不會饒了你。」
童小樂還是沒有說話。
嚴芷荷抓緊時機,開口說道,「皇上,此風不可長,她現在就拿著懷孕,日後恐怕會更不安生,臣妾覺得,應該懲罰她。」
皇后也跟著附和,「難道因為雅妃懷孕了,皇上就只能去她的寢宮嗎?那其他妹妹怎麼辦。」
聽著他們越說越熱鬧,月兒有些擔心,「皇上,雅妃現在懷著身孕,不宜受罰啊,不如所有的責罰都由奴婢承擔,奴婢身體強壯,可以挨板子。」
童小樂這才反應過來,她看著凌墨予,「是臣妾不識大體,若皇上怒氣難消,就打臣妾吧。」
元蓉一驚,轉頭對著凌墨予說道,「皇上,雅妃還懷著身孕,您三思啊。」
凌墨予看著童小樂,眸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