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媒婆了。
童小樂抱著她的貓走在回去的路上,神情有些苦惱,這個該死的凌墨予,他自己想不到辦法,就來找她當炮灰。
要她怎麼去跟凌墨逸說呢?
童小樂委屈的走回了住處,剛進了廳堂,就看見畢德錦閉著眼睛,拄著下巴在打瞌睡。
「乾爹?你怎麼不回屋裡休息啊?」
畢德錦睜開眼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我是專門在這兒等你的,七王爺在院子裡呢,你去看看他吧,我要去睡了,另外,王爺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你可小心點,別再惹出什麼亂子。」
「好啦,您回屋裡去吧。」
送走了畢德錦,童小樂皺起眉,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走到院子,果然看到凌墨逸坐在石椅上,獨自喝著悶酒。
她將貓放到地上,揚起笑臉走過去,「大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啊?」
凌墨逸轉頭看見是她,也笑了笑,「找你喝兩杯。」
他的樣子應該不止喝了兩杯吧?童小樂搖搖頭,在他身邊坐下。
凌墨逸看著酒杯,「其實,今日是我母后的忌辰。」
童小樂訝異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凌墨逸淡淡的笑了笑,「在我小時候,母后就去世了,往年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是獨自一個人,今年認識了童老弟,你就陪我喝幾杯吧。」
說著,他又拿起了酒杯。
童小樂微微斂眉,忍下心頭泛起的酸意,輕輕拿下他手中的酒杯。
凌墨逸不解的看著她,「你怎麼了?難道童老弟不勝酒力?那怎麼行?讓為兄教你,我喝給你看,」他拿著酒壺仰頭灌下。
童小樂想了想,拿出了袖子裡的手絹,沾了一滴酒在上面,「大哥,你看見了什麼?」
凌墨逸頓了頓,「一滴酒?」
童小樂鄙視的看著他,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這麼大一塊手絹,你只看到了那滴酒嗎?」
「……」
「就如同這個手絹一樣,在我看來,大哥的生活,已經很好了,雖然那個皇帝很討厭,但他對您是真的好,雖然,你很小就沒了母后,但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母親。」
童小樂的眼睛晶晶亮亮,像嵌著鑽石,唇邊卻執意的揚著一抹弧度。「所以,你不是最慘的,就不要難過,因為,關心你的人會傷心。」